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肚子里揣了一个,行动自然会有所顾忌,可这皇宫也不是什么危险之地,又没有刺客整天想着对她不利。
九娆懒懒地闭上眼:“睡半个时辰,时间到了叫朕起来,那一堆奏摺朕还要看呢。”
天舒点头:“好。”
……
皇夫们各自领了职务,在忙碌中一天天过着。
九娆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四位皇夫心有灵犀般变得体贴而又沉稳,轮流请安伺候,不再闹腾,尽心尽职地做好自己手头负责的事情之余就到雍华宫陪伴圣驾。
相比起皇宫里的一片泰然,九阁之巅的空气却彷佛一天天变得寒凉。
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冷。
九微原本打算来陵国的计画被取消,他现在根本不敢离开九阁之巅,每天早中晚三次请安。
继重阳节咳血之后,帝修于十月初三第三次咳血,时隔才二十六天。
第四次是在十月二十六,间隔的时日一直在缩短。
这个冬天对于九微来说是个压抑的季节,他传信把云青衣叫了回来,让他亲自给帝修把脉——纵然心里早已知道结果,可九微仍然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只是这丝希望很快落空。
“阁主的脉象很正常啊。”云青衣皱眉,不解地看着眼前帝修白得透彻的脸,“阁主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作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他难得地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如果不论脉象单看帝修此时的脸色,说他是个病人绝不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