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止疼了,这骨伤可不是玩笑,
秦裳嗯了一声:“那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这么急着下床干什么?”楚宸皱眉,“你慢慢趴着呗,又不用你处理朝政,又没什么大事等着你去做——”
“这样趴着很难受。”秦裳道,“身体都快僵了。”
身体快僵了?
楚宸嘴角微扯,很想说一句,你家那位阁主出现的身体,你的身体比现在更僵。
不过思及对方那点或许早已不存在的自尊心,楚宸到底保持了一点风度,淡淡道:“你连死都不怕,这点难受算什么。”
秦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楚世子居然是个损人不偿命的主?
清凉的药膏从肩背抹到后腰,子曦专注给他上药,倒是没参与两人的对话。
夜一点点深了。
清洁身子本就用了不短的时间,等到子曦给他上完药,已近亥时。
从太医院拿来的药膏几乎下去了一大半,子曦直起身子,长长地吁了口气:“好了。”
“辛苦你了。”秦裳嘆了口气,有些愧疚,“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如果他知道子曦一直盯着他的动向,随时准备保下他的命,他绝对不会选择那样的死法……或者应该说,绝不会把那封信直接交给摄政王。
“夜深了,你先睡下。”子曦淡淡一笑,“明天早上我让宫人送些流食过来,少吃一点儿,补充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