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望着他漆黑的眼,手指抚过他瘦削几分的脸廓,抬头吻了上去:“嗯,为你求的。”
小夫妻团聚,干柴勾烈火,一吻难分。林靖就是在这时候拎着礼来的,他一进门就看见李鹤鸣把林钰抱在身上,浪荡子似的啃她的嘴。
林靖不经意撞见这一幕,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先一步背了过去。他羞恼道:“这是偏厅,不是寝院,人来人往,你俩、你俩也得注意地方!”
他舍不得说林钰,便衝着李鹤鸣一顿骂:“李鹤鸣你没皮没脸,别把我小妹教坏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搂在李鹤鸣脖子上的那双手不是林钰的。
林钰哪想会被林靖撞见,她瞥见林靖的背影,立马红着耳根子把脸往李鹤鸣颈窝里埋,双手捏着他的衣裳,羞得不敢抬头。
李鹤鸣被林钰拱得仰着头,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护在了怀里,哪还见刚才倒在椅子里病怏怏的样子。
李鹤鸣也不辩解,独自担下了这浪荡的罪名,清了清喉咙,若无其事道:“兄长怎么来了?”
的确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样。
林靖本是来看看李鹤鸣如何了,哪想撞破夫妻恩爱,不过瞧李鹤鸣龙精虎猛,估摸身上的伤也不碍事。
他没回头,背对着两人举了举手里拎着的木盒子,道:“母亲托我送来些药材,她老人家从库房里精挑细选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你煎熬着随便喝喝。”
林靖简直糙得没有章法,药补之物哪能随便喝,可李鹤鸣也不是心细之人,直接应下:“好,劳兄长替我谢过岳母。”
“知道。”
眼下这场面,林靖也不好久留,放下东西就要离开,但他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本册子,对林钰道:“这是阿姐同你阿嫂在宫中时闲来无事记的孕时笔录,我放这儿了,你可看看,兴许有用。”说完摆了摆手径直离开了。
李鹤鸣抚着林钰脑袋的手猛地滞住,他低头看向林钰,有些怔愣地道:“什么孕时笔录?”
林钰本打算夜里将这事告诉他,哪想被林靖给捅破了。她握着李鹤鸣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露出浅笑,柔声道:“我们有孩子了。”
李鹤鸣才出狱便得知自己快做爹,反应倒比寻常人沉稳一些,他缓了一会儿才问道:“……何时的事?”
“月份太小,眼下还摸不准呢。”林钰说完,又连忙道:“此前因为你在狱中没有告诉你,你不能生我的气。”
她脸上羞红未褪,说这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李鹤鸣哪里舍得与她生气。且她怀有身孕他身为夫君却不在身边,本是他的过错。
他道:“不会,我怎会与你生气。”
林钰看了他两眼,抚平去抚他皱着的眉:“那你为何瞧着不是很高兴?”
李鹤鸣的反应的确说不上开心,甚至有些担忧,他亲了亲她的额角:“……萋萋,我有些怕。”
林钰难得从他嘴里听见个“怕”字,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她握着他的手,缓缓道:“你既然知道怕,就不许再做险事,以后要好好守着我。”
李鹤鸣重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