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等他们回到阿德勒夫人家的时候,就看到洛伦在院子里逗狗,看到他们几个的时候,视线在冷舒城身上停了格外久。
“你也是闻的朋友?”
闻萧没想到他们还会认识,不过想到冷舒城比较还在这里上了那么久的学,他们两个还读同一所高中,认识也不奇怪了。
而且冷舒城这样的人,见过应该都很难忘记。
不管冷舒城是好接近,还是不好接近。不管留下的是好印象,还是不好的印象。之所以难忘,也只是因为这个人,足够深刻。
看出闻萧在找人,洛伦摸了摸下巴说:“母亲在画室,对了你那个朋友也在。”
闻萧知道阿德勒夫人是画家,画室就是她的工作室,来了一个月他都没有进去看过,但是卫南星却进去了。
他们上去的时候,发现画室的门是开的。
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闻萧听到阿德勒夫人说:“你画的真好,不过”
阿德勒夫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们,笑着说:“你们回来了,闻,你的朋友画的很好,他是有专门学过吗?一个有想象力的小天才。”
闻萧还是比较在意刚刚阿德勒夫人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明明她对卫南星的话赞不绝口,又为什么要说个“不过”。
闻萧看到画布都被浓重的油彩占满了,作话人的用色十分大胆,用暗淡的深色和明艳高饱和的颜色的组合,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很大。
而卫南星画画不爱用高饱和的颜色,大多数都是暗淡平稳的。
不过这幅画上有一个非常鲜红的心,旁边是一个鱼缸,鱼缸里有条形状奇怪的怪鱼,伸出鱼唇一样的东西,在亲吻玻璃内壁。
“走吧,也该准备做中餐了。既然他们都回来了,就跟朋友一起下去玩吧。”
阿德勒夫人笑着说,然后突然看到了冷舒城,眼里有些意外,“闻,你还带了个新朋友过来?都是大帅哥,我们的闻,只跟帅哥做好朋友吗?”
闻萧介绍了一下冷舒城,在阿德勒夫人打趣的眼神中,表情有些窘迫。
他们陆陆续续退出这间画室,阿德勒夫人关上画室的门时,视线又放在了那张笔触非常简单的画上。
好像画画之人并没有用太多的心思,可就这么寥寥几笔,越是随手之作,越能突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只是一幅画,但是她看到了。亲吻玻璃缸内壁的鱼,再怎么样都触碰不到那颗耀眼的心,最后这条鱼会因为绝望而死。
所以那孩子,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那个人就在面前,但是他却碰不到
阿德勒夫人看着他们几个人下楼,当视线放在那个头发微长的少年身上时,看到对方侧过头时,眼底流露出的情绪,比亲吻玻璃内壁的鱼更让人动容的情绪。
渴望和绝望,就跟生与死一样密不可分,形影不离。
她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不过,在你的画里,我感受不到幸福。
越来越习惯
“这么说, 你们跟闻从小都是一起长大吗?不知道闻小时候长什么样,真想看看。”阿德勒夫人有些遗憾。
“没什么好看。”闻萧不知道饭后闲聊的话题竟然都关于他。而且还要看他小时候的照片,莫名让人觉得羞耻。
他的视线落在跟阿德勒夫人相谈甚欢的宋景白身上, 突然有些出神。
对方这副温文尔雅,温和有礼的样子, 非常容易获得其他人的好感。随随便便几句话, 就把阿德勒夫人逗得开怀大笑。
恐怕也没人会讨厌宋景白。
可是这样的宋景白,喜欢他
闻萧把杯子凑近唇边, 突然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倒影。随着他微微呼出的气,杯中的倒影像被吹碎了一样,掀起一道道波纹。
“我这里有萧萧小时候的照片, 您想看看吗?”
宋景白说完后, 不止是阿德勒夫人,连闻萧都猛地抬头盯着他,露出一个震惊的眼神。
“萧萧, 这很奇怪?”宋景白冲着闻萧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闻萧都担心他下一秒就会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出来, 疯狂冲他眨眼睛。
“真的可以吗?”阿德勒夫人惊喜地拍了一下手,本来她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有照片,就连洛伦和莉芙都凑过来一起看。
闻萧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忍不住说:“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虽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是他总不能真的从阿德勒夫人手上把手机抢过来。
“闻这是在过生日吗?还有这张,好像是运动会的时候?”
闻萧也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宋景白在旁边说:“他没有参加运动会, 全程都很乖地坐在观众席。”
他不参加运动会当然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过他记得, 宋景白他们倒是有参加,而且还很幼稚地打赌,看谁能获得第一名。
而且霍展言还一个人非常自大地报名了所有项目,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还有这张,是在做南瓜灯吗?好像都没有注意到镜头”
闻萧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盼望着这场审判能快点结束。他的眼角余光一瞟,发现卫南星一直在盯着他看。
“刚刚看你没有吃多少,是没胃口吗?”闻萧皱着眉,想到卫南星昨天发高烧的样子,一般人感冒了都没什么食欲。
这样的话,不知道卫南星今天还方不方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