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乱套了…【床戏】(1/2)

「万叔!!」急匆匆跑进万门大堂的阿青在见到堂内,万聿和客人喝茶时,瞬间止步。

万聿见他着急忙慌的知道他肯定有事要说,但碍于客人在场,他还是出言训道「没规矩!」

「对,对不起,阿青的错…」

阿青退出大堂却只是躲在转角处站着,直到见万聿把客人送走,他才又跑了出来「万叔,齐路回来了…」见万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阿青又补了一句「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白老大问他的时候,他说他没有看清楚是谁要杀他…」

那天和齐路动手的是阿青,由于齐路还在读书,按白老大说的学业为重,所以他的身边只有暗藏的保镖,根本没有像阿青这种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学了一身本事。所以那天晚上解决了他暗藏的两个保镖,阿青以为齐路必死无疑,所以除了脸上那半块布子根本没有做其他伪装。

虽然有所谓的遮挡,但对于从小看着齐路长大的人,阿青才不相信齐路没认出自己。

万聿放在毛毯下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根棍子,目光看着天空中那只慢悠悠飞过的小鸟,他开口问「你说,他为什么?」他这句话问出来,没人能给他答案,谁也不知道齐路打的什么算盘。

一处四合院中,齐路正认真的坐在床上分配药粒,嘴里不忘念叨着「干爹,我可是听说我离开这一个多月,您都没好好吃药,真不听话。」

白老大明显没有了一个月前在堂内开会的气色,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不少,还伴有几声咳嗽「你这生死未卜,我哪里还有空顾得上吃药啊。」

「呐~」把分配好的药放到他手上,又递了杯水「没找到尸体,我自然是会回来的,您这么折腾自己,让我一回来就看到您躺在床上,是故意惩罚我吗?」

有齐路在,白老大根本拒绝不了吃药这件事,听话的把手上的药咽下之后咳了几声,缓了缓之后又问「弹壳呢?既然你说没看清楚谁要杀你,那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弹壳总能看出来吧?」

「害~我说干爹,您觉得谁会那么傻用自己的配枪来杀我?要是像这种情况,我命大没死成那他岂不是暴露了。」

经齐路这么一说,白老大也觉得有点道理,父子俩再小聊一会,他便因为药物的原因产生犯困的反应,躺下睡觉之前还不忘再次叮嘱齐路「总之你要是知道是谁,完全可以告诉我,不用害怕会招人报复,天塌下来,你干爹我给你顶着。」

「好啦好啦,我去外面坐着,等您睡着了我再回去~」随后贴心的帮对方拉上被子。

走出房间后轻轻地关上房门,原本和颜悦色的嘴脸随着门被关上,瞬间又完全变了个样,一直站在门口的人快步跟了上去,即使不说一句话,跟在身后的阿永也能明显感觉齐路满腔怒火,以至于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即使这样,也免不了在走到前院的时候,齐路突然转身,抬手便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两秒不到,脸上的巴掌印和嘴角缓缓流出的血液同时出现,他却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

「我怎么交代你的?他的药不准停,如果我再晚来一个星期他就死了,到时候尸检就能验出他是中毒而亡,你是准备英勇赴死吗?那也别坏了我的计划!」

阿永微微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路哥…」

或许因为他失踪的原因,白老大有各种借口拒绝吃药,但在齐路看来,如果阿永有点脑子的话,他就会想方设法,连哄带骗的让他吃下去,也就不会有这么紧急的情况。

毕竟他给白老大吃的是慢性毒药,这药不间断的吃满三年,就会被确诊为不知情的大脑损伤导致的死亡原因,即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白老大已经服用了两年多,就差两个月,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他的受伤是意外,但是安插的眼线一点用都派不上用场才是让他勃然大怒的主要原因。

作为一个化学极佳的学生,他现在也不知道停了这一个多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现在重新让他捡起药瓶子还有没有用,这个时间是怎么算的,他完全不知道,乱套了,越想他就越生气,越想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只是他不断磨后槽牙的这个过程中,阿永顶着五个手掌印那半张脸,眼神中充满委屈的看着他,这倒是让他突然觉得,这一巴掌打错了?毕竟人家也只是个贴身保镖兼护工…

舔了舔嘴唇尽量让自己消消气,抬手摸了摸阿永那半张火辣辣的脸颊,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努力过的,是我冲动了,抱歉。」

感受齐路那略微冰凉的手替自己脸降温的同时,阿永也享受着这份对方给予自己久违的温柔,他轻摇了下头说「是我做的不好,路哥做的是对的。」

「走吧,去我那边我给你敷敷。」摸着脸颊的手慢悠悠的往下,越过脖颈,隔着黑色的t恤,食指和中指把微微硬挺的乳头夹在两指中间,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顺便检查检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我…不敢…路…路哥…」被对方折腾的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却还不得不挺直腰板,以免坏了对方的雅致。

虽然所有人都叫他路哥,但是齐路在聚鹰堂里的年龄比绝大部人的人都小,只不过身份地位不同所以才讨着一个‘哥’字。

说是要给阿永敷敷,却把对方带进自己的房间里,转身去拿冰块或者毛巾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就把他推到床上,利索的给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自己倒是走到床头柜翻出套套,晃了晃手上那只空空如也的润滑油,他耸耸肩对着床上的人说「没油~怎么办?」

阿永也是自觉,不敢劳烦齐路,找他要了个避孕套套在手指上,撅起屁股,当着齐路的面把手伸到后面,一点一点的为自己的后穴扩张,以便齐路一会进去的时候能够舒服点。

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齐路挑眉道「说你没有偷腥我都不信~这么轻车熟路~」

「唔……」阿永一心只想让齐路舒服,自己干巴硬塞入两三根手指头都觉得能忍,齐路却还怀疑自己,这让他感觉比刚刚挨耳光还让他觉得难受「唔…我…真的没有…」

管他有没有,他这一脸勾魂和慢悠悠的动作直接把齐路的欲望拉至极点,伸手直接把他插在后穴里的三根手指头拔出来,换上自己已经硬邦邦的大宝贝在他洞口摩擦了一会「可能有点疼~忍忍哦~」

虽然出言警告,阿永也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被怼进去的时候,阿永还是全身肌肉都忍不住紧绷,双手紧拽床单,头埋进枕头里避免自己发出惨叫声。

低头看了眼些许裂开的洞口,齐路皱下眉头,抬手在挺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放松!那t都出血了!」

阿永也知道,可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刚刚做的扩肛运动都是作假的,一丁点屁用没有,觉得快疼死了齐路的大宝贝却只进去了一半。

「再拖延时间,你一会受伤不说,赶不上老头睡醒前回去你还得遭罪。」

听完齐路的话,阿永微微抬头大喘了几口气,打从心底里劝说自己放松放松,按他对齐路了解的时长,心里不断的安慰着好好熬过这半个小时就好了……

——卡文中,不定时更新,感谢支持——

???

「妈妈!妈妈!爸爸!爸爸流了好多血!他们为什么要杀爸爸!」

「嘘!嘘!小路乖,听妈妈说!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等坏人都走光了,你就拿着这张卡去找何伯伯,他看到之后就会懂的,他一定会保护你好好活下去!」

「不!妈妈你要去哪?我害怕!我害怕!你别走妈妈!」

「小路,你记住了,以后的路爸爸妈妈没办法陪你走下去了,这张平安符你拿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要走爸爸妈妈这条黑路知道吗?」

被关在透着小缝的衣柜里,年仅只有六岁的小齐路亲眼看着一群人拽着自己父亲的头发,拖着他已经咽气却还在不断流血的尸体进了房间,不顾母亲的哭嚎,几人同时举起手中的枪,把活生生人的身体当枪靶一顿突突。

看着仅剩一口气的母亲向被丢在不远处的父亲尸体爬去,死前都想跟他牵手,小齐路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直到那几人离开,他才敢推开衣柜的门,一步一跌倒的往父母尸体靠近,生怕那些人没有走远,自己还不敢放声大哭。

摇了摇父母的身体刚想喊一喊,他便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无奈之下他只能躲回柜子里。只是衣柜老旧,着急关上的的时候橱柜螺丝松了,即使关紧了也没有刚刚母亲关的那么好,才导致那群人把目光锁死在衣柜上。

四个枪口对准柜门,其中一人开口凶道「衣柜里的!滚出来!」

小齐路害怕极了,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从小就天天被夸着比别人聪明的他希望此时也能聪明一下,手心紧握平安符心里不断祈祷着‘活下来活下来,要报仇,要活下来。’

外面的人见丝毫没有动静,便让一人上前去开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手枪蓄势待发,可当打开柜门时,一人优先看到掉出的小脚丫出声制止「不要开枪!!!」

也还好有他这一声呐喊,才没让小齐路像父母那样被打成马蜂窝。

看着在衣柜里熟睡的孩童,几人收起枪支,其中一人分析「他应该是被这娘们儿提前喂了安眠药放在这里的,以为能够让他躲过一劫。」

「现在怎么办?白哥,我们的目标就只是想要老齐死,老大虽然说是灭齐家的门,可这毕竟是孩子,还是昏睡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就算是醒的,这么一点的孩子也没那么深的记忆,不会有事的。」

「白哥,你觉得呢?我们听你的!」

被称为白哥的男人盯着‘熟睡’中的小齐路看了好一会,刚想抬手让他们杀了,小齐路却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面前几张陌生的嘴脸,他还‘害怕’的向后缩了缩「你们…你们是谁?」不给他们几人反应的机会,他又因为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大掉眼泪「爸爸!!!妈妈!!!」

随后裸着小脚快速的跑到他们身旁,放声大哭,谁也没注意到,跑过去的他衣服上还沾有刚刚偷跑出来蹭到的血迹,顺着这一举动回头再发现,就已经变成了顺理成章。

虽说几人都在道上摸爬滚打,但除了姓白的,其他几人也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见到这么点儿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他们也都觉得有些心疼。

小齐路聪明得很,虽然很想继续哭,但此时的他却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活下来。所以爆哭了一会之后,他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这几个陌生人说「伯伯…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妈妈可以吗?他们流了好多血!」

众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白哥走到小齐路身旁,蹲身问「你能不能告诉伯伯,你为什么会在衣柜里呢?」

小齐路摇了摇头,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抽泣声说「我不知道,妈妈给我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就说带我去睡觉,可是我明明记得是被妈妈抱着的…」

对于这个答案,白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尸体努努嘴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你爸妈就已经这样了,救不了的,你长的这么可爱,以后我当你爸爸,我养你,可以吗?」

虽然是这么打算的,但做戏做全套,没准是对方的套路呢?小齐路疯狂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我要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可以救的!我要找医生叔叔来救他们!」说着他便带着大哭猛地一起身,随后准备往门口走去。

可刚跨出门槛,屋内的人就听到一声巨响,追出去一看,小孩昏倒在沙石路上,头还被一块比较尖的石头划出一道口,血缓缓的流了出来。

众人对视一眼,这才确定小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天真无邪的白纸一张,便又开始怂恿白哥把人带走。

初到白家,那个白哥还没当上老大,虽然是个小小的门主,却也罩得住齐路,在给齐路做了血液检查,确定他体内确实有安眠药的残留物,才因此对齐路完全放下戒心的收养他。

至于为什么齐路有血液里有安眠药的残留物,完全就是因为每到周五晚上他的父母都有事要做,避免小齐路半夜醒来找不到人,所以每个周五晚的牛奶母亲都会给他下小半颗,让他熟睡一觉。

出事那天正好是周六,所以才能帮他把谎圆了起来,这也是齐路长大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当年姓白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收了他,抽他的血原来是这个目的,这也是上天有意帮他。

而他长大之后知道的不止这一件事,去年他偷偷派人调查过当年父母被杀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是当时老大的红人,这几个老不死的因为羡慕或者害怕被压所以设局,让当时那个老大误以为他的父母是卧底。

原本不信的老大,在父母运送几批货物全被条子截获之后都忍不住怀疑了。就此他还特地用了价值二十万的k粉做诱饵,只给父母发密信让他们去运输,却不想倒了八辈子霉的夫妻正好赶上当天晚上海警有任务,完全没有征兆也没有告密者的再次被劫杀。

这无非直接给了在老大耳边嚼舌根的几人莫大的机会,趁着开堂会的时间,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他们,做不出任何解释的人在当时的老大眼里就等于默认。

不过他也不想当堂杀了他们,所以便在事后叫上姓白的和其他三位门主看着办,这才有了齐家的灭顶之灾。

???

看着被他加上亚克力圆片的平安符,齐路大脑里一帧一帧的重复播放着爸妈被杀的画面,耳朵里还回荡着母亲临死前的最后一段话【好好活着,千万不要走爸爸妈妈这条黑路…】

17年了,忍辱负重认贼作父17年,一开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报仇,可是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他的想法就越多,野心就越大,现在的他,不止要报血海深仇,他还要整个聚鹰堂。

虽说很多人都告诉他,白老大没有一儿半女,身体又一直不好,这么下去,白门重新开启他便是毋庸置疑的门主,都不用像那些小弟那样从低层打拼。

可是区区门主怎么可能满足得了齐路,他才不要像父母那样只做打工人,他要当堂主,他要做老大,要做…让人闻风丧胆的王…

所以对不起妈妈,这条黑路必须走…

——卡文中,不定时更新——

「万叔,齐少来了…」

原本推着万聿的轮椅陪他在亭中慢慢浇花的阿青听到这话,全身的神经和表情都拧巴到了一起,低头看向万聿想问他怎么办,对方就先一步跟来汇报的人说「就告诉他我没空。」

可人收到话还没来得及转身去传,齐路便慢条斯理的从他们身后走来「我说万叔,我要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拿出您的棍子抽我一顿,不是来的更痛快?」

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万聿明显不待见「呵~齐少是何等身份,谁敢啊。」

「从小到大,万叔抽我抽的少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变得这么见外了呢?我想想~」走到万聿身旁,低头盯着那被毯子盖住的双腿「好像是~两年前因为我操作失误,导致万叔失去这两条腿开始…」

齐路打小聪明,特别懂的察言观色,也经常对这聚鹰堂里的所有长辈嘘寒问暖,堂内有什么争议的事情,从齐路15岁开始就懂的为他们出解决办法,避免很多内战事件发生。因此不止带他回来的四个门主喜欢他,就连当时下令杀他全家的老大都相当满意这个孩子。

只可惜那个老家伙并没有活到齐路亲自报仇杀了他,就因为出去参加宴会被人打中脑门,一枪毙命。

剩下的那四个动手的人,一个在齐路十八岁的时候出行任务,招人设计陷害被条子抓了,短时间内齐路也做不了什么。另一个则是在跟人谈和的酒桌上,被齐路从中设计挑拨,最后跟对手打起来,双方都死在那场酒桌上。

剩下的就是白老大和万聿,白老大一向谨慎小心,对于所有入口的东西,出席的酒桌都十分谨慎,就连他最喜欢的齐路给他买来治疗心脏的药他都要找人反复查验才敢吃。以至于齐路没有办法,只好把致死药量分成三四份,分别加在不同药粒成分中蒙混过关,才能让白老大放心的吃了这么多年。

至于万聿,两年前,聚鹰堂和另外一个帮派因为要争抢一块地皮而大打出手的时候,两家人打斗途中场地突然发生爆炸,而爆炸的位置除了地方所站的所有位置,还包括自己友方,万聿所站的一小块地方。

由于齐路有计划,在双方打斗的前几天,他就已经在那块场地装了摄像头,和分别在不同地方的土地下埋了小炸弹,所以才让位居学校宿舍的他有亲自操作的机会。

而聚鹰堂人知道的,就只有他埋小炸弹的事,这是他给万门出的‘招数’。他给万门的人画了张地图,凡是打叉的地方都是地雷的所在地,为的就是让他们避开雷区。但其实那一片地方底下,不管是打叉还是打圈,底下全都是小炸弹,为的就是不出任何差错的能够炸死敌方的过程中,顺带因为‘操作失误’而炸到万聿。

由于画地图雷区不够谨慎,又不在现场所以不知情况,才会导致错误引爆之后伤了自己的人,这一切都成为了可推脱的理由。他就‘误伤’这个事还在万门门口跪了两天,直到万聿脱离生命危险,他才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万聿对他不再是像过去那样的宠溺,每次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失去的双腿,那就只剩下掐死齐路的想法。而齐路完全不以为意,他只要扮演好一个犯错求原谅的小辈角色,就算是万聿有这种要他付出代价的心思,背后有白老大和整个聚鹰堂劝说,万聿也不敢在明面上怎么对付他。

本来见到齐路就已经怒火中烧,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当面提这个事,万聿瞬间更是抑制不住怒火「阿青!!」

在他身后抓着轮椅握把的阿青瞬间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半蹲在万聿身旁的齐路的脑袋。

硬邦邦的枪口顶着自己的脑门,齐路反感的很,他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众人眼中进入的万门,难不成他敢开枪?整这些虚的也吓不到他,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自己是来谈合作的,态度自然也要注意点,现在的不爽只能忍着,找机会报复回来,这不就是他齐路一向以来的习惯,阿青对他开了两枪,再加上这次,他回去应该好好琢磨琢磨,到时候要怎么收债。

别开脑门上的枪口,齐路缓缓的站起身说「万叔,人都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因为伤的是您,所以原谅不了我失误这么一次?」

万聿咬牙切齿的反问道「齐路,你确定?是真的失误吗?」

「不管是不是吧,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留下了两个弹孔,和您现在万门安枕无忧,难道还不足以赔偿您两条腿吗?」

「你知道是我对你动的手,却不向白老大告发我,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微微低头对上万老那杀气腾腾的眼神,齐路不以为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精粉掂了掂,在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的同时,齐路开口说道「碍于我干爹近几年年纪大了,做事情畏手畏脚,甚至还跟条子签订了什么破条约,导致万叔您每天晚上都要让青哥偷偷摸摸的出去办事,我想问,你们不累吗?」

白色的粉末在阿青面前晃了晃,虽然对方极力想控制住自己,忍不住那想要的眼神状态却还是被齐路尽收眼底「这个可比万叔您手上那一批的纯度高了不止一两倍,青哥~你要试试吗?」

握枪的手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眼神紧紧的盯着齐路手上那包东西,前方的万聿知道阿青毒瘾犯了,除了有些恼怒外,还禁不住好奇的问「齐路,你什么意思?」

随手把白粉往不远处的地上丢去,阿青也顾不得万聿的脸色有多差,立刻表现的像条饿狗一样扑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打开封口袋,趴在地上就那么爽了起来。

「干爹的心脏一向不好,最近更是感觉命不久矣,万叔,既然我们有一条同样想走的路,为什么就不能互助互利呢?」

「你想要卖货?」

齐路笑着摇摇头「外面那些垃圾哪配得上我去卖~」眺望远方那颗最高大的树干,他接着道「再过一个月就要重新选堂主了~而我要的是最好的,最高的。」

「你想要聚鹰堂?」

「一旦我当了堂主,,非必看!】

从一开始的叽叽喳喳质疑声,到场内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屏住呼吸的时间,再到最后所有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孟驰彦的表演,陈翊准备的项目持续了一个小时,却也没人在耳麦里提醒他或者提出终止。

看着累趴在地一动不动的人儿,陈翊抬起手上的短鞭向他红润的屁股蛋挥去,鞭子上的刺头毫不客气的陷进孟驰彦的肉里几毫米,又被快速的拔了出来。

「啊!!」惨叫声随着刺头被拔而发出,自然反应的想伸手去摸,可下一秒,鞭子再次落下,让他的手背实实在在的和屁股来个有难同当。

孟驰彦挣扎着从台上起来,和一开始出来一样,面朝观众跪好,磕头,话从刚刚的问好变成了感谢,最后磕磕绊绊的被陈翊牵下台。

他们离开时主持人就已经从另一侧走到台中,说着精彩表演和下一对上场前的陈词,陈翊却在即将踏进帘子前最后一步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阁楼齐路的那个方向,这是他这场公调中内容】

原本是想接地气一点坐动车去b市,可方纶却觉得坐动车跟那些人挤在一起委屈了齐路,所以特地向余浩延借了辆车,两人导航过去,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车子平稳的停在某个街道的路边停车位上,齐路抄起手边的面具戴上,还没完全戴好,车外就已经有人上前替他打开车门,当确定面具牢固的套在自己脸上,齐路才缓缓的抬脚下车。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身穿旗袍,染着大红唇,头顶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妩媚却不失端庄的上前跟齐路来了一个拥抱礼「欢迎呀齐老大。」

各自站好后,齐路笑道「张姐,您这可比在视频里更有闭月羞花之美~」

这齐路戴着面具,张姐也没办法反夸对方长的也不错,索性低头含笑一下后,邀请他进入酒吧。

无视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美食,齐路直接进入正题「后天有批货走水路进来,张姐记得挑几个良人验收一下。」

「这个闳哥前两天离开的时候有交代,齐老大放心。」

「你办事,我绝对放心~」

了解b市整条线运营途中,包厢外传来一阵有序的敲门声,张姐接收到齐路点头示意,她冲着门口喊道「进来!」

门开的瞬间,两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被推倒在地,随后又滚了一圈,正好落在齐路前方的桌子前,微微歪头,齐路看到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住,这时带头的人说「张姐,给他们留了口气。」

张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齐老大,见到人不问好?」

这时几人才注意到齐路的存在,虽然对方眼神不在他们身上,但他们还是恭敬的对着他点头哈腰,齐声打招呼「齐老大!」

洪亮的声音吸引了齐路的注意,他抬头一看,随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二老腿,转头问张姐「这是什么情况呀张姐?」

张姐指了指其中较为瘦弱的男子说道「阿甲,几年前被人追杀,我救了他,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业绩一直不错,我就把一个小仓库交给他打理。几个月前突然跟我说他想离开了,老大你也知道,干这一行又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哪有说走就能走的。」

「我挑明了跟他说了,留下双手和舌头,放他走。这几个月来一直相安无事我当他是放弃了,谁知道啊,前几天他负责的那个厂子被条子抄了,还好黑豹提前防了他一手,货早就掉包了,虽然没损失大件的,但条子那么一查,很多问题都被扒了出来,不合规的被收缴不说,还交了不少罚款。找了两天才把人抓着,正准备和他这小男朋友飞国外去呢,这两天黑豹逼问下才知道,原来报警的是他这小男朋友,说是为了他能脱离‘苦海’。正好,齐老大都在这了,该怎么处置,要不给个主意?」

这小故事听的齐路甚是感兴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至亲的人都可能背叛你,更别说是一个路边捡的,不过他这小男朋友也是勇猛,明知做了会被追杀一辈子,却还是为了‘爱情’冒险了。齐路的兴趣并不在于处置他的背叛,而是在于,该怎么折腾这对鸳鸯。

「把他们的手解开。」

虽然他们这些小喽啰从来没见过齐路,只从传闻中听过他的作风和那张戴面具的照片,但张姐都表示尊敬的人,他们要是敢因为质疑而放缓了执行指令的行动,后果会怎么样谁也不敢猜,能知道的反正是不会被打,毕竟闳哥也不在~

所有人都不明白齐路要做什么,静待几秒后,方纶不知道什么时候接收到他的眼神提醒,就突然有了动作。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和啤酒,开了倒上杯子的四分之一量,随即又放到齐路面前的桌上。

就像给余浩延‘变魔术’似的,他把左手放到杯子上,大拇指在雕刻上拨弄一下,拿起酒杯摇晃着说「这是一杯毒酒,喝下之后的一个小时内会毒发,表现于口吐白沫,手足痉挛相当于瘫痪,另外还伴有幻觉,有时觉得自己快被溺死,有时觉得自己快被烧死,有时呢又觉得自己快被冻死,这些幻觉会凭着个人日常恐惧的事情被无限放大。」

「不过你们放心,幻觉大概持续半个小时左右就能休息一个半小时,时间一到又会继续进入幻觉,可以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平时吸粉只要你有钱还能得到缓解,但这个喝下之后,就只会是一个废人。」

「规则听好了,猜拳,三局两胜,赢的人喝,如果是你赢了,我就放他走,但如果是你的小男朋友赢了,你可以考虑留下来,赚钱,表现好的话,时不时的我可以给你发舒缓他毒性发作的药物~」

在齐路把杯子放回桌面上的同时,阿甲向前蹭了蹭挡在自己的小男朋友前面说道「不猜拳,我喝。」

「不!」身后的人立刻把他拉了回去,鼻青脸肿的,要不是掉下来的眼泪,都不知道他那是哭的表情。

又是这种戏码,他不禁抬头看向站在身旁,低头闭眼的方纶,脑袋里回放着他当时跟罗希闳也是这样,对于齐路还没体验过,有人能跟自己演这样的戏码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刮躁。

嘴角微微上扬,他出声道「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猜拳,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剁了你们的手,然后再让你们用嘴抓阄。」

就在他们两局打平后,一直在阿甲眼中打转的泪珠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开口对着小男朋友说「出拳头,我喝了,你就自由了,我求你,我爱你宝贝儿…」说着他竟伸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嘴里还不断念叨「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乖,出拳头,求你了…」

本来以为这样的戏码要持续多久,结果齐路的耐心都没耗完,他们就已经离体了,阿甲只是在小男朋友额头和嘴巴亲了一下,便准备开始最后一场胜负局。

两人全程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直到双手同时出现在半空中,盯着那只剪刀手,阿甲瞬间冲向那杯毒酒,还好身后黑豹他们几个早有准备,一把把他按在地上。

可他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却谁也阻止不了「不————不——齐老大!!!是我!!!是我背叛聚鹰堂!!!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齐路的关注点并没有在他身上,他盯着那只僵在半空中久久不落下的剪刀手,看着他对着自己被控的男友默默流泪的表情,这个表现竟出乎他意料的平静。

齐路示意方纶把酒递到对方面前,见他接过手,阿甲再次疯狂的挣扎起来,这是这次刚开口说出一个「不!!!」字,又在瞬间噤声了,原因是,他的小男朋友在接过毒酒的一瞬间,没有丝毫犹豫的一饮而尽。

酒杯被他放在身旁的地板上,随着阿甲放弃挣扎,压着他的几人也松手,任由他磕磕绊绊的爬过去,把萎靡不振的男生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喃喃喊着「宝贝,宝贝…」

男生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好舒服,片刻之后,他小声说道「我爱你…」

这种剧情对于齐路这个单身狗来说,确实碍眼,不过他离开前还不忘对张姐说「张姐,那个酒杯不能用了,处理的时候记得让人戴手套。再有给他俩安排个小屋,要有床,床的四角要有能束缚他,避免波动太大把自己弄死的工具。除了他…」抬手指了指阿甲「谁也不准靠近,他现在基本已经丧失行走能力了,所以一会搬他的时候做好防护,别被咬到了~」

当他路过两人时,阿甲却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方纶第一时间抬脚‘踢’开了他的手,见齐路停下脚步,阿甲也没再上手,只是抬头带着泪流满面的姿态问「请问齐老大,我需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给他解药?」

「我的毒就没有永久性的解药,更别说是这个。不过我刚刚也说了,如果是他喝下毒药的话,你可以考虑留下来赚钱,表现好的情况下,我可以给你舒缓他毒性发作的药物,一个月服用一次的话,十年之后毒性能解80%左右~」

阿甲吸了吸鼻子,又问「怎么算表现好?」

「不多,月入八万算合格~」随后齐路又看向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他笑了下,继续对阿甲说「就给你留点面子,回头我会让张姐通知你去干什么的~」

齐路让他们给阿甲夫夫准备个房间的话虽然是对着张姐说的,可实际行动办事的却是当时在场的那几个,黑豹让谁出去找几套防护服回来。忙活完天都黑了,刚把人锁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把衣服脱下,铁床上的人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吓得其中一人赶紧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可一秒不到,对方却直接咬住他,疼得他也大叫起来。

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他才脱离虎口,可马上又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黑豹不知从哪抄起一块布子直接塞进对方的嘴里,这才勉强安静下来。

看着刚刚被咬的弟兄「只是牙印,还好戴手套了。」顿了顿后又说「回头找人给这屋子多做几层隔音板,免得哪天把条子给招来。」

几人说着边往外走,在关门前,黑豹却发现有一人站在他的床边发呆,他喊了一声「侑汀!」

侑汀吓了一跳回过神,赶紧跑了出去,路上黑豹看着心事重重的他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你少唬我,听他们说你最近又新勾搭上一个,看情况他对你挺好的。」见对方抿着嘴巴不回话,他警告道「我可告诉你,别打那些没有用的主意,好好干活。」

几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后,另一个人开口问「豹哥,难道我们就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聚鹰堂了吗?」

「能啊,要么死了,要么就被条子抓了,戒了毒,有可能就能离开了,要不然,谁能出的去?你自己能自愿去戒毒?」

「那如果没有毒瘾呢?能吗?」侑汀停下脚步问。

黑豹也随即停下脚步,黑暗中盯着侑汀那双眼睛看了一会,沉声道「阿甲不就没毒瘾,他的下场好吗?」

听到这话,几人同时沉默的低下头…

当听到张姐说齐路给他安排在一个窑子里当鸭子的时候,阿甲一瞬间脚都站不稳了,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安排。

张姐的酒吧里,齐路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品尝着他们敬奉的美酒,看着台上不断扭捏的小帅哥,裤裆里许久没爽的小弟弟都忍不住想抬头了。

张姐再次端着几杯不一样的鸡尾酒放到齐路面前,想起什么,齐路抽出手机翻开相册,把一张多年前的照片放在她的面前问道「张姐,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