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好靠自己了。
魏沉言有些无奈,礼盒默默摆上副驾,最后一趟,他去了医院。
杨建熙不在这所私人医院,他在其他地方工作,魏沉言没打招呼,他也不知道人要来。
“妈?”枯萎的百合花有护士或杨建熙收走,沿途魏沉言买了新的花束,插上花瓶,之前潇潇带来的见面礼就躺在单人病房的小沙发上。
话说当时是他没说清楚母亲其实重创没办法醒来,不然裴潇安也不会送补品。人都没法醒了,怎么吃补品?
“妈,我要去国外念书,有学长帮忙看着,学长也会顾好你,我很放心。”要不是旁边心电图还在跳动,他都要有一种错觉,在跟一个活死人讲话。虽然这是他妈,有点没礼貌,可是那张素日温柔和善的面庞此时苍白无力,看着真的没什么生机。
“……妈,我……你儿媳,或者说你……儿婿?”魏沉言长长地嘆了口气,说:“看在您宝贝儿子总算有了人嫁,您给点儿面子,醒一醒呗?几个月了?七八个月了吧,妈。你再睡下去,迟早发霉生锈……”
他麻木了,他相信杨建熙的医术,可是也相信真实。真实就是,他妈看起来没有要赏他面子的意思。他在等,等一个奇蹟。他迟迟没有把他妈转进疗养院,就是因为医院判定,她不是植物人,只是暂时受到某些刺激没法醒来,多给她激个几下看能不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