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眨了眨眼睛。
“凭他也配?”温枳轻嗤,“我只是在想,萧长赢这话的意思而已。”
萧长赢说,你以为赢了吗?
按理说,表面上是赢了。
萧老夫人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处置了丁舒真,还将萧元氏也训了一顿,众目睽睽之下,温枳算是占尽了赢面,如此这般还不是赢了吗?
可是……
萧长赢这么一说,温枳这心里瞬间有些忐忑,隐约好似被萧老夫人算计了一般?
“看样子,不能对萧家报以希望。”温枳低声开口,“不管是萧长陵还是萧元氏,又或者是萧老夫人,这萧家的所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四月只觉得脊背发凉,“萧老夫人帮您,这背后也藏着猫腻呢?”
“谁知道呢?若事事皆知,我也不至于成了今日的模样。”温枳眯了眯眸子。
若是什么都知道,何至于有那样的下场?
“那……还是得小心了。”四月若有所思的说。
温枳点头。
是该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当天夜里,丁舒真起了高热,迷迷糊糊了一夜。
当天夜里,知府衙门灯火通明,谁都闭不上眼睛,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寒,倒是真的没想过,人心能狠到这种程度。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杀人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可对付几个孩子,却要用到这样卑劣的手段,着实让人咬牙切齿……
“你如何下得去手?”严信端坐在上,本是读书人,可到了这会也是激愤难耐,狠狠的将手中的杯盏掼碎在地,“你如何下得去手?”
活埋啊!
那可是孩子啊!
杯盏落地,四分五裂。
茶水四溅,所有人都沉默着。
捕头紧了紧腰间的配刀,师爷提着笔杆子的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色,可想而知内心深处的愤怒,可愤怒又能怎样,有些人死不悔改,到了这一步仍是跟着脖子,好似真的没错。
萧良善这会被抓,戴着镣铐被摁跪在了知府跟前,面上满是无所畏惧的神情,“可能是底下人打错了主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无辜受累罢了,待查清楚是哪个狗奴才自作主张,必定要好生严惩。”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哑巴和疯女人都在牢房里关着,直勾勾的盯着跪地的萧良善。
听得这话,疯女人狠狠的摇晃着木栅栏,“畜生,杀了这个畜生……”
“萧良善,你是真的狠!”严信咬牙切齿,徐徐站起身来,“抢别人的孩子,以厌胜之术建宗祠,你也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们找你追魂索命?”
萧良善勾唇,转头望着牢狱里的哑巴和疯女人,“我说了,我没杀人!”
“你!”严信气得浑身发颤。
她曾救过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