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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榆景颔首,对这位外国友人的示好没有其他表示:“你好,我是这次华夏实验组人员,我叫裴榆景,之后请多多指教。”

那位外国友人看见裴榆景的态度,也没有生气,耸耸肩道:“好的。”

实验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祁淮这边却因?为伤势过重,跟辅导员请了个小长假。

他只在?老宅歇了一晚就被严叔送着离开了,用祁母的话来说?就是,反正住在?这里也是碍眼。

祁淮就被赶出了老宅。

于是秦朗又被祁淮叫来帮忙了。

当秦朗背着药包来到祁淮新?买的房子这里时,当真就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按了按门铃,不多一会,门自己开了一条缝,祁淮正在?卧室里嚎叫:“进来吧,我有伤,就不过来欢迎你了。”

秦朗:“······”

“大哥,你这两天又干啥了?咱隔分?别还?没几?天呢,怎么你这旧伤添新?伤啊?”

秦朗拿着自己的小药包推开祁淮的卧室门。

卧室被厚厚的窗帘给遮挡住大部分?光,祁淮也没开大灯,只有一个小小的床头灯昏黄地?亮着。虽然不少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出来,但是看起来还?是整个昏暗的。

祁淮脸朝下,穿着睡衣,趴在?床上。

看起来没啥动静了。

秦朗看着祁淮这幅死样子,一下子大叫起来:“我去兄弟不至于吧?你要想开点啊,老婆没了再追就是,你这,不要自寻短见啊!!!”

“有啥心理不舒服点说?出来兄弟帮你参谋参谋,但是咱还?是要该吃吃该喝喝,身体最重要啊!”

祁淮本来身上很痛就烦,听?到秦朗的絮絮叨叨就烦:“伤在?背上,谢谢,别废话了。”

秦朗见祁淮看起来好像也并没有那种意志消沉的沧桑模样,稍稍放下心来。

他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一下子天光大亮。屋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秦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起祁淮备上的衣服。

看到伤痕的时候,饶是秦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也不得不被这个伤给吓到抽了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颤抖:“哥,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

经过昨天一天的休息,现在?背上已经没有红肿得很厉害了,但是那条伤痕,紫得发黑,上面有些细小的裂口?,再到黄青色的淤痕,一整个看起来完全不是能存在?在?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