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操场。”
“早点回去吧,晚上操场风大。”
风是很大,石野穿着袄都快被吹透了,他吸了吸鼻子,站起来,换到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听他有挂电话的意思,石野叫了他名字一声。
“嗯?”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石野抠着袖口的金属扣,有点儿忐忑地问。
他听到江池骋轻轻的吸气声,似乎是在按灭烟头,反问他:“你希望是什么关系?”
“应该不是仇人吧?”石野小心翼翼的。
“当然不是。”
“那我们是朋友吗?”
“什么朋友?”
“就是……像以前一样的,好朋友。”
石野心跳砰砰的,手指头快把那颗金属扣抠下来,直到听江池骋回应了句:“当然。”他才长舒一口气。
挂断电话后,江池骋在阳台抽了好几根儿烟,又吹了好大一会儿风才出来,今天晚上父亲在家吃饭,爸爸有慢性支气管儿炎,家里是不允许有烟味儿的。
江池骋一出门,就看到双手环胸倚在门口的江池早,她嘴里叼着根儿细细的磨牙棒,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连临时标记超过三次后会上瘾都不知道,还想继续跟你做朋友,真不知道是单纯还是蠢,”江池早挑起一边眉毛,看他那副性冷淡的表情,弯了弯眼睛,说:“不过这也侧面反映,人家是真不喜欢你。”
江池骋本来不想搭理她的,闻言,眉头一皱:“他是不喜欢alpha,不是不喜欢我。”
江池早一耸肩,她不觉得两者有任何区别,上身前倾,揶揄地问:“我听周舟说你易感期跟人住一块儿三天,就蹭了蹭,连进都没进去,真假啊?”
“……”
江池骋绕过她往前走。
他越不搭理她,江池早越来劲:“江池骋你跟姐姐说实话,你都二十多了不会还是个童子□□?你们学校里就没有漂亮小o小b跟你表白?”
江池骋不胜其烦,一把推开她:“你管得着吗你?”
“我操……”
江池早后背撞到走廊墙壁,背上挨得板子还没好,疼得她呲牙咧嘴儿的,防备地抬起手。
江池骋一眼看到她手腕上那条晃眼的金手链,伸出手:“把你手上东西给我。”
江池早没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磨牙棒,另一手揉了揉背,站直起来:“你也想吃啊,这根儿我咬过了,我屋里还有,你要抹茶味儿的?”
“我说手链。”
江池早这才注意到手腕上手链,上次石野送她后,她戴着一直没摘:“你要回去又没机会戴。”
“那也不是给你的。”
江池早翻了个白眼儿,有点粗鲁地摘下来扔他手里:“给给给,又不是多贵的玩意儿,谁稀罕啊。”
江池骋拿着手链,回屋里拿肥皂洗干净,又喷了酒精喷雾消毒,才戴到手上。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马上到饭点儿,楼下王妈招呼着吃饭,家里吃饭时是不允许看手机的,江池骋犹豫了一下,过去拿起手机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