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郑老师”(2/2)

郑俊被他推得脚步错乱,反倒笑了:“你这是改变策略,抢先吃醋让我无醋可吃吗?”

“是真的不爽。”白新把他推进门禁,随后跟上,伸手按下电梯,另一只手压住电梯门,圈禁起来,“感觉他是郑老师喜欢的类型,小个子,嘴甜,年轻活泼。”

他的嘴唇几乎贴在郑俊的后颈,字字拂动汗毛。郑俊心脏狂跳,开启嘴唇呼吸:“你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差那么远,吃醋他也太离谱。”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被堵在门口二人吓了一跳,双方都左右躲闪,终于重新兵分两路。

“最近总是在下面,会不会积累太多操人的欲望?”白新走进电梯,“真的对直男小可爱不动心?”

他的严肃和戏谑混杂在一起,醋意难辨真假,虚虚实实却挠得郑俊心痒。郑俊抓着他的手腕,把手从他裤袋里拿出来握住:“我的欲望只有跟你做爱,在上在下都能满足。”

“撒谎,每个人都有倾向。”白新收紧指缝,把郑俊的手指夹得又紧又疼,“比如我喜欢用后面爽,只不过你性感得让人神经错乱,等回过神已经在操你了。”

“你一心当零都不介意一直操我,我也不介意一直被你操。”郑俊伸长脖子凑近他,用鼻子蹭他耳朵,“你不操我,难道去操直男小可爱吗?”

白新转头一挑眉毛,两人的嘴唇近在咫尺:“郑老师真的在吃老肖的醋啊。”

郑俊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笑出声:“吃醋不是我能控制的。”

“郑老师,”白新的手臂绕住他的腰,一紧,把他揽进怀里下腹相抵,“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他弯起眼睛,嘴角上扬,呼吸蒸热郑俊的脖子,电梯门打开,郑俊也终于明白了。

“你果然是假装吃醋。”郑俊被他拽着踉跄进玄关,又踉跄进卧室,被甩在床上用胳膊撑起上身笑,“我还认认真真地解释半天。”

“多可爱。”白新扯掉他的长裤,“就想看看你认真解释,满嘴操和挨操的样子。”

润滑液的凉意从天而降,落到勃起的阴茎顶端,沿柱身滚落,堆积在根部糊乱阴毛。郑俊呼吸加速,看着白新的衣服剥落,结实的肌肉在他的一举一动中绷紧松懈,演绎力量和性感。

白新按着他的肩膀压倒在床上,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抠弄自己的肛口,两人的舌头与彼此勃起的阴茎一样纠缠磨蹭,呼吸是乱的,却无暇拨乱反正,反而火上浇油把氧气全部消耗掉。

久违的热穴包裹着性器,郑俊不由得爆发呻吟,白新猛地起身坐直,肠道将阴茎一股脑吞下,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似的吞吐。郑俊每每要坐起身,白新却总把他一把推回床上,仰着下巴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用屁眼干他。

“爽吗,郑老师?”

郑俊只有喘息呻吟的闲暇,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头,身体起起伏伏,挺胸落腰,又沉胸挺腹。白新舔着嘴唇眯着眼睛,看够了他沉迷情欲的模样随着他的上挺用力一坐,抛弃自控彻底把自己交给本能。

郑俊被他放肆的呻吟激得更加用力抽插,插得深了他往上逃,抽出来他又向下追,是索取和满足,也是勾引和自投罗网。

一阵高潮前的兽性笼罩二人,连发声的力气都被抽调走去追求快感,战栗和痉挛到来时竟是一阵安静,只剩绷紧的肉体在撞击,飞散的体液在污染,滑出的阴茎在股间磨蹭。

“不管怎么样……总感觉是你在操我。”郑俊抱住塌在怀里的白新,力气软弱地笑道,“我可能要被你操一辈子了。”

白新笑了笑,在自己射到他肚子上的精液里摆腰。

一辈子那么长,总有你操我的时候。

彼此心知肚明的话就不用说了。

“怎么又回床上了?”

“冷。”

白新晨跑回来,在被窝里找到郑俊,把手伸进温暖的结界中握住他的脚腕。

他的掌心温热,但比起郑俊的体温还是低。郑俊“嘶”的一声后撤,白新反倒腻着汗毛向上摸到膝盖,又越过膝盖向下摸到大腿腿面,堆积在大腿根部的睡裤妨碍他继续,于是一转手腕,手指环着内侧的圆弧摩擦。

暖而滑,软而弹,手感不错。

冒出来破坏手感的鸡皮疙瘩也别具诱惑。

无论亲密到何种地步,郑俊总是有种自然萌生的青涩,诱惑白新催熟他,引导他叛逃到青涩的反面。

郑俊伸出胳膊,带着热气从他的外套上捻起一根狗毛,拿到眼前看了看,胳膊伸到床外摩擦手指扔掉,缩回被窝。

白新正要调侃他的醋意,郑俊掀开半边被子向里挪出一个人的位置。

“我全身是汗。”

郑俊还是执着地撑着被子:“过会儿换被套,快点进来,冷。”

白新笑了,脱下外衣裤上床,翻个身将人罩住,身体相贴,鼻尖相对,视线纠缠。

“你里面只穿短袖真的不冷?”

“不冷。”汗水从额头向下汇到鼻尖和下巴,白新把鼻尖悬挂的汗珠蹭到郑俊鼻尖,“你在被窝里真的不热?”

“热,但是出去又冷。”郑俊说,“所以叫你进来中和。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白新只穿着短袖t恤和四角裤,但刚出了一身汗又盖上一层有人体供暖的棉被,体温迅速上升却比穿了整套睡衣的郑俊还热,抹了把汗涔涔的脸:“郑老师有什么计划?”

“要不要去宠物店看看狗?”

白新一抬眉毛,把头埋进他肩膀揉他头发:“郑老师,适可而止,怎么还在跟小直男争宠?”

怀里的身体略有僵硬,耳边传来吞咽的声音:“不只因为老肖。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因为你之前养过,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狗吧。要不然也不会跟老肖走得那么近。”

白新笑意更深,掌心向上捏住他的脸一提,用胡渣蹭他下巴:“来,清醒清醒。”

“疼,疼。”郑俊要挣扎,被他捏得双颊凹陷,口齿不清,“吾很清醒。”

“首先不像老肖说的那样是我勾搭他家的狗,而是狗总喜欢往我这儿凑,不止他家的,我几乎受所有大型狗的欢迎,原因不明。”白新舔舔他泛红的下巴,吻住,顺流而下亲吻脖子吻过喉结,“举例来说,郑老师不就很喜欢我吗?”

“我又不是大型……”

反驳只进行了一半,郑俊认命似的停下抗辩,用气声笑了笑,“好吧,那其次呢?”

“其次,郑老师不担心又来一只同伴,分散我对你的爱吗?”白新品着他随吞咽上下的喉结,鼻子若有若无地摩擦他起了鸡皮疙瘩的脖颈,“难道不是在鼓励我婚外情?”

一阵战栗经由胸膛传递过来,身下的郑俊握住他的肩膀推高,翻身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吻住。

如同棉被一样温热柔和的唇舌,深情投入,讨着好又偷偷地自我满足着。

白新配合他脱掉内裤,解开他的睡衣扣:“怎么突然发情了?”

“你说我们结婚了。”郑俊脸颊泛红,嗓音发哑,“不是说婚姻双方能给予对方的爱太多,无处安放就该养个孩子或者宠物吗?”

“无处安放?”白新稍稍撑起上身,贴紧他赤裸的胸膛,手掌压住他的小腹往下,手指避开阴茎叉住根部轻轻搓磨,“就算爱太多你承受不住,我塞也要硬塞进去,一点不剩地都给你。”

他果然看到了更红的脸色,顺从郑俊翻个身翘起屁股,热硬的性器撑开手指掏软的肛口,缓缓挤入、胀满、探底。

仿佛担心激怒性欲的怪兽,不敢催促,不敢轻举妄动,但又忍不住要挑衅它,诱惑它。性欲则在假装温存,蠢蠢欲动,等待吞没彼此的时机。

两人相交相合,肉体耸动,呼吸互融,高潮来得极缓,温吞不烈却连绵漫长,长到有了惯性,难以结束,要把人溺死在余韵里。

好像被温柔本身干了一场。

如果爱太满,就射出来一点。

郑俊坐在茶几上,赤脚踩着地毯,腿放松地斜向打开,胳膊垂在腿间,脊背微弓,肩膀松懈,眼睑轻合,扬着脸迎向投入窗户的阳光。

白新从他身后靠近,抬手握住他的后颈,手指由下往上穿过头发沿着头骨的弧度摸到头顶揉了揉。

郑俊一偏脑袋仰头看他:“今天的太阳难得不错,暖和。”

“今天的郑老师一如既往地好。”白新坐在他身边,也闭上眼睛感受温度,再睁开发现郑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嘴角一歪,“我把你迷住了?”

“嗯。”郑俊摸摸鼻子,“有谁能不被你迷住吗?”

一脸温柔,略带腼腆,生疏得像刚搭讪的陌生人,缱绻得像已经终老。

“我头发是不是太长了?”他突然转头避开对视,脸上的红色不知是因为阳光太烈还是白新的视线太烫。他捏住额前的一缕头发,抬眼盯着,“快遮住眼睛了。”

“你每天做完发型看起来没有太大区别。”白新推起他的刘海露出额头,又放下,“遮住眼睛的样子只有我看,怕什么?”

郑俊清清喉咙:“我每天做的发型是彭会教的,虽然我认为没什么,但有时候又有种背叛你的感觉,虽然真的没什么。”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替白新多想,每次都想错,每次都让人想把他溺爱得更深。

“那就换个发型,”白新一挑他下巴,“我保证这不算出轨发型设计师。”

“或者你帮我理发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郑老师。”白新失笑,“我只会推板寸和光头,任何一种都不适合你。”

郑俊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互相纠结,也笑了:“就算不适合也想顶着你修出来的发型,这样联系更紧,毕竟……”他又干咳两下,声音更低,“毕竟没法时时刻刻在一起,我还得上班。”

拒绝实在太难了。

单凭想象就知道板寸不适合郑俊,并非不适合这张脸,而是不适合他的脾性。话虽如此,当真要实行了,白新反而兴致勃勃。

完全拥有对他的处置权,怎么能不兴奋?

郑俊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白新拿了把凳子放在洗脸池前让他坐,双手撑着洗脸池把他圈在怀里,故意用嘴唇蹭他的脸颊:“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为、为什么?”

“头发茬难弄啊。”白新笑着打开浴霸,接过他的衣裤挂到墙上,脱了自己的t恤递给他,“来,穿我这件,别着凉。”

“可是……”

“反正全是汗,本来就要洗,也容易洗。”白新从镜子后面拿出梳子和电动推发剪,手指埋进郑俊的头发,稍稍收紧,凑到他耳边看着镜子里的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赤裸的上身映入镜中,郑俊的脑袋被他提的微扬,视线却完全黏在他的肉体上面,喃喃道:“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人可以创造出顶级的矛盾,例如想要护着某人的每一根汗毛,同时又想欺负他到颜面尽失。

白新直起腰,用毛巾围住郑俊的脖子,把最后一点第三人存在的痕迹从两人的生活中剔除。

“白新,今晚我们去酒吧怎么样?”

郑俊下意识地要低头躲避,白新用手指夹住他的头发把他脖子拉直:“怎么了?主动要求去酒吧可不是你的风格。”

“钱哥总让我们去捧场,说了好多次。”郑俊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以及,我突然想要炫耀你,让所有人都知道郑俊跟白新在一起,然后我还……”

“还?”

“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吻你。”

白新反倒想把他跟酒吧隔离开来了。

因为宝藏不宜张扬。

酒吧里人不是很多,白新往吧台上一搭胳膊,已经有不少目光跟着飘了过来。

老板眼神一顿,微微挑眉:“还是一瓶啤酒?”

“两瓶。”白新扬手伸开两根手指,“好久不见,还是没人能温暖你的酷。”

老板不置可否,打开啤酒放到台面上收走酒钱:“你有一年多没来了吧,倒是被阿俊暖和不少。”

“嗯?”白新接过他递来的烟,扬手护住紧接着靠近的火苗,“谢谢。”他呼出一口烟,笑道,“我跟以前没变化吧。”

“以前你接我的烟吗?”老板说,“以前你能离开角落直接背对一堆人吗?”

白新沉默下来,香烟在各自指间燃着,两人都笑了笑。

“说实话你来干什么?”

“天冷,周二,贵店生意不好,我来暖场。”白新捻灭还剩很长一段的香烟,喝了口酒,用酒瓶碰碰另一瓶,“守株待兔。”

周二的冷清是相对而言,跟萧条挂不上钩,不少新面孔或者结伴或者落单,大多是年轻人,大学生模样。白新摆出两瓶酒,已经是种公开招募的暗示了。

气氛就像去年他第一次走进酒吧一样微妙,像箭在弦上,但猎物在移动,有种紧绷的迟疑。

终于有人仗着近水楼台抢先一步拿起另一瓶啤酒:“你觉得我……”

一只手凭空出现,挎过白新的肩膀握住他的肩头,吻随即落在他的唇上。两根舌头暴露在空气中舔舐半秒,纳入彼此口腔融成的私密空间,旁若无人地纠缠。

两双腿互相交叉,各自用腿面蹭对方胯下,两双手都在揉对方的屁股,身高相当,气场类似,搭讪白新的那位都摸不准是多了个选项还是来了个竞争者。

“他是我的,不好意思。”来者目不斜视,紧盯白新的面孔,却是在跟搭讪的人说话,“酒送你,人留给我。”

白新哈哈两声,并起食指中指在额角一点:“真不好意思,我得跟他走。”

那人顾不上扫兴,一脸莫名加震惊地离开吧台范围。

其他人的目光依然绑定在这边,眼前的理直气壮迅速萎靡成面红耳赤,滚烫的脸颊贴住白新的脖子。

“太二了。”郑俊又尴尬又好笑,“我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你以后要拦着我别干这样的事。”

“怎么了?很帅啊。”白新拍拍他的背,忍住笑意,“就是有点缺德,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阿俊?”

“老板。”郑俊抬起头,尴尬的红晕未散,手指悬在耳垂附近迟疑着,到底还是摘下夹耳钉,“好久不见,工作实在太忙了,顾不上。”

老板的嘴角隐隐颤动:“没什么。一换发型有点不敢认了。”

“啊。”郑俊下意识地抚了把头发,平平坦坦,略硬地从掌心摩擦而过,“阿新帮我弄的,还可以吧。”

老板浮起不那么冷的笑容:“不说话帅得厉害,一开口就有点逊色。总体来说挺好。”

“谢谢。”

“但你们俩玩这一出确实不厚道,刚才那人如果留在吧台,肯定还会继续消费。”老板弹掉烟灰柱,把还剩一点点的烟屁股塞进嘴里,拎出半瓶酒,“来,买了。弥补我的损失。”

老板报出个价钱,白新掏出钱包结账,拇指食指卡住瓶子,指缝夹起两个吞杯,伸直腿从高脚凳上下地,往卡座方向去。

郑俊亦步亦趋地跟着,提高声音压住音乐:“酒太烈了。”

“我会让你喝到醉了但是不会宿醉的程度。”白新停下脚步,任他撞进怀里,稍一歪头扬起嘴角,在咫尺之外笑道,“跟我在一起,你不怕醉了没人照顾。”

“嗯。”

喝就喝吧,反正酒不醉人人自醉。

“稀客啊。”

蒋雅周看到等候椅上的白新,把一侧头发别到耳后,“怎么在这儿坐着,办公室里暖和。”

“蒋小姐。”白新靠着椅背,笑了笑打招呼,“在这儿看风景。”

不到一米六的蒋雅周感觉这个居高临下的高度差聊起来十分惬意,很难板起兴师问罪的面孔:“风景在哪儿,四面都是墙。”

白新用手背隔空把她从头顺到脚:“这不就是。”

蒋雅周一时庆幸手里端着杯咖啡,不然肯定要捧脸,顺势失控成小女生,做出与自己副总身份严重不符的行为:“你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哄得郑俊离群索居的?”

“离群索居?”

“约你们出来吃饭出来玩,一次都没成功。”蒋雅周说,“是,社交对于郑俊来说是毒药,那你可以是解药啊,最起码别让他更宅了啊。”

“下次可以通过我约。”白新从她手里拿过笔,在自己手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

蒋雅周拿出手机对照他的手掌输入:“约你你能把他拖出来吗?”

“我不打算拖他出来。”白新说,“只是我比他擅长拒绝别人,你就别为难他了。”

蒋雅周一时气愤,闪念间想把他手机号删除,忍住了:“你把他惯到彻底不会社交怎么办?”

“郑老师会,只是不情愿不舒服。”白新把笔还给她,“蒋小姐性格外向很难理解。”

“哦哦,就你理解,说得好像你不外向似的。”

“我深入研究过他。”

特别平常的一句话,被他右眼先闭的笑法赋予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隐晦色情。蒋雅周正在自我反省,下课铃声响起,学生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在走廊上。

蒋雅周下意识地看向郑俊的教室,一愣,眨了眨张大的眼睛:“什么情况?”

“今天第一次见他?”

白新还在跟她说着话,人已经迎上去,撂下的问题尚未引出答案,就站在了郑俊身边。

郑俊好不容易在学生的调侃中稳定情绪,看到他突然出现又有点尴尬的苗头,混杂着惊喜就只是在耸着眉心笑。

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的合伙人。

蒋雅周没顾得上生气,一心烦忧这俩人情不自禁当着学生的面过分亲昵,至少眼神都足够暴露了。

“你怎么来了?”

“看看风景。”

郑俊低下头笑:“还不错吧。”

白新一揉他头发:“相当不错。”

郑俊有下意识看等候椅的习惯,走到近前,看过去才发现蒋雅周在那:“啊。”

“啊什么,把我叫什么都忘了?”蒋雅周说,“郑总终于下定决心改变形象变强硬,可喜可贺。”

郑俊用时两秒反应过来:“为了公司发展,应该的。”

“挺帅的。”蒋雅周摆手赶人,“快去单独相处吧,你们自在我也自在。”

郑俊办公室里开着空调,暖和得很。白新脱了外套里面是短袖,郑俊接完水转身,看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不由得咽口唾沫,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重新倒了杯给他。

郑俊其实遗传了父母冷峻清高的长相,强势的基因却压不过他柔软的性格,哪怕新发型愈发凸显他的五官,可一旦表现出情绪,他的脸还是温存软弱、诱人亲近。

“郑老师,你简直像个阴谋。”

“啊?”

“太美好了,像假的一样,像特意设置的陷阱。”白新笑道,“我曾经以为会从稻草上摔进木刺坑,结果是掉进梦里。”

郑俊骤然脸红,拿过他手中的水杯放到一边,亲吻他的嘴唇。

“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美梦,白新。”

“蒋小姐下个月举行婚礼,郑老师参加吗?”

郑俊刚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向白新:“为什么你比我先知道?”

每一天都是冷与更冷的分界线,白新对低温不敏感,却感觉得到温暖的车内愈发温暖,忍不住用手勾勾他下巴:“我罩在你外面啊。”

郑俊甚至没理解他的意思就被性感浸泡,冻红的耳朵隐隐发烫,冷热交锋,有些痒:“肯定要参加,毕竟是蒋老师的婚礼。不是她的婚礼我也会去的。”

白新笑了:“怎么,我还以为你是单独给她面子,为什么别人的也去?郑老师喜欢婚礼?”

“不喜欢,喜欢你。”郑俊微微低头,把下巴埋进围巾的掩护,“既然是通过你问的,那你肯定也在邀请范围。”他又自我矛盾地解下围巾,声音清晰地暴露于空气中,“想跟你一起出现在婚礼上。”

“郑老师,”白新说,“今晚干我。”

郑俊握紧围巾,布料在手指间摩擦:“嗯。”

一向能够自我把控的白新,已经摸不透自己的性欲了。何时性起,何时想干他,何时想被干,丝毫没有规律和征兆。

白新把性欲的聒噪镇压下去,从怀里拿出两张请帖:“给,选一张。”

郑俊的嗓子不明原因地哑着:“不是一张你的一张我的吗?”

“不是,你的合伙人对你很用心。”

两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两张请帖里,区别在于一个是“白新携郑俊”,另一个是“郑俊携白新”。

刚巧遇到红灯,白新停车看向郑俊,后者的手掌罩住嘴唇,笑意从眼睛里满溢出来:“白新,我要坦白一件事。”

白新看向前方,嘴角微扬:“我有预感这件事会让我立刻拉你去最近的旅馆。”

“我曾经想找人做两张假结婚证。”郑俊低笑出声,“后来想到需要合影,觉得你肯定不喜欢留下实体照片,就没有执行。”

“我不排斥留照片。”坐在他身边的人说,“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身份的空壳或者幻影。”车脱离回家的路线,并进左转道,“遇到你以前我总在以防万一,现在我把下半辈子押在万分之一之外,怎么想都是九千多的几率更大。”

“谢谢你,白新。”郑俊说,“谢谢你为我从梦变成真实。”

他坐在白新视野的死角,但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使失明的右眼也感受得到他贪恋的目光:“你说错了,郑老师。”白新说,“我没为你做任何事,相反是你把我这个空壳灌满了,不管你用的是感情还是性欲,反正我是满的。”

“明天……”郑俊干咳一声,“明天上午我们去商场吧,参加婚礼穿正装比较好,就当是……咱俩的婚礼,毕竟蒋老师给我们发了类似结婚证的东西。”

“好啊。”白新笑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穿正装相当迷人。”

他把车停在路旁,走在前面进了旅馆,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登记。郑俊屏息静气地站在他身边,登记程序十分顺利且迅速,服务员转向他索要证件,很快把两张身份证同时递出前台。

合法合理合情,丰满的血肉,清晰的体温,确切的情欲,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一个人。

仿佛传说中的妖魔,幻化成人却只有躯壳,直到有一天索到了魂取到了精注入了七情六欲,才真正体会到性爱带来的忘我快乐。性器撑开肛口缓缓深入,埋在体内任凭肠道予取予求,没有人在刻意讨好,甚至只是自私地自我发泄,却因为灵肉相合的幸运,彼此都能够轻易获得满足。

不为爱他,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贪婪,也要赖在这个人身边一辈子。

郑俊披着被子靠在卫生间门口:“嗨。”

“嗨,”白新吐掉牙膏的泡沫,用牙杯接水,“马上好,等等我。”

郑俊朦胧地眯着眼睛:“好,等什么?”

白新漱了漱口,洗掉嘴角的泡沫,走到他身边微微屈膝,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起运回床上,把他剥出来再次抱住。他明明比被窝里的郑俊凉,怀里的人却迅速地体温升高。

“我还没刷牙。”

“郑老师是甜的,不用刷牙。”

有了白新的恭维,这一吻自在安然,似乎动机单纯没有邪念,但郑俊紧绷的下腹紧接着被性器所带动,剧烈抖动起来。

“别,别。”他扬起脖子挣脱白新的嘴唇,“我想去厕所。”

“想去厕所就更容易硬了。”白新欺负他无法动摇自己,反而带着他的手一起上下撸动,“不想早晨做,就不要这么可爱。”

“我会尿的。”好像呼吸灼伤喉咙,郑俊哑声道,“快停下。”

“停是没法停了,不过你放心,”白新捞过润滑油涂在两手,胸膛贴住他的胸膛做着力点,抬高腰臀一手为他手淫一手给自己扩张,“我不干你。”

他再次吻住无措的嘴唇,扶着完全勃起颤抖的阴茎抵在肛口,大概真是尿意难耐,郑俊像被强迫似的挣扎不已眼角泛红,却因为性欲而软弱,无法推动白新一丝一毫。

性器按部就班地被肛口吞咽着,挣扎的呜咽声化作舒服的低吟,直到白新放过他缓缓坐直完全吞没,又转为急不可耐的喘息。

郑俊甚至在他起身脱离阴茎的企图中握住他的腰按回原位。

敏感点毫无准备地被性器狠狠蹭过,白新呻吟的尾音未落,支起的腿弯没来得及合拢,悬着的腰臀就又迎来一阵撞击,干得他不得不双手撑在郑俊胸口保持平衡。

郑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到面前亲吻。

“别走……”郑俊抱紧他,“你是我的……不只是你自己的……”

“全拔出去再插进来……”白新从呻吟中挣扎出语句,“让我更爽……”

“不。”郑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低语,“不行,不拔。”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孩子似的撒娇,同时又在用阴茎娴熟地掠夺。白新的性器夹在两人的肉体之间,随着他的抽插而摩擦,竟然也迎来了无力反抗的一刻。自主权完全被剥夺,只能被动地、懒散地享受被操干的快感。

“郑老师……”肛门肠道与意识割裂,本能地收缩着纠缠着,舌头也在脱离控制,千万句表达爱的语句难以传递,只能机械重复对他的爱称,“郑老师……”

“白新……”郑俊吮吸他的脖子,“白新……”

两人在性与爱的共鸣中射精,相拥的肉体很难分辨谁在战栗,但快感一定是共享着不分伯仲的。

“白新。”郑俊开口时带着苦笑,“我必须去厕所了。”

白新也笑了,撑起胳膊从他身上翻下去:“快去吧。”

郑俊起身下床,快感的余潮让他脚下踉跄几步,洗手间的镜中映出满是精液的胸膛,一阵难以定义的情绪袭来,愈发无法疏泄。

“需要帮忙吗?”白新从他身后抱过来,松松握住他半软的性器,“放松点。”

郑俊连胳膊都红了:“你这样我放松不了。”

“简单啊,像放松肛门让精液流出来那样放松。”白新笑道,“来啊,试试看。”

“我自己来。”

“你不只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白新不放手,“我摸着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郑俊无奈地笑:“快放开。”

“憋坏了怎么办?别拖延。”

“是你在拖延……唔……”

白新掰过他的下巴,吻住他辩论的嘴唇。

算了,什么羞耻的样子他没见过,就放弃抵抗沉溺并享受吧。

5:53

“我出去了。”

“婚礼当天,晨跑?”

“不晨跑难道做爱吗?郑老师那天在西装店的眼神很诱人。”

8:48

“十一点才正式入场,怎么现在就着急换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我帮你吧,平时上课也穿正装,怎么领带打得这么差。”

“我上课又不打领带。”

9:29

“别急,时间来得及。”

“小心……小心你的衣服……”

“我进去了。”

“哈啊!”

“你真的……太紧张了,郑老师。”

“快点……要来不及了……”

11:21

“请站到电子屏前面的方形区域,三秒后自动拍摄,点击保存后电子签到就可以。”

“请问照片能打印吗?”

“您可以在婚礼后联系新人要电子版。”

“来,郑老师,一起拍一张。”

“等等,我的领带……”

两人终于赶在二十八分之前签到入场,舞台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新人相识相处的点滴时刻,台下的光线有些黯淡,白新刚戴上眼镜,垂下的手就被握住。

两人穿过人群找到桌子入座,没有熟人在列,而是与新娘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看起来是久别重逢的好友,只是礼貌地跟两个陌生人点头招呼就继续热烈地聊了起来。

白新笑着说了一句,郑俊没听清,挪近椅子,身体向他倾斜过去,低头把耳朵送到他嘴边:“什么?”

“结婚照有了,婚礼在进行,还缺什么?”

郑俊抬起头,险些嘴唇相触:“有你在,本来就什么都不缺。”

他再次牵住白新,把交握的双手放在腿上,看向灯光大亮的舞台,主持人正在说着千篇一律、普遍适用的预热台词。

“爱情是什么?每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郑俊握着的手突然抽离,一根手指伸进他的后衣领,勾起项链,项链上的硬币轻轻勒住皮肤:“我代替我的父母把我交到你手上,郑俊。”

两人视线相触,郑俊眼睛一闪:“谢谢,我绝不会让你后悔成为白新。”

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新娘,深鞠一躬,一对新人挽手转身,迈步上台。

正是众人鼓掌的时刻,同桌的女方好友有所触动地屏气凝神。郑俊一手握住白新的手,另手堵着鼻子,眼睑快速颤动着与情绪抗衡。

白新觉得自己一点儿都配不上这个情感丰富的男人,他在为两人的秘密仪式而感动,自己却在妄想着把他拐上床好好安抚,让他流出眼泪,让他哭出声音。

配不上却得到了,就更不会放手。

舞台上的人们还在做着取悦来宾的周旋,白新给上菜的服务生让路,顺势与郑俊挨得更紧,将他的手递到嘴边亲吻手指。

“新婚快乐,郑老师。”

不知从哪儿来的戒指套在了郑俊的手指上,也不知白新什么时候量好了指围什么时候去选的款式,心脏在努力跳动输送血液,但血液却好像叛逆地停滞,肌肉罢工,呼吸不畅,梦醒不分。

“我……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就用你的下半辈子补偿。”白新弯起眼睛,“或者今晚,你用别的东西套住我。”

做了这么多年的辅导老师,见惯了金榜题名的欢喜,也终于轮到了洞房花烛夜。

明天还有新的幸福。

地板散落着一堆层层叠叠的福字和小灯笼串,郑俊坐在其中抚额,身后白新弓腰坐在茶几上,手臂拄着膝盖剥瓜子,剥到手掌填满,吹吹手心的碎屑,把一把瓜子仁填进郑俊嘴里:“好了好了。”

郑俊一边咀嚼一边盯着一地的多余:“一个教数学的还数不清自己家的窗户和门,真是太傻了。”

“确实。”白新顺手托起他的下巴,“不过我也有错,眼睁睁看着你买多了,但就是不提醒。”

郑俊转头看他,满眼无奈的质问。

白新笑了:“反正也没花多少钱。”

每年春节郑俊都只是回父母家吃顿年夜饭就走,别人阖家团聚的年三十却是他一年里最寝食难安的时刻,所以他从来没心思给房子做什么新春装扮,连个福字都没敷衍过。今年这套房子终于有了“家”的热乎劲儿,就骚扰得郑俊心里也是热热闹闹,想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好好地辞个旧,迎个新。

白新对过年的习俗没有太多概念,一切默认以郑俊为主导,但再怎么不了解年文化,他也还是有常识的,家里的窗户和门屈指可数,郑俊几乎买了三倍的量,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白新之所以没问郑俊是不是买太多,一是因为装饰品琳琅满目,每一样都巧妙地助长着购买欲,连他都被打动了,二是郑俊眼睛里的光活像孩子进了玩具城,他实在没法硬起心肠打断他的兴致勃勃。

白新顺手捏扯了郑俊的耳垂,拾起一地红色走开,郑俊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没听见动静也没见到人影,中断沮丧爬起来去卧室找人。白新坐在铺满了红灯笼红福字的床上,弯着眼睛拍拍左侧的空位:“来,郑老师。”

郑俊坐下,左右手的手指尖依序对在一起,不安定地小幅移动试图对得整整齐齐。

“我原本打算年初一送你一样东西,作为正式交往的周年礼物。”白新说,“现在我打算提前哄你开心一下,反正‘过了腊八就是年’,对吧?”他微微歪头用眼睛试探郑俊的意思,但他的要求郑俊又怎么可能回绝。白新笑了笑:“闭眼。”

郑俊顺从地闭上眼睛,笑了:“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都是什么颜色的?”

郑俊感到白新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透着摆弄的企图,但并非亲热的前奏:“红色。”

“我那天偶然看到,觉得它很适合你,因为郑老师另一张嘴的里面就是这么漂亮的颜色。”

郑俊下意识地张开眼睛,膏体微凉而滑的触感已经压在唇上。白新坐得很直,稍有些居高临下地垂眼专注于自己的创作,软而充盈的唇肉被压制又反弹,以膏体为界分割出艳色与浅淡,最终两瓣唇都成了艳丽的领地,竟然兼备突兀与恰当地点缀在同样自相矛盾、既呆愣又隐约有点情色期许的脸上。

“我要把你按在红色里好好操一次。”白新的嘴唇摩擦郑俊发烫的耳朵,“习俗里的婚床就是这样的对吧?”

郑俊无法回答,因为他几乎被性欲堵住了喉咙,而白新也没给他机会发出声音,微凉的嘴唇覆盖上来,紧接着是暴风雨般肆意搜刮的吻。像火药遇着了明火,像水抵达了沸点。

郑俊深陷于红,勃起的性器与白新的隔着布料抵磨,手指陷入白新的肉体,舌头被他吞了又似乎是吞了他的,然后白新像是吸血鬼得到满足一般伸直双臂将上身撑起向后的弧度,发出野兽似的低喘,再次低头咬住郑俊的嘴唇。

郑俊的睡衣睡裤被粗暴剥离,直挺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战栗,他的腰已经在震颤,而白新的热吻和为他扩张的手指正加剧震颤的幅度。

“唔……”冰凉的黏液裹住了郑俊的勃起,嘴唇和手指全部撤离,白新跨在郑俊腰部左右悬坐,手臂绕到身后,借助为郑俊扩张时剩下的润滑油将手指送入自己的肛门。

“白新……”郑俊支起上身,一手捞着他的后腰将肉体与肉体贴得亲密无间,一手扶住性器找到他还在润滑中的肛口就要插入,惹得白新大笑着抽出手指,双手捧着他的脸再度吻住艳丽木讷的嘴唇,迎着他的上挺而下坐,将呻吟哺喂进他的口中。

“是不是……违背了你被操的期待?”白新握住郑俊的肩膀,在他的顶操下笑着颠簸,“这么硬,是想惩罚我?”

“不……”郑俊舔吮他的乳头,忙乱间只顾得上否认,白新纠缠的肠壁狠狠吸着他的性器,每一次肉棒从他里面抽拔出来,就好像身家要被一股脑地吸干,引诱着郑俊饮鸩止渴一次又一次地操干。他结实微汗的胸肌随着身体的震颤而颤出肉欲,似乎满盛着性感要从乳头中溢出甘甜,“唔!”

白新猛然一坐,一阵射精感迅速慑住郑俊,却被白新插手掐住根部强行中断,阴茎绝望地弹跳着射不出分毫,一时间逆流而上顶得郑俊眼泛泪光,向后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今天太快了吧?”白新抬起腰让整根性器拔出肛门,俯身用胳膊撑在他脑袋两侧,一手推开他的刘海,“我还没爽够,郑老师急什么?”

他一边说话一边摇摆腰臀,腹部若有若无地来回摩擦郑俊性器的柱身、顶端,郑俊眼眶发红,微微抬头吻他沾了口红的嘴唇:“因为干你太舒服……尤其今天,尤其,在婚床上,舒服得死而瞑目。”

白新几乎变了脸色,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在他知趣握住的瞬间再次摆腰让他干进自己的后穴,盯着他的双眼,嘴里嘱咐着他“握紧了”,夹紧屁眼猛烈地把郑俊往高潮上送。他看着郑俊的双眼被性欲渐渐浸染,看着他因为高潮的来临而扭曲到类似痛苦的神情,凑近他的面孔用舌头入侵他的口腔,把他高潮中的唾液全数席卷吞咽。

“哈啊!”高潮的余韵尚存郑俊就被翻个身按进床垫,白新粗硬未射的肉棒突破与全身同步痉挛的肛门,狠狠碾压过他的前列腺又毫无眷恋地长驱直入,在郑俊的肠道深处翻搅掠夺起来,“唔!哈啊!”

“我说过要在婚床上干你。”白新的声音也在发颤,前列腺的快感与阴茎快感同步而至,试图抽离他全身的力气又好像是把所有的力量都附着于阴茎送还给郑俊,他的手指深陷在郑俊臀部的肉里,抓着他用力撞向自己的腰腹,套上自己的肉刃,要把他剖开吃掉,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新年快乐。”

“新……”

白新猛地一挺把精液射入郑俊的肠道深处,膨胀的性器紧紧抵住郑俊的前列腺加重摩擦,刚刚射过的郑俊一阵干射精的抽搐,把满床狼狈的红纸攥得更加凌乱,为缓解极致的快感而本能地蠕动爬行,却没能摆脱还插在肛门里做最后宣泄的阴茎。

“郑老师……”白新咬着他的耳廓,缓缓晃腰搅动出粘腻的声响,“这辈子的每一年,你都要迎接我,迎新也好,迎亲也罢,你的每一年,都是新年,是我的年份。”

他一字一句地把郑俊的耳朵加热成红的,然后这春色又蔓延到全身,蔓延到整张床,把春味儿,年味儿,蔓延得整个屋子都红彤彤的,仿若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