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开在线种田 第1(1/1)

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作者:菇菇弗斯勾勾直播平台,种田专区。悄无声息间多出来的某个新人直播间内,镜头正以俯瞰的角度,对准了一处破旧寒酸的院落。在线观看人数:0。——院里,数人有哭有闹,争执不下。院外,十几人探头探脑,看着热闹。“我那苦命的小叔子,你死得好惨啊!都怪那心思狠毒的贱蹄子!勾引你在先,骗彩礼在后,大喜的日子,又把你活活气死!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肠的哥儿!”“村长!您可要帮我们做主啊!我好好的弟弟,和这毒夫成亲当晚就没了气!活生生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姚灼可已经不算我们姚家人了!若真是他做的,村长您随意发落就是!”刺耳的吵闹声此起彼伏,镜头转向屋内,屋内炕上躺着的人无知无觉,仔细一看,俨然胸膛已经没有了起伏。下一秒,那苍白俊朗的脸上,薄薄的眼皮突然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昏睡中的严之默被屋外的喧哗吵醒,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所见,却是一片破败的茅草屋顶,而不是他早已看习惯的病房天花板。还没等他搞明白这是什么回事,就听屋外一位老者,用颇有威严的声音,沉声斥责:“姚灼,我再问一次!严童生暴毙一事,可与你有关?你从实招来,不得隐瞒!”另一道年轻许多的声音,似夹杂着沉重的痛楚,厉声道:“我与严童生无冤无仇,虽被迫强嫁于他,可也绝无害人之心!他分明是急火攻心才去了的,敢问你们拿得出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害死了他?!”“我呸!除了你还能是谁!定是你这脏心烂肺的丑哥儿,见我那小叔子病得太重,怕不中用了,害你背上寡夫名声,日后耽搁你出去勾三搭四!我不管!今日就抓了你去见县老爷!你赔我小叔子一条命,你们姚家赔我们严家打了水漂的彩礼钱!”这都什么跟什么?茫然间,严之默只觉得什么东西猛地刺入脑海,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被迫再度闭上眼睛。随后,耳畔猛地冒出一连串机械系统音。【检测到宿主已与平台建立稳定链接——】【检测到绑定系统已上线——】【检测到直播间已开启,房间号13141——】【收益功能等待解锁——】【商城功能等待解锁——】【宿主您好!系统886竭诚为您服务!】【位面剧情传输已开启,请宿主注意查收哦~】说完不待严之默做出反应,强买强卖一般,将一段记忆强行塞进严之默的脑海。待到严之默重新望向屋顶时,眼神里可谓暂时没有了任何世俗的欲望。简而言之,他穿书了,还娶了书中的“恶毒男配”兼主角受对照组——哥儿姚灼。哥儿是这个世界观下特有的性别,可以理解为有生育能力的男子。但因为生育能力远不及女子,又远不如男子那样强壮,可以顶立门户,所以是三种性别里地位最低的。再说回来。原主是个父母双亡的落魄童生,天生体弱,不事生产,只会读书,却多年屡试不第。家中兄嫂嫌他白吃饭不干活,成日盘算怎么甩掉这个拖油瓶。昨日原主被大嫂驱到后山捡柴,不慎失足跌落山沟,结果没过片刻,正在逃婚路上的姚灼也踩空掉了下来。两人掉在一处,难免衣衫散乱。这一幕被邻村来接亲的人看在眼里,说姚灼已经不清白,当场退货,还要回了彩礼。姚灼的父兄眼看到手的五百文没了,咽不下这口气,便索性把原主和姚灼一起扛到了严家兄嫂面前,说亲眼看到二人在后山苟且,要严家负责。严家兄嫂索性借坡下驴,因为严之默一旦成亲,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分家。严大嫂做主打发了姚家三百五十文当彩礼,就匆匆将两人送到严家快塌了的两间破败老屋里,抓了只公鸡代替昏迷中的严之默,与姚灼拜堂成亲。谁料半夜就传来消息,说严之默醒来后得知自己被强行结亲,娶的还是村中又丑又跛的恶毒哥儿姚灼,顿时伤势加重,当场昏死。苟延残喘了一夜,天亮就咽了气!严家兄嫂便又是一顿大闹,请来村长喊着报官,指认姚灼杀夫。姚灼辩解无果,心知去了衙门定无活路,当即拿起院中柴刀,发了狂一般将严家兄嫂砍成了血葫芦,如同发泄尽了短暂一生的全部怨恨与愤懑。随即万念俱灰,引刀自戕而亡。

梳理剧情至此,严之默忆起方才混沌间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顿觉不妙。他当即撑床起身,不顾周身不适,匆匆披上一件外衣,套上布鞋,步伐踉跄地朝着房门冲去。木门被自内向外一把推开,严之默一眼便瞧见院子正中,不知何时起已手握柴刀的侧影。只见这人身段单薄,单看上半张侧颜,眉眼殊艳,面容姣好,灼灼如春。唯独右脸颊连至下颌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白玉有暇,碧桃染血,格外刺目。此刻他柴刀在手,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发丝随风高高扬起,衬出他决绝的神情,不是姚灼又是谁?说话间,姚灼已提着柴刀,向前逼近!“好,你们既说我害人性命,心思恶毒,我便坐实了这罪名,送你们去地底下见严老二,当面问问害死他的人究竟是谁!”那严家老大是个有名的怂包,当即双腿一软。堂堂一个男人,竟不知反抗,扔下媳妇,掉头就跑!而严老大的媳妇刘春花情急之下被他绊了一跤,直直向前跌倒!眼看那柴刀朝前砍上一下,就要应了原书剧情,再无回转的可能。严之默救人心切,当即先喊道:“灼哥儿!住手!”原主本就体弱,兼之后山遇险受伤,虽说严之默的到来为这具躯壳增添了新的生机,可到底不比寻常人。他这一嗓子,完全不是想象里的中气十足,反而沙哑不清。但饶是如此,也足够院中诸人听到动静,闻声望去。第一个看清严之默的,是背对院门,面朝里屋的村长。他本就上了年纪,拄着拐杖,见严老大和刘春花口口声声说咽了气的严之默,冷不丁地出现在面前,再加上姚灼举着刀就站在不远处,两个场景重叠在一起,村长又惊又惧,当场连拐杖也拿不稳了。两撇小胡子和声音一起,不住颤抖,“你……你怎会!”而那刘春花一回头,直接对上瓦亮的柴刀,转头又“见鬼”,脸色煞白如纸,一边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飞快后退,一边语无伦次地失声尖叫:“杀人了啊啊啊——诈尸了啊啊啊——”而当事人之一的姚灼,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他用尽全身力气,攥紧柴刀的刀柄,只觉得胸膛恨意翻涌,充得双目唯有一片血红。他不知自己这一生为何如此坎坷,明明幼年也是家中受宠的小哥儿。有一副好样貌好身段,聪慧能干,谁看了都要说灼哥儿以后定能许个十里八乡最好的夫家。可一切都在母亲病逝,父亲迎娶续弦吴氏过门后戛然而止。俗话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可渐渐不止是亲爹,连带从小对他疼爱有加的大哥,乃至全村的人,都更喜欢吴氏带来的小哥儿姚清。他们说姚清温婉清秀,而姚灼狐媚孟浪。他们说姚清人美心善,而姚灼恶毒善妒。十五岁那年,他与姚清一起上山打柴时遭遇饿狼。逃跑时他受伤昏迷,醒来面容已毁,还断了一条腿。可姚清却说,饿狼扑来时,姚灼想推他出去挡灾,是他命大逃过一劫,却也落下心悸的毛病。于是姚灼的伤成了他的报应,他素来引以为傲的容貌没了,拖着一条残腿,连干活都不再利索。家里人嫌他是累赘的赔钱货,让他滚出住了十几年的屋子,搬去四面漏风的柴房,而那间充满他回忆的屋子里,则住进了姚清。四年过去,竟连一间柴房也不再能容得下他。后娘撺掇姚老爹,为了五百文的彩礼,要把他嫁给邻村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老哑巴。他不甘心,磨断了绑腿的麻绳想逃,哪成想却摔落山沟。他本想就此一死了之,也算干净,可他还是命大。又被绑着被迫嫁给严童生时,他本想从此好好过日子,可命运一次次作弄他,作践他!这一刻,滔天怨愤淹没了仅存的理智,姚灼双手举刀,就要朝着刘春花兜头砍下!严之默此时眼里只有姚灼,他见那小哥儿对自己的话恍若未闻,心道坏事。脚步不停,径直冲向院中,本想劈手夺了那柴刀,结果发现原主压根没有那么大力气。只好退而求其次,从后面一把将姚灼揽入怀中,紧紧扣住,不顾柴刀锋利,令他两臂动弹不得。他体力不支,呼吸急促,姚灼下意识拼命挣脱,严之默毫不退缩,在他耳边竭力抬高声音,语气坚定。“灼哥儿,你既清楚自己无辜,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又赔进一条性命,成全了这些恶人!”一句话掷地有声,足够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怀中的姚灼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缓缓转头。模糊的视线里,面前的男子比自己高半头,病容憔悴,却温文尔雅,似清风明月,俊朗卓然。赫然是他那在兄嫂口中,已经咽了气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