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月出,新房里逐渐安静下来。林钰那句“王八蛋”似当真惹恼了李鹤鸣,他将她哭着弄去三次才放过她。
林钰全身已汗透了,乌发凌乱散了满枕,一隻耳坠子都蹭落在了枕边,再往下,玉似的皮肤上红痕点点,看着好不可怜。
尤其身下,两半馒头似的穴已经肿了,李鹤鸣刚从里面拔出来,眼下一缩一张合都合不上,正淌着稠白的精。
李鹤鸣头髮也散了,发冠不知被他丢去了何处,此刻长发不成章法地披在身上,倒有几分别样的洒脱俊逸。
他抬手将额前垂下的头髮抹向脑后,单手撑在林钰颈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骂吗?”
林钰不说话,索性把脸埋进枕中不理他,泪珠子很快洇湿枕巾,被李鹤鸣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再动她,就这么撑在她身上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而后伸出手捻了下她润红的耳垂,随手捞过喜服外袍披在身上,下床去了外间叫水。
门外候守的泽兰听见声音,惊醒般睁开了惺忪的眼,忙催着一旁靠着廊柱睡过去的文竹去叫人抬热水来。
李鹤鸣再进内室,看见床上方才还赤身白净躺在衣服上的人此刻已经缩进了被子里,眯着眼晕晕乎乎的,就这么一会儿,好似已快睡着了。
李鹤鸣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将桌上杯中凉透的冷茶倒去一半,拎起炉上的热水衝满,送到了床上缩在喜服里的林钰嘴边。
他掀开捂着她小半张脸的喜被:“喝口茶再睡。”
李鹤鸣这辈子都没这般伺候过人,就连在御前也只是给崇安帝斟过两回热茶,然而林钰不领他的情,隻觉他将她折腾完又来惺惺作态,身子一滚翻过身去:“我不要。”
李鹤鸣皱着眉把她翻回来,沉了声音:“声都哑了,不润润嗓子,明早起来喉咙不要了?”
林钰蹙眉盯着他:“还不是你弄的、唔——”
李鹤鸣隻当没听见,垂眸将茶抵在她唇边,倾着杯子慢慢往她口中送,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水送进来后,林钰自然不肯与李鹤鸣一同沐浴,她裹着衣裳慢吞吞往浴房走,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回身看他,不满道:“你不要跟来,我不同人一起洗。”
泽兰抱着柜子里取出的新床被从两人身边经过,听见这话声气都不敢出,屈膝行了个不成形的礼,忙快步跑了进去。
有外人在,李鹤鸣不与林钰争,当真没进去,孤身坐在浴房的屏风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