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多想却不说清楚,日夜思着她有时睡都睡不安稳也不讲,隻单单一个“想”字,的确是个不会哄人的。
林钰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他,蹙眉道:“当真吗?我看方才你和别的姑娘聊得可开心了。”
李鹤鸣看着她:“我并未开心,你看错了。”
林钰明摆着在同他撒娇吃醋,可李鹤鸣却像是看不懂,连多开两回尊口解释一句那姑娘是谁都不会。
反倒抬手从高高的梨树枝上摘下一朵梨花,安静跟在林钰身后,将雪白清香的梨花细枝簪在了她的乌发间,与她头上的碧玉簪相映衬,倒有种别样的美感。
林钰察觉到了,抬手抚上头顶梨花,但并没摘下来,只是用两指小心捏着嫩枝,往发间插深了些。
和当初她替他挂回姻缘牌时一样,她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梨花,还检查了一番簪得稳不稳当。
绣着云鹤青纹的月白色宽袖顺着匀称纤细的手臂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腕,在她放下手时,李鹤鸣突然握住她的手,低头旁若无人地在她指尖亲了一下,还发出了“啾”一声轻响。
堂中便有两名锦衣卫坐在一起闲聊,左右还有好几名役夫在忙碌,也不知道他得馋成什么样,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来。
林钰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她匆匆缩回手,下意识将被他吻过的手指藏在袖中,羞恼地小声道:“做什么呀,不要胡来……”
李鹤鸣没说话,全当没听见。他色迷心窍使完下流行径,面色却坦然依旧,甚至见林钰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时,还能在身后平静地给她指路:“住所在后院,环廊最里‘月天阁’那间。”
泽兰与文竹拎着行李跟在李鹤鸣与林钰背后,将整个经过看了个清清楚楚,两人抿笑对视一眼,感叹夫人与姑爷真是如胶似漆。
他们自认善解人意,打算待会儿进了房间放下行李便走,不打扰二人,没想李鹤鸣压根没打算让他们进门。
四人穿行在环廊上,李鹤鸣随手推开一间无人休息的住房,扔下一句“你们在此处歇息”,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李鹤鸣已将林钰带去他的房间,利落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