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俊雅容颜显出一种沉静温顺的平和。
帝修倚着床头,翻看着手里的手记,淡淡开口:“有件事本座需要澄清一下,顺便跟你赔个不是。”
秦裳一僵,诧异地看向他的主人,目光落向他手里的手记上,那熟悉的字迹瞬间让他脸上阵阵发热。
而帝修的话更是让他无措,不知该如何言语。
“你第一年到本座身边时,本座看出了你的武功不太对。”帝修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拍了拍床里侧的位置,示意他上来,“本座当初以为你是为了第一高手这个身份才服了药,心头对你是有些不满的。”
秦裳惊讶地啊了一声,从床脚爬上去,一点点磨蹭着挪到帝修身边跪坐着,想到往事便有些不安:“没……那件事的确是属下的错,主人……”
帝修见他只穿着一件寝衣跪坐着,皱了皱眉,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躺下,被子盖上。”
秦裳闻言,连忙钻到被窝里,嗅着主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安。
然而很快他又想到自己手记上写的“那年给阁主暖床,成了阁主的娈宠”,便觉得浑身如着了火似的,恨不得把用被子把自己捂死。
于是帝修目光再垂下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黑色的头顶,以及散落铺陈在枕间的墨黑髮丝。
“你打算把自己闷死?”帝修挑眉,“本座很可怕?”
秦裳身体微颤,犹犹豫豫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抬起眸子,弱弱开口:“不……不可怕……”
是他自己觉得没脸见人。
就好像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摊开在主人面前,一点隐私都不再有,让他忍不住地羞臊发慌。
“本座没想到,你只是为了离本座近一点。”帝修语气淡淡,嗓音里却似乎多了一点说不出来的意味,“为什么想离本座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