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呀,大哥?
“萧长陵,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已经和离了?”温枳试探着问。
他想着,莫不是在大牢里的时候,萧长陵的脑子被打坏了?
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虽然是和离了,可这是和离之前……你许诺的事情,难道就不作数了?”萧长陵仍是理直气壮,“你们商贾不是最重承诺吗?难道答应过的事情,就因为和离了,便可就此作罢?阿枳,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重信重诺,不会食言的。”
温枳真想撬开他的脑壳儿,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谁家的馊水?
“承诺这事,自然是要遵守的,我与你萧长陵不同,你惯来食言而肥,说到做不到,我温枳却是个言出必践之人。”温枳淡淡然开口。
四月急了,“小姐?”
萧长陵大喜过望,“我就知道,阿枳你一定会信守承诺。那么,百寿图在哪?在胭脂楼吗?我这就随你去取,尚书府送礼之事不能再耽搁了。”
送晚了便是不敬,到时候尚书府必定颇多非议……
瞧着他这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温枳勾唇,“百寿图肯定是要买的,并且还是用那笔银子买的,但我已经送去了尚书府,所以你可以放心,承诺我已经做到,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送去了?”萧长陵的笑陡然僵在唇边,“你、你送去的?”
温枳挑眉,“有什么问题吗?我买的,我送的,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萧长陵,承诺是相互的,只对可信之人,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这副模样,从头到尾可曾写着信诺二字?你从不守信,我为何要对你守信?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那你也得有这个不准的本事才行!”
语罢,温枳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枳!温枳!”萧长陵在后面疾追,“你答应过的,怎么可以不守承诺?”
四月插着腰,“答应过把百寿图送去尚书府,怎么不守信了?没花你萧家的银子,没贴你萧家的名,你就在这边叫嚷,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送不起尚书大人礼,就来纠缠自己的前夫人,纠缠我家小姐?”
“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堂堂萧家二公子,竟是连送礼都没银子,还得扒着和离的前夫人不放,死活要扣出点银子,真是臭不要脸。”叶子冷嘲热讽。
萧长陵面如猪肝色,站在原地身形一晃,所幸被万里快速搀住。
回过神来,萧长陵忙环顾四周,见着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当下呼吸微蹙,拂开了万里的搀扶,疾步朝着外面走去。
待行至马车边上,萧长陵一把扶住了车轱辘,盯着对面踩着杌子上车的温枳,“这一次就当是我借的,成不成?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所以才会这样说,百寿图还在你手里对不对?”
“若脑子有病,我可以施舍一点,送你去看大夫。”温枳不耐烦的望着他,“百寿图送了,是以温家的名义相送,与你萧家或者是萧长陵,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听明白了吗?其次,我的银子就算是喂狗,也不会给你一分一毫。”
萧长陵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要如此绝情,一夜夫妻百日恩……”
“别跟我提夫妻二字,你我没有半点夫妻情义,实话告诉你,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温枳口吻里的厌恶,已然遮掩不住,“从一开始,你们就在打我嫁妆和温家家产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岂会让你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