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答应好的,不关他的事。”
短暂的沉默。
“偏袒完这个,偏袒那个,你还要把一碗水端平?”
“不是偏袒,是朕答应过的,便不会计较。”
摄政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然后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隻从旁边的匣子里抽出一本书籍翻看。
他既然不开口,扶襄自然更没有聊天的兴致。算起来几乎被折腾了一整夜,他这会儿着实有些疲倦,便侧身靠在车壁上,很快在规律的晃动中阖上了眼。
车内安静地呼吸可闻,摄政王就在这时抬眼看他,灯火下是他柔软的侧脸和不防备的姿态。他把书籍放到桌上,抬手掐着眉心轻叹一口气。
他怕是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展示主动又鲜活的一面吧?谁又知道他揪着这点不放,不止是怒气,还有妒忌。
枉他生性冷傲睥睨一切,竟还尝到了妒忌的滋味?
可惜,他对他只有融入到骨血里的依赖,和为数不多的信任,余下的便是被他强势掌控着的厌烦和怨恨。
但就算如此,他也放不开,割舍不下。
寅时三刻,马车畅通无阻进了知春园,摄政王用外袍裹好睡过去的皇帝陛下,打横抱起往寝宫走去。
雨后的园林浸出一迭烟雾,脚步声融入水晕虚无缥缈。
偏殿,摄政王衣袍也未除去,直接抱着酣睡的皇帝陛下坐进了汤池。
扶襄意识模糊趴在台沿,期间撩起一点眼皮朝四周看了看,许是放下心,又懒懒地闭上了眼。
那件烟罗裙沾过水紧贴在他身上,显出一段薄得矜贵的肩背。摄政王抬手,指腹揉蹭在他脖颈靡艳的红痕上,动作不温不火,脸色也是少见的平和。
“襄儿。”他轻声唤他,大掌放在他腰间,抱起他转了个身。
细细水声,扶襄靠在池壁上也未睁眼,沾了水的面容漂亮得惊心。
扶行渊跪坐在他两腿间,一隻手从裙底探进去,轻而易举握上了垂软的性器。
“嗯……”扶襄无意识地呻吟一声,高高仰起脸展露出了脆弱的喉结。
那处被拢在他的掌心,撸动间揉皱了一池子的水。扶行渊的目光停在他细长的颈项上,指尖从铃口刮过,他的喉结随之震颤着上下滑动。
情渐热,他凑过去吻住他的锁骨,那里痕迹斑驳,显然被人用牙齿咬过。
接着一阵刺痛,扶襄睁开眼,气恼地抬手推他。却被抓住两条手腕压入了水中,与勃起的性器仅隔几寸。
“皇叔!”
“什么皇叔?你不是本王路上捡来的女子吗?”
“……!!摄政王!!朕会生气的!!”
“—— 生气? 本王就不计较你大吵大嚷目无尊卑了。”
“你!你!放肆!!”
摄政王的手指动了动,气得脸都红了的皇帝陛下当即软下身子,闷哼着抬起臀往后躲。
身后紧挨着的便是池壁,扶行渊沉腰挤进他的两腿间,湿透的衣袍下露出半截乌紫狰狞的肉棒。
扶襄牢牢被卡在他的胸膛和池壁间,两条腿也被迫圈上他的腰,水波荡漾,龟头直戳戳抵着羞涩紧闭的穴口。
毕竟生嫩着呢,在扶行渊的刻意撩拨下,他浑身酥软,只能无助又带些渴求地瞧他。
扶行渊笑着把脸凑过去,指尖在那根粉嫩的性器上弹了弹,惹出一声急促的低喘。
“皇——”又想起什么,扶襄抿紧唇撇开脸不看他。欲望又被掌控在他的掌心,他也靠着池壁隻一味闷声呻吟。
“逗你的,”扶行渊边抚慰,便贴着他的耳廓哄他,“心肝…襄儿…你哪里是女子,一国之君连本王都要礼让三分呢…”
扶襄哼一声,那里还未泄出来,他的手指就插进了穴内进行拓张,带出阵阵黏腻的水声。
虽说被勾起了欲念,但他又倦得厉害,进入时被撑开的痛楚停留在身体上,神魂却恍恍惚惚随着他的动作被抛上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