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徒弟的声音,吓的清远差点拿不住酒,背后冒出一层冷汗,酒被他藏在身后,转身干笑道:“宿白回来了啊,咋不提前和师傅说。”
宿白撇到他藏在身后,很明显的酒,很无奈道:“师傅,我不是不让你喝,是你喝太多了。”
清远知道藏不住,拿出身后的酒,还装作不在意道:“我没有,我还没开始喝,我有好好练习。”
“师傅,你知道的,你要是在不登仙,就会,我不想看着你陨落。”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悲伤,他害怕师傅登仙陨落,也怕师傅在不登仙就没有时间。
清远知道他是好心,宽慰道:“登不登仙,不重要,重要师傅还在,傻孩子。”
宿白垂下眼眸,掩盖眼底的情绪。
“让师傅多喝点嘛,省的以后喝不到。”
画风一转,清远拿起酒就要喝,宿白抓住他的手:“不行,要多多练,不要找借口。”
清远视线黏在酒上,直到被宿白收走,发现站在一旁呜呜叫的二徒弟,直直苏柏清:“他咋了。”
宿白解开他嘴上的禁锢,表情严肃,清远以为发生大事,表情也严肃起来:“师傅,我这次来,是来告诉你,我要和苏柏清结为道侣。”
“啊,啊!”
他的表情从懵逼到震惊,看看苏柏清,又看看宿白。
“你们,啊?你开玩笑吧!”
清远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宿白郑重道:“没有,说真的。”
清远:“啊?你们,你们,不是啊,你们。”
清远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有想到大徒弟居然会喜欢人,也没想到,和二徒弟搞一起。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清远真的不明白,他错过什么了,他们不就是出去一个月吗?这二徒弟魅力这么大。
苏柏清抢先回答:“有半年了,师傅。”
圈住他的肩膀,这么亲密的动作,宿白也默许他。
清远震惊的说不出话,突然想到当年,骗宿白回来说的话,一下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宿白,我就说吧,是个惊喜。”
他嘴角微抽,但不得不承认,是个惊喜:“嗯。”
苏柏清不懂他们再说什么。
很快清远锋就传出两人大婚的消息,宿白本想要邀请徐丹芝。
“阿宿,徐丹芝说她还在处理事情来不了,送了这些给我们。”
宿白点点头,就没有就去管,去准备大婚的东西。
苏柏清看他走后,才烧掉手里的信,上边赫然写着,徐丹芝被奸人所害,掉入山谷,尸骨无存。
婚前成飒去找宿白,宿白抬头望去。
“师弟,你来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漾意着笑,眼神柔和下来。
“师兄,你真要和他结为道侣吗?”成飒握紧拳头。
宿白:“对。”
成飒站在那里,看着满眼笑意的师兄,咬紧牙关道:“他不是好人,师兄。”
“成飒。”宿白打断他,严肃道,“你怎么也以貌取人,我从未这般教导你。”
“我。”成飒垂下头,对他道歉,“对不起,师兄,可是,就算他会害死你,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宿白察觉他不对劲,问:“成飒,你怎么了。”
成飒摇摇头,倔犟的问:“就算,他会害死你,你也要和他在一起吗?”
宿白沉思许久,才慢慢回应:“会,我不知道以后的事,但我会站在他这边。”
“好,师兄,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脸色苍白,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
宿白双目凝神,嘟囔道“他怎么了。”
两人身着红色新郎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为道侣,两人刺破指尖,两滴鲜血,化作契约,飞进两人眉心。
他们都能感知到,契约的约束,苏柏清满眼温柔的看着他。
苏柏清:“阿宿,我们是道侣了。”
宿白回笑道:“嗯。”
苏柏清好似看不见其他人,眼中只有宿白一人,他心脏跳的好快。
夜晚总是漫长的,两人回到屋子里。
两人都感觉有些拘谨,苏柏清捏紧衣服,手心冒汗。
“阿宿,我们,我们,睡了吧。”
苏柏清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他们明明都不是第一次,却格外紧张。
“好。”
褪去鲜红的嫁衣,宿白的身体并不是白皙的那种,他常年都在外边,身体早就有些麦色。
此时他的脸上染上红晕,配上这红艳的颜色,称的他诱惑极了。
苏柏清变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妖形态对他来说才是最舒适的,他想要给宿白一个美好的新婚夜。
他前戏做的格外久,等到宿白在他手中射出一次。
苏柏清咽了咽口水:“阿宿,你这样真好看。”
脸上带着傻气,宿白慢慢放松下来“傻瓜。”
他大张着腿,手帮着他撑住,露出粉嫩的后穴,那里被两根手指撑开,隐约能看到里边饥渴的肠肉。
宿白身子一颤,苏柏清蹲在他身上,粗糙的舌头一下又一下的舔舐。
“别……,唔,很脏……,嗯~,快起来……”
他推搡腿间的头,可怎么也推不动,他吸的更紧了,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大声。
宿白难堪的捂住耳朵,身体上的燥热让他不得不,摸向前边。
他突然叫出声,按住他的头,冷漠的脸上布满快感的潮红,双眸微微失神。
一股热流从下边流出,他抿了抿唇,水渍从嘴角流出,闭上眼睛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的孟浪。
苏柏清一脸懵的抬头,没想到被喷了一脸:“阿宿,好敏感啊。”
他轻笑一声,宿白的耳朵发热。
“闭嘴。”
声音带着明显颤音。
苏柏清靠近他发红的耳朵,潮湿的热气打在耳朵上,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阿宿,想不想,尝尝,自己身体的东西。”
宿白脸撇向一边,张开眼,侧身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啊。”
粗大的肉棒,措不及防的进入到湿润的巢穴,不规则的顶弄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但宿白知道,他就是想要让自己求饶,每次要顶在前列腺的时候,就顶歪。
“你……。”
他眼尾发红,气的想要锤他,又被一顶,软下腰,落在床上。
“别这样,好难受。”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难受极了,只得去求他。
苏柏清得逞地笑:“阿宿,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宿白抛弃羞耻心:“顶进来,我好难受。”
“顶到哪里啊,阿宿和我讲清楚嘛,不讲清楚,我不知道啊。”
他一脸坏笑,宿白气但没有办法,他太难受了:“顶到我身体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这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看他真的快生气了,连忙顶到宿白舒服的地方。
“别气,别气,阿宿,舒服吗?”苏柏清这下老实了,下身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宿白在他身下小声的呜咽,他喊不出来,那样太羞耻了。
“慢点……,苏柏清,啊啊啊,你慢点,嗯嗯。”
口中的话都被一一顶碎,下身的动作没有因为他的话慢下来,反倒越来越快。
穴里的肉棒也越来越大,宿白猛地瞪大眼睛:“你,不要,会坏的。”
苏柏清下半身已经变成狼的模样,狼爪握住晃动的臀部。
苏柏清安慰他:“你可以的,阿宿,你太小巧自己了。”
“你这个畜牲,啊啊!啊啊,啊!”
宿白气的咒骂他,但都没有用,这个肉棒太大了,根本拿不出来。
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祈祷他快点射出来。
苏柏清咬住他的后颈,身后的尾巴跟着抽插的动作晃动,现在的苏柏清一点都不可爱。
“为什么,还没有射。”
宿白双腿打颤,穴口溢出很多肠液,就是没有苏柏清的精液。
苏柏清不好意思道:“忘记和阿宿说了,我今日是发情期,可能会持续一个月。”
“你……,畜牲…,啊啊啊,呜呜,慢点。”
眼泪从眼眶流出。
隐蔽的洞穴里,苏柏清收到成飒消息,就赶了过来。
“成飒。”
成飒背对着他,抬头仰望着洞顶,那里明明被封的严严实实,却还露出几丝光亮。
苏柏清手腕微动,警惕的看向他。
成飒笑得人畜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苏柏清手指捏决。
他可不信成飒有这么好心。
“苏柏清,你太自大了。”沉重的石门落下,扬起灰尘,锋利的剑刃抵在脖颈处,速度极快。
尘土中刀光剑影,两人居然难分上下。
成飒嘲讽道:“天才又如何,可你不是师兄,要不是师兄,我当年也不会接近你……”
刀刀下重手,却刀刀不及要害,苏柏清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防守。
“你在藏拙。”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血色,他也不在担心,化出兽体,巨大的狼出现在成飒面前。
成飒手握紧剑刃,划破手掌,鲜血溢满剑身,鲜血被吸收进剑身,剑身出现一条弯曲的红线。
苏柏清惊讶道:“赤血刃。”
这是极其邪门的刀,心不坚之人,很容易被吞噬。
“它居然认你为主。”
语气中带着兴奋,巨大的狼爪,拍打地面,土地裂开变成尖刺,冲向成飒。
成飒轻轻挥舞赤血刃,几道剑气便切开尖刺,他闪身出现在苏柏清之上,苏柏清反应快速缩小身形,跳到凹凸不平的墙壁上。
成飒拔出捅入地面的剑刃,眼里闪过寒光,“你就是个祸害,你会害死所有人,包括师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苏柏清一愣,他不明白成飒在说什么,反驳他“你才是祸害,你再怎么嫉妒,阿宿也是我的。”
成飒癫狂的捂住脸笑:“害死师兄的凶手,你难道不想知道徐丹芝怎么死的吗?”
“你到底是谁?”他露出锋利的牙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他。
“我就是我,你不止害死徐丹芝,还会害死师兄,而我却……”他眼中闪过恨,剑刃指向他。
无数的剑气在他身边凝聚,阵法在他脚下形成,无数的剑,冲向苏柏清,让他无处遁形。
只能艰难的抵抗剑,身上也受了伤,苏柏清看到破绽。
苏柏清扑上去,成飒抓紧剑刃抵抗。
“徐丹芝到底怎么死的,告诉我。”苏柏清一直觉得蹊跷,他本可以不信成飒,可心里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成飒冷笑一声:“蠢货。”
他扭动手腕,拿着剑锋处对着自己,松了力气,苏柏清一时没收力,剑锋直冲胸口。
成飒在最后一刻看向缓缓打开的石门,对着门口的宿白,无声的说,对不起。
鲜血涌出,洒在苏柏清狼脸上,他惶恐的抬头,宿白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亲手杀了成飒。
苏柏清立马起身,往后退,变回人身,宿白抬脚向他走来。
只有宿白知道,每一步他都沉重的开抬不起腿,他盯着死去的成飒,久久说不出话。
“阿宿,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他无力辩解,他确实亲手把剑推进去。
“嗯……”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蹲下身,握紧成飒的手,顺势把身体的剑刃拔出。
拔剑的手放在身后还在颤抖,手覆上他的双眼,沙哑道:“安息吧。”
他转头看向苏柏清,拉住他的手:“我相信你,没事……,让他安息吧。”
他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他抱起成飒的尸体,“走吧。”
他说的那么从容,在走出石门时,几滴光点快速的出现,又快速隐入尘土走。
最后一捧土落下,宿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这里是他们初遇的地方,墓碑是他亲手,一个一个刻上,故师弟之墓,成飒。
抚摸上边每一个字,他的心就越发寒冷,苏柏清只能远远的看着。
他们现在本是新婚燕尔,他没想到,成飒居然想死。
为了破坏他们,居然用死来让他们两之间有间隙,他也知道自己疏忽大意,对剑术越发勤奋。
“阿宿。”
苏柏清看着他终于准备走了,走上前。
“我们走吧。”宿白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态度有些小心翼翼,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忧两人之间有隔阂。
“阿宿。”
“嗯。”宿白走在前边回应他,思绪回笼。
宿白张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热从肩膀传来,他一愣,苏柏清抱住他:“没事的,阿宿,我在。”
握紧他冰凉的手,宿白靠在他肩膀上,一滴泪水滴落滑入发丝间。
一连几日,宿白都坐在石洞前,呆呆的看着远方,苏柏清都陪着他。
“柏清。”
“嗯。”
他仰望着远方的日出,心里的悲伤依然没有被治愈,他叹了一口气。
靠在苏柏清肩膀上睡去。
宿白好像忘记了悲伤,和以前一样,只是他不愿意在离开清远峰。
“阿宿,明日你想不想要出去。”
苏柏清怕他日日在这山上,会憋坏。
宿白张开眼,笑着拒绝:“不用了,柏清。”
说完继续运气修炼,苏柏清因为成飒的事情,修炼更加刻骨,没在偷一点懒。
宿白总是在他修炼时,呆呆的看着他。
他张开手想要运起身上的气,身体却怎么也提不上力。
眼神暗淡无光,抬头望去,苏柏清正在努力的修炼,握紧成拳。
“阿宿,你看。”苏柏清兴奋的跑向他,宿白收回长枪。
宿白感受到他进阶了,“祝贺你,柏清。”
苏柏清脸上的神情突然有些小心翼翼,问:“阿宿,奖励我,抱一下你。”
宿白还以为他想做那当事,表情一僵,还是同意了。
苏柏清用力的抱住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亲近宿白了。
“阿宿,谢谢你,我继续去修炼了。”
苏柏清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继续去修炼,宿白愣在原地,捂住发烫的脸。
宿白:“真是的。”
嘴角的笑意却没有淡去,挥动手中的长枪,长枪居然没有拿稳,从手中脱落。
宿白脑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长枪。
他低头看着颤抖的手:“真的,没办法吗?”
他看向苏柏清的方向,眼中闪过迷茫。
苏柏清跪在他床边,宿白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床上,连抬手这个动作也用完了一身的力气。
“阿宿,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你等等我好不好。”他握住宿白的手哭泣,滚烫的泪珠打在手上,宿白想要帮他擦拭。
可没有力气抬起,只能看着。
“好。”声音很虚弱很小声,他闭上眼,他好累需要休息一下。
清远站在一旁,心里也不好过,“螺海有一鱼族,圣物听说能治疗万物,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苏柏清坚定的看着他:“我要去,我要救回阿宿。”
清远离不开这里,他需要疏通宿白的经脉,根本走不了。
“快去快回,宿白,撑不了多久。”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徒弟,继续疏通经脉。
宿白沉沉睡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张开眼,苏柏清的脸上已经带着成熟。
身上也多了好多的伤,他心疼的抬起手抚摸苏柏清的脸。
“柏清。”
久到快忘记哭泣的苏柏清,泪水一个劲的流出“阿宿。”
他抱住宿白,心里是道不完的委屈,嘴上是只是说着:“你终于醒了。”
宿白扯起一抹笑容,他不忍心告诉苏柏清,他已经不想活了。
天道不会允许第二个分苏柏清气运的人,他不会死,只是会不人不鬼的活着罢了,那不是他想要的,那不是他。
“傻瓜,对不起……”
宿白眼尾流出泪水,他想到小师弟了,当年死前便是说了这句话,此刻他好似也能体会到了。
他倒入苏柏清怀里,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亲手捏碎自己的内丹,意识渐渐被拉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倒下。
宿白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天道,用最后一丝灵力,亲吻了他的额头,在他身边消散。
苏柏清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来不及哭泣,他太没用了,才会保护不了宿白。
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比以前更加刻苦修炼,一步一步爬上登仙之路。
“你疯了,我死了你也会死,我可以帮你找回宿白,让大家都活着。”
剑已经抵在树腰上,天道试图诱惑他,苏柏清停顿了一瞬。
冷笑道:“不过是一场美梦,都不是我的爱人,阿宿想做的,我都会去实现,因为阿宿想做什么,便是我想做什么,就算去死。”
他一刀砍下天道,仙界崩塌,他也受到重创活不了多久。
他掉入凡界,仙界崩塌,气运散落到每一个人身上,世界在气运之下,开始翻新。
他没有力气起身,躺在地面上,身为天道之子,他依然会被世界吸收,这个世界将没有什么天道宠儿。
“叔叔,你很疼吗?”
胖乎乎的小孩走向他,明明苏柏清摔的全身是血,很可怕,但他感觉他是个好人。
“糖给你,吃了就不痛了。”小孩放下糖,就准备走,苏柏清叫住他。
“谢谢你。”他眉眼温柔,握住糖,尝了一口,好像真的很甜呢,后便消散在世间。
小孩没敢回头,疯狂的跑回家,扑进家人的怀抱,等他下次再来看,已经没有苏柏清的身影,自己也渐渐忘记这个人。
阴沉沉的天却又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不紧也不慢,不疏也不密,一抹黑色出现在墓地。
长身玉立的人,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周身气质淡雅平和,宛如青莲。
狭长的眼眸下弯,眼中含着笑意,笑意淡若清风,俊逸不凡柔和儒雅的脸庞,此时,带着丝丝悲伤。
他地视线停在黑白墓碑上,黑白照片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掩盖不住的优伤。
“大哥,我来看你了。”
他弯腰放下菊花,保镖拿着地伞也往下倾斜,宿白伸出手,保镖立马拿出抹布递给他。
他擦拭着黑白照片,声音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投胎,下辈子就生在平凡的家庭里吧。”
他起身盯着那张照片,性感薄唇吞出一口浊气,在空中形成雾气。
“冬天快来了。”他抬头仰望着天空,稀稀疏疏地雨滴,潮湿的感觉让人厌烦,他没有心情在待下去。
宿白对着墓碑道别:“大哥,明年再见。”
宿白转身离开,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阴雨天他果然不喜欢。
他脚步停顿,前方出现一位少年。
远方少年跪在地上,脸上早就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瘦弱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吹倒,但那脊背倔犟得不肯弯曲。
黝黑华亮的眼眸中带着坚毅,好似冬日里坚韧的梅花,又好似挺立地杨树。
面前上边是一个六岁孩童,旁边有一个稍大的墓,好像是孩童的母亲。
是失去家人吗,他心中有些感触,接过一把伞,眼神示意后边人不要跟上来,走向少年,早就麻木的少年,看着地面上的阴影,缓缓抬起头。
漆黑的眸子有了一丝光亮,宿白眼含笑意,如潺潺流过地清泉,浇灌干枯的灵魂,世界好似这一刻停滞,只有二人存在,心中一颤。
宿白没有多语,伞放在他身边,便带着人离开,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垂眸盯着手中的伞。
宿白靠在车窗边,看着眼前一闪而过得风景,手机突然响起。
“宿白,今天我们聚餐,你要过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宿白望向外边阴沉的天气,也该转转心情了。
“好。”
宿白放下外套,随意的往后靠,慵懒地看着两人。
徐家义看他表情不对,想到今天大概是他大哥忌日:“今天又去看你大哥了?”
宿白:“嗯。”
贺启劝导道:“过去就过去了,也该放下了。”
“放下了,只是……”他看向头顶地灯,才慢悠悠道,“我只是怕,我忘记大哥了。”
他家里有十一个孩子,上头有三个母亲,大哥在世时待他极好,在父亲厌烦大房后,出车祸的,出车祸,病死的,病死。
要是他在忘记,就没有人记得大哥了。
徐家义看情况不对,连忙扯开话题:“过段时间有个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宿白沉思许久,才道:“再说。”
徐家义提议道“出去当散散心,那个新龙科技也会去,你不是涉及网络,听说那边要研发全息技术,你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