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余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力持镇定地出列,俯身行礼:“陛下,各位皇君大人。”
天舒冷漠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语气冷得听不出一丝感情:“余大人乃是学子们的顶头父母官,理该为陛下效忠,为有才学子开科考之门,然而余大人却利用手中特权,唆使景州布政史在秋闱上弄虚作假,打压有才之士,其行为欺君罔上。纵容其子以权势欺压胁迫他人,其行为欺压百姓。这些年利用职权广收门生,更是多方收受贿赂,贪赃多达百万余两……”
语气微顿,天舒嗓音越发冷厉,“以上桩桩件件罪证确凿,其行可诛,不容狡辩!”
随着他一句句话音落下,余大人脸色刷白,浑身无力的瘫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他打死也没想到今天朝议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宣布他的死路。
怎么会……怎么会……
此前分明一点征兆都没有。
天舒淡淡抬手,一桩桩证据甩在眼前。
且不说贪污罪证确凿,账本上一笔一笔清晰的账目容不得抵赖,单是秋闱第一名居然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而真正的有才之士却被拒于考场门外这件事,便足以让人震惊。
此番胆大包天的恶劣行径足以让君王震怒。
女皇下旨剥去余大人官职,没收全部家产,全家逐出帝京,余家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念在余大人年事已高,没有做出其他责罚已是格外恩典,这位在朝堂权势中浸淫在大半辈子的余大人,最终落得一无所有。
好在陛下仁慈,留他余氏一族性命,乃不幸中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