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姜万年沉着脸。
护院赶紧撑伞,“您仔细脚下。”
大雨瓢泼,打在伞面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乍听得底下人来报,说是姜万年来了,李颂善当即起身。
“老爷!”管家赶紧将外衣为其覆上。
李颂善不解,“这大雨天的深更半夜,他怎么来了?”
“别是出了什么大事吧?”管家低语。
李颂善沉着脸,显然是不高兴的,自己的儿子李为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姜家毫无动静不说,还没个好脸,连个交代都没有……这会出了事才来找他?
呵,儿子当时就说可能是姜俱远做的,可姜万年这老狐狸是一推二四六,还拼命的打马虎眼,实在是让人气愤。
他姜万年的儿子是人,他李颂善的儿子就不是人了?
“老爷?”管家低唤。
李颂善回过神来,“请知州大人到书房一叙,再去准备茶水,不要叫人瞧见。”
“是!”管家行礼,快速退下。
李颂善眯了眯眸子,慢慢将肩头的外衣穿好,心头盘算着待会要如何应付姜万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厮亲自前来,肯定没好事。
不瞬,姜万年便进了李颂善的书房……
看他如何脱身?
“知州大人。”李颂善行礼。
姜万年摆摆手,“也没什么外人,无需如此大礼。”
“是!”李颂善恭敬的直起身,紧随其侧落座,“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知州大人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姜万年坐定,神色倒还算平静,“心里不踏实,又没人可说两句,便过来看看。”
这话,他自己信吗?
反正李颂善是不信的,找借口也不至于找这么敷衍的借口。
心里不踏实?
那是做贼心虚,坏事干多了。
没人说两句?
分明是想找人商议,又不敢将那些腌臜东西往外吐,便只能来找他的锅。
身为合格的背锅侠,李颂善自然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哦不,死的时候必定是李家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