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夏天 第48(1/1)

可她不想因为她而这样。话落,男人缠绕发梢的指尖忽然嵌着她的下巴,随后整个人被迫的抬头与男人对视。望着女孩湿漉漉的眼睛,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越发沙哑,他语气很轻,俯身凑到女孩耳廓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四周昏暗,眼前男人半弓着身子与她额间相抵,感受到耳边喷洒的温热气息,下一瞬,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阴影忽然覆在眼前,紧接着一道湿润的触感覆在唇角。湿漉地缠绵。程纾本能秉着呼吸,整个人如失神般楞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那一瞬,仿佛四周都按了慢动作,连腕表上不断跳动的秒表也在放慢。四周宛如死一般的寂静,随风而起的发梢吹落,她望着紧间隔001厘米的男人,浓密的长睫扫过鼻骨,酥酥麻麻,好像要将人完全勾走那般。唇瓣嘶磨。很轻的吻,只停留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唇瓣已经稍稍分离,高挺的鼻尖互相剐蹭着对方,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加重,漆黑的眸色好似漩涡。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女孩唇角残留的水渍,他张着沙哑的唇,轻声唤着:“纾纾。”“嗳?”程纾愣了秒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本就泛着红晕的颊边此时覆上一层异样的绯色,格外烫。上方霓虹灯折射,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紧紧揽着她倚靠着墙角,抵在腰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随意磁性的语气带着丝认真:“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嗯?”他拉长鼻音反问,似乎怕怀中女孩拒绝:“试试?”深望着眼前紧紧相拥的男人,明暗交错的光影晃了她。这一刻,加速的心跳好似将要跳出来那般,心底藏匿多年的暗恋也被一层层随之剥开。人生所羁绊的不只有枷锁,那她为什么不选择在这刻勇敢一点。她踮着脚尖,轻声说:“好。”话落的瞬间,垂下的指尖攀附着男人肩膀,她缓缓闭上眼,将唇送了上去。男人似乎没想到女孩的主动,身子明显顿了顿。但仅一瞬,便反应过来。抵在腰间的指腹暗暗收紧,轻揽着女孩往身前提了提,湿漉的唇瓣紧紧相贴慢慢偏移到耳垂,牙齿使坏似的咬了下女孩发红的耳垂,感受到怀里身子发颤,他很坏的笑了声。程纾本能绷紧着身子,滚烫的气息落在脖颈,结合着耳垂传来湿漉的异样,她难耐的扭动着身体,想侧头躲开。却不曾想,身前男人好似猜到了她的举动,抵在腰后的手掌加重力道,将她劳劳禁锢在怀里。耳鬓厮磨,似有若无的水渍声弥漫着耳边,单纯乖巧的程纾哪经历过这种场面,没几分钟浑身发软,若不是男人紧紧拖着,险些站不住。眸色迷离,男人轻轻吻了下女孩如水雾般的眼眸,哑声提醒着:“纾纾,接吻要张嘴。”“啊…”程纾还未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微张的唇已经被再次覆上,紧接着,整个口腔被占满,肆意侵略。和先前轻柔的吻不一样。随着吻不断加深,抵在腰后滚烫的手掌也不断加重,那力道配上汹涌的吻好似要将她整个揉碎那般。凛冬黑夜,狭窄逼仄的墙角刚好容纳两人,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隐隐传来炙热的体温。交织的唇舌缠绕,碰撞的牙齿时而啃咬着唇瓣,密密麻麻的触感,如丝丝电流蔓延着全身。长睫轻颤,耳边则是发出的异样水渍声。听得她脸红心颤。男人无尽的占有欲在此刻无限显露,感受女孩缓缓向下滑落的身体,抵在腰背的手掌紧掐着女孩纤细的腰肢稍往上抬了抬。程纾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忽然的悬空,内心激起的慌乱,她下意识紧紧攀附着男人脖颈,没敢松手。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天空飘着白白雪花,迟迟不落随着微风在空中飘零。女孩憋红的小脸漫着绯色,她微仰着头小口喘着气,环望着幽暗的四周,刚刚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耳边回响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她抿了下格外肿胀的唇瓣,眨着眼睛望着男人滚动的喉结。起伏的胸膛带着她的身体,随着呼气身体发出的气音,伴随着怦怦而跳的心跳声,震得她耳朵生疼。她没离去,反而闭眼侧眸将耳朵紧紧贴着。寂静的世界下,她只听得见男人的心跳。就好似幽暗的森林里,她不再是独行。滚烫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落在脖颈间,散在脑后的发丝随着气息摆动,如无形的羽毛剐蹭着被他亲吻过的脖颈。本就敏感的身体因先前的亲密连一些甚微的变化都能感受到,她下意识歪头缩着脖子。可还未来得及有所举动,身前男人像是忽然揽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带着磁性的嗓音又低又哑:“躲什么?”话落,陈惟朔故意俯身啃咬着女孩泛红的耳垂。紧闭的唇发出如喘息的呜咽,程纾睁大眼睛,尽管已经克制,可呼出的嗓音仍是格外软:“头发缠住了,痒。”陈惟朔仍是不放过她,重重地咬了下才肯罢休。发软的身体紧紧攀附着男人,程纾紧抿着唇,潮红的颊边不动神色的加重。他真的好坏。

发烫的指尖替女孩将发丝抚在肩后,陈惟朔缓缓抬头,漆黑的眸色带着一丝没满足的欲望。他唇边噙着明显笑意,望着女孩泛着莹莹水渍的唇瓣,哑着嗓说:“纾纾,别想着躲我。”长睫发颤,程纾张着发哽的喉咙,垂下的脸颊似乎有些害羞。“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后悔了?”陈惟朔扬着眉梢,俯身再次在女孩唇边重重吻了下,声音很哑:“来不及了。” 暗潮男人似有若无地气息落下, 垂下的长睫忍不住轻颤。感受到不断升温的颊边,程纾羞涩地摇头,发软的嗓音格外坚定:“不后悔。”话落,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眸色。“那你呢?”黑夜里, 模糊斑驳的光影洒下,男人微弓着背逆光而站, 漆黑的眸色泛着熠熠星光。她无声呼着气, 说话的同时尾调不禁放缓:“我这个人胆小、拧巴, 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她正说着, 尾音还未来得及落下便忽然被打断。他说:“我知道。”橙色的路光洒下,白色雪花随着微风飘向城市各个角落, 感受到眼皮传来冰凉的触感,连带着视线也被遮挡一半。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去长睫上的雪花, 宁静的夜晚, 男人低沉的嗓音宛如悠扬的钟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纾纾, 你回头看看自己的长处,就知道你所认为的那些缺点有多不值一提。”抵在颊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随着视线下移, 最终落在女孩泛着莹莹水渍的唇角,拉长的尾音拖腔带调,他说:“在我这里, 更不算什么。”“是你就好。”眉眼松动, 肿胀的双眼再次染上一层氤氲, 她轻踮着脚,主动凑上在男人唇边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蕴着的泪水也在此刻落下一滴,落在凛冽的冬日。她不想再次想那么多,不想再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亦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那些都是未知的,她想要的,只是把握好现今。或许,没有一个人在面对被坚定选择的时候能躲闪,尤其是对于她这种习惯颠沛流离的人,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她暗恋很久的男人。她闭上眼,轻声说:“陈惟朔,不能反悔。”“当然。”陈惟朔勾唇轻声应着,抵在女孩腰后的指腹缓缓向下,似有若无的摩挲着。青春期的男生都会刻意压制体内的欲望,但也当面对心爱人的亲热,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感到对方身体的细微变化,程纾下意识扭动着身体,小口的喘着气,红着脸道:“有人过来了,先松开。”“程纾,主动亲我时候怎么不说有人来。”瞧着女孩羞涩的颊边,陈惟朔故意拖着嗓调侃,但说话的同时,仍是听话的稍稍松开了点。明晃晃地调侃,泛着红晕的颊边明显更深了点。她微张着唇刚准备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极其吵闹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她侧头顺着看了过去,才发现一群喝醉的人正站在酒店门口说着客套话,许是人的感官连着嗅觉,当她看清那刻,鼻息间瞬间涌入一道难闻的酒精味。迷离的大脑忽然变得格外清醒,脑海中忽然想到程奕良还在上面,许是想到了什么,害羞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她扯了下男人衣角,仰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我爸还在里面……”陈惟朔自然意会其中之意。谁都没有想到,江桐大学有名的陈惟朔会落到躲女朋友家长的地步。耀黑的眸色落在女孩认真的小脸,那一瞬像是被气笑了般。舌尖顶着左颊,他轻笑着半点头:“知道刚像什么吗?”从昏暗的角落走出来,街边耀眼的霓虹灯尽然洒下。泛凉的指尖捏着发烫的耳垂,程纾不适的眨着眼往男身侧躲着光影,眨着眼睛问:“像什么?”“像事业有成的女强人——”陈惟朔微侧眸,说话间故意捏着女孩交织的指尖,笑说:“——我像你包的情人。”指尖传来的触感莫名发痒,程纾红着脸低敛着眼睑,低声解释:“没有……我爸真的在里面,我怕他突然出来……”话说到最后,她像是心虚那般,还未落下的尾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听不见。其实,她确实是心虚。因为这件事她在高中的时候幻想过,那时她并不知道陈惟朔家室。枯燥的高中生活伴着苦涩的暗恋,那段时间她的生活好像只剩下学习和刻意偶遇陈惟朔,压抑的氛围也让她产生了一些妄想。便是好好学习,等日后有钱拿着一沓钱来找陈惟朔。可那时的她,也忽略了陈惟朔年级第一的事情。话落,余光瞧见路边孤零零摆放的行李箱,许是太过突兀的原因,再加上这块儿因太过繁华时常有专门碰瓷的,周边来往行人都刻意地避开让行,生怕不小心碰到。程纾原本也打算拉着身旁男人绕过,下一秒,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那件黑色的行李箱,不太确定的问:“这是你的吗?”陈惟朔耸肩应着,大步上前拉过行李箱,俯身的间隙额头故意轻碰了下女孩的额间。“呀。”程纾下意识叫出了声,一双漂亮的眸色不解地看向身旁男人。不到一秒,耳边便传来他语气低落:“来的时候就拉着它在你后面站着。”说着,陈惟朔故意拉长尾音,带着明显笑意:“只顾得看我了?”周遭来往行人众多,在这空旷又嘈杂的环境中,两人没有刻意压低的声调显得格外明显。女孩褪去氤氲的眼眸蓦地覆上雾气,她扁着嘴巴,娇羞的怒着鼻尖,声音很低:“你别一直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