第18(2/2)

江淮序来到酒肆人间,坐在二楼卡座盯着温书渝看了一会儿,先是和沈若盈聊天,倒也没什么。

过了几分钟,其他人参

与进来玩游戏,最后,一群人去了舞池跳舞。

其中有个男人一直和温书渝说说笑笑,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

这个人,江淮序有过几面之缘。

让江淮序忍不住下去的,是因为这个男人想借着人多,贴着温书渝,而她浑然不觉。

温书渝吃痛,“我不,你凭什么管我,说好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她讨厌被人管着,才领了证而已。

凭什么?江淮序心里嚼着这三个字。

凭什么?三个字不断从他的心上碾过。

掌心的力气逐渐减弱,怀里的女人即将挣脱,江淮序眸色转暗,倏然加大力度,“凭我是你老公。”

“又不是真的,你放开我。”

温书渝动弹不得,甩不开江淮序的怀抱,两个人在舞池僵持不下。

因跳舞升高的体温,此刻无缝拥抱,愈发蒸腾。

幽暗的灯光下,温书渝抬头只能望见江淮序晦涩不明的神情,猜不透他这一遭是为什么。

鼓声躁动,这一方世界仿佛加了无形的玻璃屏罩,舞池的喧嚣与他们无关。

沈若盈和周杭越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离得太远自是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但能觉察出来,两人对话不愉快。

沈若盈转过头面对周杭越,愤愤地说:“又是你告状的,二十好几的人,真幼稚。”

她特意包了场,清了许多人,还有漏网之鱼。

周杭越遇到纯属巧合,今天不需要值夜班,他想着来酒吧喝两口,就看到了这个事。

兄弟如手足,自然会告知。

周杭越回怼,“他们都要结婚了,你们还这样像话吗?”

“呵呵。”沈若盈呛声回去,“怎么不像话了,又没偷没抢的,再说了,婚礼还没办呢,一个证就想把人套牢啊,何况他们俩又不是真的夫妻。”

理的确是这么个理,周杭越心疼江淮序。

即使没有感情,也不该如此。

周杭越摆下手,“和你说不清楚。”

两个人各自担忧自己的朋友,无暇继续拌嘴下去,毕竟谁也说服不了谁。

专心致志盯着舞池的方向。

温书渝在舞池中自是没办法再待下去,语气不善,“江淮序,你松开我,我要下去了。”

“好。”江淮序揉了揉眉心凸起的弧度,转而紧紧牵着温书渝的手向卡座走去。

在卡座上的沈若盈和周杭越静静看着温书渝和江淮序,大气不敢出一下。

江淮序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压着一团火。

温书渝亦如此,两个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搭理谁。

两个人无声较量,一杯接着一杯,闷闷地喝着桌上的酒。

桌上的酒全空了,周杭越和沈若盈看着,才没有继续点酒。

半晌,江淮序严肃地说:“鱼鱼,很晚了,和我回家。”

又冷又硬的语气,温书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睇他一眼,“我不回,我和盈盈走了,你自己玩吧。”

因为他的一句话,好心情全扫没了,哪里还有玩的兴致。

更遑论,和他回去。

他管太多,为什么啊?

一张证带来的效应吗?

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江淮序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扬了下唇角,“鱼鱼,自己多没意思。”

放低音量,用仅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我想和我老婆玩。”

故意咬着“玩”这个字,原本剑拔弩张的局势,忽而变得暧昧缱绻。

“你做梦。”温书渝拎起她的链条包,转身就走,“盈盈,我们走吧。”

“我也回家。”江淮序捡起椅子上的外套,跟上温书渝的脚步,西服披在她的肩膀上,拉着人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