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寒那老怪物,竟也能教出这般少年郎,倒也不容易。”杨鹤归轻嗤,皱眉咂摸着他的名字,“容九喑?”
容九喑俯首含笑,“是。”
想跟他?没门
如此,便算是打过照面了,不过杨鹤归是真的没把容九喑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东辑事的人皆是林不寒的走狗与鹰爪,心狠手辣,不配为人,他们这些行伍之人,不屑与鹰犬为伍。
关于物资交接,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清点账目,然后挑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校场那边分发就是,其后便是谢恩。
帝王有圣旨,说是犒赏三军,但来来回回也就是这么个理儿。
犒赏三军只是好吃好喝,多点银钱罢了,既不能回家团聚,也不能加官进爵,一张圣旨到了跟前,其实没多少分量。
战事起,军士依旧冲在前方。
无战事,军士仍是戍守边关。
有区别吗?
没有。
所以明面上接旨,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波澜不惊,心无荡漾。
容九喑自知,有自己在的地方,杨鹤归和隋怀睿便不好多说,当即知情识趣的行礼告退,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二人。
“爷!”崔堂行礼。
容九喑抬眸看着他,“她呢?”
“闲逛。”崔堂当然知道,自家爷问的是谁,“身后跟着尾巴,不干不净的……姑娘自己处理了,至于其他人,则是被巡防军抓住带走了。”
容九喑敛眸,继续往前走,“巡防军……”
“温临风在边关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巡防军这边对他颇为礼待,听得是温家的人,二话不说便将那些尾巴揪走了,估计这会到了衙门那边,决计没有好果子吃。”崔堂紧随其后。
容九喑幽然吐出一口气,“温临风倒是会做人,生意都做到了这边关来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听得这话,崔堂低头笑了笑。
诚然,温临风的手伸得太长。
若是以前,兴许还猜不透,可是现在倒是能明白一二,多半是为了拦截南越来客,所以一年之中最少来边关数次,怕就怕拦不住那些南越来客,最后殃及温枳。
可谁知道,现如今还是没拦住……
该来的,到底是要来的。
“爷?”崔堂回眸看了一眼,“这杨将,军似乎对咱……不善。”
容九喑勾起唇角,“这天底下的人但凡有选择,都不会给东辑事好脸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做好自己便是。咱此行只要保全三皇子的周全,刺探遇龙关是否有细作潜入,其他的……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是!”崔堂行礼。
容九喑回了自己的房间,“前阵子,边关的明、暗哨接二连三的被人拔起,咱们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失踪,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必须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是!”崔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