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辑事的院子和三皇子的院子原本该安排在一起,毕竟是一起来的,但这是陈年礼的地盘,自然是他说了算,愣是往中间夹了一个院子,把他们给隔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傻子也该看得明白,何况是容九喑这样的人精。
“管好我们的人,多看多听多凑热闹,少管闲事。”容九喑意味深长的开口。
崔堂了悟,“是!”
至于屋子里说了什么,其实也很简单,大概是问及路上的情况,还有东辑事的事儿,以及……遇龙关的事,毕竟遇龙关的那位主将,可不是好招惹的,那是一位……连皇帝提起来,都觉得脑瓜子疼的人物。
“阿枳在哪?”容九喑问。
崔堂忙道,“交由底下人带着,去了咱的院子,因着随行,陈将,军的人应该没有瞧出端倪。”
“那就好!”容九喑抬步就走,“留心外面,仔细温家的人。”
崔堂脚步一顿,转而便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
估摸着,不止温家的人!
是阿哥吓着你了?
温枳知道这是边关,也知道外面那些军士跟东辑事的人不对付,所以自己穿着东辑事的衣裳,就得守东辑事的规矩,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与懈怠,免得给容九喑带来麻烦,也给自己惹来一身祸患。
“阿哥!”见着容九喑进来,温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容九喑环顾四周,她住的与底下人无异,都是偏房,好在距离主卧不远。
“有些简陋。”容九喑皱了皱眉头。
温枳摇头,“比起营帐已经好多了,这还有暖炉呢!”
“难得不是个娇气的。”容九喑拂袖落座。
见状,四月和叶子行礼退出房门。
“过来。”容九喑神色凝重,瞧着是有正事,冲她伸出手。
温枳当即上前,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大手握小手,他掌心温热,将她紧紧裹着。
“这是山龙关,跟遇龙关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遇龙关的环境可就没有这里舒坦了。”容九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有心里准备。”
温枳点头,“阿哥放心。”
“其后便是遇龙关的主将,那老东西是个刺头,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蛮横,到了遇龙关之后你就躲屋子里,及至回程之前都不要冒头,免得撞上……吃亏。”容九喑再三叮嘱,“那老东西……连皇帝瞧着都头疼,金銮殿上无人敢轻易招惹。”
温枳愣了愣,“很凶?”
凶?
“旁人凶也就是大嗓门,可他……那是真的会吃人。”容九喑直勾勾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