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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符子缙发觉自己正处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墙壁上伸出来两条粗黑黝亮的铁链,末端两个镣铐,一左一右将他的手高高吊起来。

一扇门、一扇窗,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能让他推测出自己的所在之地。

沈衣并不在他身边,符子缙慌乱不已,没头苍蝇似的扫视房间内的各个角落。

“别找啦。”鸿绍靠近符子缙,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师兄,我说话可是很算话的,她现在很安全。”

符子缙依旧紧绷地与鸿诏对峙,实则紧握的拳头已经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些许。

“你把我抓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铁链,讽道:“就算我的仙力已经耗尽,你觉得凭我的力气,这种凡人用的小玩意能困得住我?”

鸿绍笑了,笑得声音发颤。“符师兄啊,你一向高眀,怎么连这种事都察觉不到?寻常的锁链自然困不往你,那刻了拘灵咒的铁链呢?”

符子缙用力去挣,铁链果然将他的力气化得无影无踪。

“看来鸿师弟蓄谋已久啊,终究是师兄我棋差一招了。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说不定师兄我一开心,能赏根剩骨头给你呢。”

听到符子缙羞辱的话,鸿诏也不恼,表现得依旧一派淡定。“师兄,何必强撑呢?我知道你慌得很。你这么喜欢绕弯子,不过师弟我可向来直白。我就直说了——命簿的事情,你不许告诉星君。”

“只要你立下血誓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保证立刻放你走。横竖你都背了这么久黑锅了,真背上一辈子又有何妨呢?”

符子缙看着鸿诏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气上心头。“我呸!想让你爹我给你背黑锅,做你的狗梦。”

鸿诏当即变了脸色,猛地冲上前去,冲着脸就给了符子缙一拳。

符子缙整个脸被打得偏开去,他呸出一口血沫,顺带着掉出了一颗牙。

他毫不示弱,对着鸿诏大喊:“来呀!你就这点能耐?你还能怎么样?杀了我?”

符子缙嘶哑地冲着他喊,嘴角挂着那一丝血,比鸿诏显得还像个恶人。

“哦,我忘了,我本来就是鬼,鸿师弟要怎么杀我呢?去阎君那里请打魂鞭把我打到魂飞魄散?你去啊哈哈哈,闹到阎君那里叫上头知道,再好不过!”

鸿诏一见符子缙没有受到他半分威胁,当即恼羞成怒,一伸手,掌中便化出一根遍生鳞刺的鞭子来。

他举着鞭子啪啪甩了两声,鞭子上狰狞的刺显得触目惊心。

“打魂鞭没有,普通的鞭子我还找不着一条?杀了你不行,折磨你难道我还不会?!”

啪的一声,鞭子破空而落,直直地抽上符子缙的胸口。鞭子上的鳞刺扎进肉里,又随着本体的离开被狠狠拔出,剌得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符子缙闷哼一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是不肯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