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你的?”
子曦点头。
“他为什么告诉你?”秦裳不解。
“你调查过这位大夏二皇子的事情吗?”子曦不答反问。
“我对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少年不感兴趣。”秦裳抬眸,鼻尖药味瀰漫,他摇了摇扇子,“不过我知道他是大夏国师的徒弟,应该学了不少邪门歪道。”
“他也是个可怜人。”子曦道,“比你还可怜。”
秦裳嘴角一抽:“我一点都不可怜。”
他现在春风得意,否极泰来,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
“嗯,你一点都不可怜。”子曦点头,眉头微蹙,“但是独孤熙确实是个让人同情的人。”
“得,你是母爱氾滥了。”秦裳明白了,“不担心楚宸吃醋?”
“吃什么醋?”子曦睨他一眼,“你都说我是母爱氾滥了,又没有男女之情。”
“你家那隻小兔子大概不会跟你讲这个道理。”
子曦静了片刻,目光盯着眼前的药炉:“开始时的确不喜欢他,总觉得这个少年满腹心机,来陵国本就心思叵测。因为清郡王的事情,我还狠狠地惩治了他一顿。可后来他生病了……”
秦裳没说话,心里却已瞭然。
这个女子就是如此,身负天子之责,威仪气度远比一般帝王更甚,心思比世间大多追逐权势的男子还冷静睿智。
可与此同时,她也有着属于女子的柔软心肠。
海纳百川,包容万物。
有帝王之威,也有医者仁心。
有女子对感情的忠贞,也有君者对苍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