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抖了。”帝修瞥他一眼,无奈地嘆了口气,自己动手把左手袖子撩了起来,“也没伤在你身上,怎么怕成这样?”
虽然貌似秦裳身上也有道伤,但他下手有分寸,并未施加内力,不至于造成多大的伤势。
宽袖被掀起,白色里衣的袖子也被捲起,露出白皙手臂上一道可怖狰狞的血痕。
秦裳唇角猝然抿得泛白,两眼死死地盯着那道伤痕,眼眶忍不住又开始泛红。
这是要哭鼻子的节奏?
帝修眉头微皱,“你没见过伤口?”
大惊小怪什么?
秦裳一怔,唇瓣被咬出了血,嗓音破碎:“明明是属下的错,主人为什么……为什么……”
“本座找找感觉。”帝修语气平静,“跟你没什么关係,不必放在心上。”
秦裳克制着颤抖,转身拧干了浸湿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剑鞘不是利刃,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见了血,除非……除非力道过重,肌肉肿得厉害泛起淤血,力道大得直接把肿痕抽破……
主人难得失控,方才把一腔怒火全部发洩在了他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秦裳心头骤然一阵剧痛,彷佛心臟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明明都是他的错,为什么后果却要主人来承担?
主人这些年从未受过伤,这次全是因为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