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坏男人们(1/2)

他们之间,最先有的是利益。

花间奏需要一个只会听从他的话,辅佐自己的助手。照间清季看中花间奏的将来会对整个财阀集团造成的影响力,提前押注。

他们一拍即合,又在工作中越来越欣赏彼此的能力,也包含了其他的一些……男人对男人之间颇为复杂的情感。总之,他们从工作中的上司下属,共同利益的合作伙伴,发展成了床上情人的关系。

这是一份包含着许多杂质的感情,但在花间奏身患绝症以后,照间清季也是陪伴在花间奏身边,照顾他最久的情人。

花间奏记得,在他弥留之际,向来仪表堂堂在意形象的照间清季,穿着没有熨烫好的西装,头发凌乱脸上带着青茬,哭得十分凄惨。最后还喊着如果自己死了,他就要位自己殉情呢。

花间奏用手摸了摸鼻子,在死前听见这些话,多少还是会有所触动的。

不过嘛……

也许照间清季在喊出这句话的当下确实发自了内心,也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悲痛。但依照花间奏对枕边人的多年了解,这位始终精利己至上的男人,在一段时间后应当就会重新振作起来。

毕竟花间奏留下的庞大遗产里,有属于照间清季的一份,需要他自己伸手去取。

花间奏喜欢照间清季,不过重生以后,花间奏已经不打算再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某小部门负责人的照间清季,有所纠缠了。

至于原因……

花间奏这辈子没有和妻子久美结成夫妇,他的女儿现在正在花间瑞江的肚子里,女儿的生母换了人来做,许多事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比如,上辈子,妻子其实不太在意,或者说管不了花间奏在外面的人际交往。

妻子甚至放任了照间清季这样的人,成为花间奏的固定情人。因为照间清季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再怎么样都不会搞出私生子。并且,照间清季是个精明有手段的家伙,光有他在花间奏的身边,就已经挡去了大部分花间奏这个容易招蜂引蝶的男人,无意间吸引来的烂桃花。

某种程度上,妻子久美与照间清季是同盟。

但现在,花间奏没有入赘,久美也不是他的妻子。

他正在和花间瑞江共同孕育着一个孩子,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情侣,但确会在床上做爱。扪心自问,这样的发展,再说自己和花间瑞江一点牵扯都没有,是在骗人。

而花间瑞江也根本不像他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般完全无害。最准确说,花间瑞江所有的低姿态和顺从行为,都只对花间奏一个人。

上辈子照间清季和花间瑞江就十分不对付,两人都是能力出色手段了得,工作作风非常强势的男人。在公司更会因为自身立场和决策,斗得你死我活。

所以,花间奏认为他们绝不会向妻子久美那样,愿意和自己的其他情人一起,共同分享一个男人。

还有,他那位上辈子因为误会分道扬镳,早逝的叔叔。是花间奏想要尝试去改变惨死结局的人,陈玄澈同样不是个会让侄子省心的男人。

花间瑞江和照间清季好歹自持身份,对自己华族出生名校毕业,人上之人的这层身份,遵守社会中明面上定制的一套规则。他们要做什么从来都是私下里来,不会亲自动手。叔叔陈玄澈却是自小就开始混极道的,花间奏从来没怀疑过

——叔叔陈玄澈可以为了他,去杀人。也可能因为他,去杀人。

这三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不好相与的对象。

光是想象他们三个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花间奏都会蹙起眉头,感觉到一阵头疼和莫名不详的预感。

他和叔叔陈玄澈,既是关系不伦恋的情人,也是亲人,叔叔对自己有一份恩情。因为女儿的关系,花间奏会和花间瑞江长久纠缠下去,已是既成事实。

那么,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还毫无交集的照间清季,自然要被花间奏“放弃”了。

或许,用放生这个形容更为恰当?

按照间清季当初设想过的那种可能性,没有了花间奏和花间久美的意外相遇结婚生子,照间清季也许就会是花间律山看中的乘龙快婿。

这听起来要比在自己身边,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要好太多了,花间奏这样想到。

而且,花间奏现在已经不准备一个人呕血,耗费心神打拼事业了。只有十年寿数,对他来说实在太短太短了……

有了上辈子的遭遇,花间奏已经深刻意识到,钱、地位都永不如健康来的重要。

综合上述,如今他这样一个刚刚毕业,年轻又没有社会阅历,极可能还没有进取心的新进社员,对于照间清季是个完全无用,没有吸引力的男人了吧。

花间奏觉得上辈子他会和照间清季互相吸引,当然是因为,他们本质是一样的人

——有野心,自私,利己。

“奏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表情相当温和,微笑时细长的眼眉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干练与精明气质。说话的声音是一种让人感觉舒适,释放着善意的缓慢语调,加上俊秀的容姿,和让人眼前一亮的时髦发型、西服衣品,实在很容易引起新员工的好感。

当然,与男人相交,并且深交,长达十年的花间奏,一点都没有被这些看似亲切的假象哄骗到呢。

反而在心中评价道:狐狸男。

但面上花间奏点着头,依旧做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新进社员的样子,“当然,照间部长。”

照间清季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花间奏的入职简历,他找到了两人的共同之处,顺势拉话道“奏君,和我是校友哦。”

“原来照间部长是我的学长,那实在太好了。”早已知晓两人是校友的花间奏还是露出了见到学长的“安心”笑容。

“奏君,在学校里是个非常优秀的优等生呢。”看着一张一张证书,照间清季夸赞道,“我很满意。”

花间奏像一个刚刚出社会,被认可能力的新进社员一样,腼腆的答道“照间部长,妙赞了。”

照间清季站起身,像花间奏伸出单手“那么,欢迎你加入这里,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部长照间清季。”

花间奏点头,用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谢谢,照间部长,以后要麻烦部长了。”

“奏君。”照间清季握着花间奏的手,没有松开。

“嗯?”

他问道“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花间奏并未被花间律山社长当作未来继承人培养,照间清季如今也没有从部门长调派到别的地方,可他们又一次以另外的方式相遇了。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呢,想到这里花间奏勾了勾嘴角。

“嗯……”花间奏“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到“也许是在学校里碰过面?”

“也许吧,总觉得和奏君有种说不出的奇妙缘分呢。”

数月后

花间株式会社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一流大企,总部中央区域的独立办公大楼,自然有着各种各样的最好的办公设施和环境。光是员工食堂和健身休闲等休息区域,大楼内就设置了好几处。不过花间奏更喜欢僻静,不被人打扰的地方。

他现在并不是唾手可热的财阀继承人,自然没有属于自己的安静独立的休息室,顶楼天台是花间奏如今最好的选择和去处。

他之所以再次改姓成为花间奏,为的是即将再次出生的女儿千雪。

那……等到女儿出生以后呢?

和花间瑞江一起抚养她,然后呢?

他靠在楼顶天台的墙壁上陷入沉思,花间奏其实对重生后,意外得来的人生一直没有详细的规划。

毕竟,一步一步安排,精心算计好未来的上流人生,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呢。

这一回,要如何选择?

正在思考中,花间奏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呀,这不是奏君吗?”是照间清季。

花间奏转头,从靠着墙壁的姿势改为站着“照间部长,中午好。”

照间清季像一个关心新员工的亲切部长一般问到“奏君休息时间,不必见外。你来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感觉如何?工作习惯吗?”

花间奏先是道谢,像个普通下属对待上司一般,客气的回道“谢谢照间部长关心,工作没有太大的问题。”

照间清季又问“奏君,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只是更喜欢在午休的时候,待在更加安静一些的环境。”

照间清季顺着花间奏的话说到“也是呢,顶楼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

又说道“真是相当安静啊,只有奏君和我。公司里的女同事们可是在奏君一入职的时候,就多方位关注你了呢。奏君,会觉得很困扰吧?”

“哪里,还好,大家都很客气。”女人or男人桃花缘从来没少的花间奏,应付这些殷勤的示好和爱慕其实很有一套。

照间清季的话带着打趣道“可不要小看这些能在这个全国一百强企业里,工作的女人们呐。托她们的福,我听到了一些关于奏君的八卦呢,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花间奏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照间清季继续说到“大家会这么克制,是因为奏君是社长收养的养子。有传闻,奏君是社长看上的女婿候选人。所以,她们就算很想,为了饭碗也不敢对奏君你出手呢。”

“社长对我还算是欣赏吧,但是远没有到看中的地步。”花间奏客观评价到。

照间清季出声问到“那,奏君你是吗?”

“是什么?”

“——社长为久美挑选的,新郎候选人。”他不再试探,而是直白的问到。

照间清季的手抚上花间奏的肩膀,指腹摩擦着西装衣料,并且准确说出了它的名字“是pace啊,奏君,身上的西装也是久美为你挑选的吗?私人定制款式,非常适合奏君你呢。”他点到了花间奏身上的西装并不一般,又赞了花间奏穿着西装的样子。

“照间部长误会了,我和花间久美小姐不是这种关系。社长收养我做养子,并不是为了培养入赘养子做继承人。”花间奏开口,撇清自己和花间久美的关系。

照间清季露出笑容“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嗯?”花间奏发出疑惑的单音,但在心里想的却是:原来照间清季在这个时候,就非常想入赘花间家了啊。

但照间清季的下一句话,就让人非常诧异了“既然你不是社长看中的未来女婿,也和花间久美没有关系。奏君,不如试试和我交往怎么样?”

“?”花间奏更加的疑惑了,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照间部长,喜欢男人?”

照间清季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后说到“唔……之前交往过的都是女性。奏君,是我第一个感兴趣的男性,非常符合我的眼缘呢,我对奏君你有好感。”

这算是告白?

可是对方说话的语气中,一点都没有正经认真的样子呢。

“这样的话…似乎太草率了一些吧。”花间奏下意识地按照前世对照间清季了解的思维方式说到“我也只不过是个刚刚进公司的新人。”毫无价值呢。

照间清季却突然说出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那奏君,你想要升职吗?”

他眼神中含着一种跃跃欲试,像对待新鲜的有趣的东西的兴趣和发现猎物的逗弄。

花间奏:……

太了解照间清季狐狸本性的花间奏,已经预感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果然,花间奏又听见照间清季凑近他耳边,态度轻佻,并用微微上挑的尾音说道“想的话,作为新人,你可要讨好我,才行啊。”

真是本性恶劣的男人啊……这样对付一个刚刚进入职场的新人。

花间奏微微挑眉“部长,现在做的算是职场霸凌吗?还是上司利用职权骚扰男下属?”

照间清季得寸进尺道“叫我的名字——清季。”

又说“我是在说,我很欣赏奏君啊。如果奏君听话,在我身边好好工作,我会先提拔你。正好我身边缺少一个工作助理,你知道部长身边的最亲近的人,总是会比别人获得更多的升职机会。做我的秘书助理,我会比对待一般下属,更加,更加的爱护和照顾奏君。”他的话就差没有直接明示了,带着金边眼镜,噙着笑意说话的样子像个十足的斯文败类。

哎呀,哎呀……

此情此景,让花间奏不禁想起了上辈子,他是花间律山看中的,前途无量的女婿养子。那个时候照间清季可不是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的呢。

:奏,如果工作累了,我可以为你按摩,放松一下。

:奏,今天加班辛苦了,这么晚了就不要回去了吧。直接睡在办公室里的私人休息间,床我已经收拾过了,我和你,我们一起好吗?

:奏,今年你的生日,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吗?就我们两个人。要是你打算回去陪着家人,也没有关系,那就等我生日的时候,再空出一点时间和我一起庆祝一下,如何?

我最近报了料理速成班,学习了一些点心的做法,奏,来尝一尝?

诸如此类的话。

因为上级下级身份的关系,也因为照间清季确实更加在意花间奏的感受。

所以,花间奏对自己身边这位常驻情人的评价一直是:对他温柔体贴的有心机,但也十分懂的分寸的男人。

至于在工作上作风凌厉,打压别人时手段奸诈的花招,那都是对待外人的,和花间奏有什么关系。

嗯……现在,花间奏只是从继承人变成了照间清季的下属,身份倒转,照间清季对自己的态度也180度的变了。

花间奏一时有些感慨。

随后他对照间清季说道“为我准备西装的人,是花间瑞江。”花间奏这样说,是在表示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是花间瑞江。

“我家世普通,又是男人。社长因此对我稍微有些意见,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花间家不养闲人,所以我就被派到这里工作。”花间奏用这种说辞,把自己表现的像是一个被看中颜色的寒门小白脸,一条不想翻面的咸鱼。

照间清季的眉头微微一挑“哦,是吗。”

花间奏回答的非常不走心,照间清季的声音也是相当敷衍,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因为,花间奏在大学里漂亮的学籍履历,已经泄露了,他并不一个安分,愿意碌碌无为的平凡男人。

照间清季可是将那份履历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认真看过好几遍了呢。还登录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学校论坛账号,搜索了花间奏的信息。果然,看见了花间奏作为学生代表,登台的毕业演讲的视频。还有,许多许多并非花间奏本人刻意而为,却又因为他是这样优秀的人,自然而然在学校,学生们心中留下的痕迹。

有些人天生就是光源发光体,从外貌到能力样样都出众慑人,让人不可逼视。

照间清季甚至遗憾自己和花间奏并不在同一届,要不然的话……

不过,不要紧。

他现在正在打算捕获这道光源,最好能在不是最耀眼惑人的时候,就把光私藏起来,占为己有。

“部长用升职来威胁我,是没有意义的。”花间奏做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也并不是真的完全无所谓。

花间集团所经营的最重要的一项影视娱乐文化产业,新媒体的发展,对内对外的影响都十分广深,作用相当于一种喉舌。过去花间奏掌权时,对内阁政坛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现在这些人脉和资源当然也随着他的重生而灰飞烟灭了。

但是,身上的经验和手段依然存在,他被分派到的部门所负责的是花间集团对外的宣发工作。只要运作得当,依旧能和上辈子结识过的那些人再次联手。

甚至这个时期,有许多将来会发家的高管名人们,根本没有展露出头角。许多影响到未来国民经济民生的大事,也未有要发生的苗头和预兆。

而他,只需要有一点点和这些人或事接触的机会,再提前投资下注。就能轻易获得比上辈子高出几倍的成效,这实在是一种十分暴利的捷径。

花间奏对有没有入赘女婿这个身份无所谓的态度,也正是因为重生契机,代表着他将在这十年里,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先知。而若是拿了花间家继承人的身份,享受了权柄,也伴随巨大的责任。那必然要重蹈一些上辈子的覆辙,肩负着花间财阀这座庞然大物,负重前进。

花间是华族中所存不多,没有没落的名门世家。华丽的姓氏和悠长的家族历史,内里却已经出现了一些破败和蛀虫,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可要彻底扫清实在太麻烦了,何况花间奏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外人。倒不如在掌握了一些资源人脉以后,另做打算。

白手起家也行,处理完叔叔陈玄澈会在大清洗时惨死的潜在危机,做个真正的养生闲人,一心只要长命百岁,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照间清季的“威胁”并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现在照间部长手中的权柄,真的可以完全打压住小小的新晋职员花间奏。

“那不是更好吗~男人和男人之间…又没有什么忠贞观念。”照间清季用手松了松花间奏的领带。

虽然没有表露出不满,但照间清季其实有被花间奏这种不在意,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样子,气到了呢。

因为,这种不在乎的样子,对待他的态度,更显示出自己对花间奏是个不相干,没有关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照间清季只感觉到心脏一抽一抽的难受。

听见这句话,花间奏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照间清季,他入职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和照间清季明明都还只是普通的上司与下属关系。

这边,情况变化的出乎他意料,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过……

花间奏没有想通,于是问道“部长,喜欢我什么?”

照间清季表情不变,吐出一个单音“脸。”

其实还有更多更多的,可他总不能说:你连现在转头看着我说话,这种角度下的侧脸,都是我见过最帅的。

这样花痴又失格不体面的话,居然真的是照间清季心里的真实感想。

啊,啊啊,真是丢脸……

而且,把喜欢的感情一股脑儿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很像那种陷入恋爱脑,一厢情愿的男男女女。

清晨,一大早起来做爱心便当,情人节自制爱心巧克力。包办家务,连吵架也不会忘记把两人脏掉的衣服一起洗了,清楚的记得彼此相识相恋的每一个纪念日等等等。这些,并不能换来对方更多的爱意和感动情绪,只会被理所当然的当作最廉价的抹布来使用。等到使用的次数多了,旧掉的抹布自然会被无情的丢进垃圾桶里。

照间清季自己就是游戏花丛中的老手了,他太知道,越是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越不能表现得太掉价和倒贴。

不仅如此,男人最了解男人,这样掉价得付出和不对等关系,是抓不住心仪对象的。

所以,照间清季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现得十分“酷”和“高高在上”。

就像一种:被我看上,是莫大的荣幸,会有好处。

所以,你要珍惜,要知足。

……

而被这种视线注视着——花间奏,感到了一种冒犯。

花间奏出声道“脸?”

照间清季一脸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花间奏这个人在陈宅的时候,身份就是极道太子爷,十几岁开始就被叔叔陈玄澈像宝贝一样护在身边。既是亲缘牵绊最深的侄子,也是陈玄澈病态畸爱下,想一个人独占的童养夫。他没有长歪,已经是万幸。但这样的人生经历,又掌管了花间财阀,做久了有钱人,当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有钱人多疑、敏感等等等的坏毛病。

就拿上辈子他和照间清季来说,他们相识的时候,照间清季是自己的下属,但一开始其实更像是他的老师。

照间清季向花间奏展现了一个东大学长,公司工作经验丰富的前辈该有的样子。优秀的能力,永远得体的西装衣品,自有一种无形的吸引,让人欣赏的只属于社会精英阶层的品格与风致。

甚至连他们的感情发展,花间奏都觉得是一种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因为认可彼此,于是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这种感情发展既不像他与叔叔在年少青涩时,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就突然开始的畸恋。

也不是进入大学以后,女生们因为看上了自己年轻帅气的外表,和东大学子这种毕业就一定是社会精英的身份,大胆向他告白之后。因为别人都在这么做,为了避免显得格格不入,也隐隐有了脱离极道,也许这样才是正常人的生活行为的想法,进行的校园恋爱。

更加不是与妻子久美这种,因为意外和一份责任,利益一致,捆绑下的婚姻。

花间奏把和照间清季的恋情划分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条件满足后,所以他们就这样开始了。

照间清季,是他主动做出选择——挑中的情人。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位情人的心机手段,他们之间更不是什么纯情纯爱爱情故事。但是,因为一切发生过程都太愉悦,因为花间奏的身份容许他享受这场放纵,让人沉沦的爱情游戏。花间奏当然会偏心一些,稍稍美化了他们的这段带着利益的秘密恋情。

可惜,现在这种认知又被打破了。

不是什么性格、能力、才华的互相吸引……

只是,因为脸。

是误会,但也不仅仅是误会。

上辈子,照间清季恐怕也是一开始就存了这些歪心思吧。只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十分理性的克制了。用了另一种含蓄迂回的方法,攻略了自己,成为了他的情人。一旦看穿了对方的花样,花间奏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些。

在他面前的照间清季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展现着各种优点,还有健谈风趣的性格。这些出色的工作表现和处事能力,迷惑了虽然也是人精,但到底才刚刚毕业,社会历练还不足够的花间奏。

甚至当时,花间奏正和叔叔陈玄澈关系不和睦,在后来更是闹到彻底断绝往来。照间清季在那段间隙中十分恰好的补上空缺,是个排解了花间奏烦闷情绪,十分体贴情人。

现在嘛,这些当然都随着重生,成为只在花间奏记忆里的东西。

它是不存在,也不会再发生的。

花间奏解开被照间清季拉松的领带,开口问道“如果我现在就拒绝你呢,部长?”

照间清季把手搭在花间奏的肩膀上,身体前倾,使他们维持了一种超出普通同事间的亲密距离,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明天,我就会带着你一起去公派。只开一间大床房,最少三天三夜,这样奏君一定能认识到我更多的优点吧。我很期待,听见奏君用最好听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清季。”他的态度变得强硬强势,眼神露骨,说话带着赤裸裸的暧昧和调情。

其实,照间清季用带着欲念和贪念的眼神,定定注视对方的样子,有一种另类吸引力。

花间奏含义不明的念叨着“三天吗……”

照间清季勾着唇,继续火上浇油“要是三天时间太短,不足以让奏君了解我得为人,那~公派得时间会安排得更长,一个星期,你觉得怎么样呢,奏君?”这又是一句不客气的威逼利诱,滥用职权会让人上瘾,尤其是,可以用它来狠狠的欺负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花间奏没有回答,他轻轻叹了一口。

照间清季“嗯?”

“奏君该不会是,这样就被吓到了吧?”

花间奏扣住了照间清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只是对部长你,又有了新的认知。部长,向我展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另一面。”

说话中,他轻松制住了照间清季。

照间清季:?

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妙,开口问“生气了吗?”

花间奏的声音和表情都很淡“那倒是没有呢。”和他手中的动作,呈现不一样的画风。

双手突然被反剪,无法挣脱开的照间清季喊道“痛!”

他们的姿势改变,照间清季被花间奏按着抵在墙壁上,花间奏将膝盖顶进对方的腿心,又凑近照间清季的耳边“何必要等到明天,部长想要让我了解你,现在就开始吧。”

“……哎?”照间清季听见了皮带解开的叮当声,裤子和内裤一起被花间奏退到了大腿。

照间清季:!!!

花间奏再次十分耐心地对照间清季解释道“我是说,我现在想通了,新人想要晋升实在太难。我很乐意让部长马上就了解到,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用部长最期望的方式。”

他说话的腔调怪异起来,既有嘲讽,又有嗤笑和玩味,隐隐还有一些让人不明的笑意。

仿佛,照间清季的一切,又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照间清季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

自己正被年轻的后辈摁在公司顶楼,下半身已经变成了真空状态。虽然,他期待过要和花间奏发生点什么,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这种地方!

“住手!!!”照间清季紧张到的声音有些颤抖破音,神情慌张的想要挣脱。

可是花间奏纹丝不动,明明看起来文弱,力气却大得惊人。挣扎中,照间清季的手隔着衬衫摸到了花间奏的腹肌。

好硬……

是一种和花间奏脸孔上冷白感的肤色,俊逸飘渺长相,完全无法另人联想到一起的身材体魄。

很快,照间清季连双手也被花间奏用自己的领带绑了起来。

好丢人……

被快速制服,武力上完全不是对手的照间清季感到一阵挫败。这位年轻的后辈,身上永远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更加可恶的是此刻将照间清季制住后,新人后辈的态度。

花间奏佯装诧异的说道“我这样主动示弱,又马上准备投怀送抱。部长,居然还不满意,不喜欢吗?”

好一个主动示弱,好一个投怀送抱……

“奏君……抱歉。我不应该用职位,打压你。”职场老油条的照间清季几乎立刻秒怂,没有了刚才拿捏新人的嚣张气焰和态度,化身忍者神龟。

可若是问照间清季是不是就这样彻底打消对花间奏的想法,从此没有任何绯色的绮念。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只会在之后改变态度,或是更加温柔,或者做些别的让花间奏产生好感的行为。

这些,取决于花间奏会喜欢什么样的。

即使闹到现在,照间清季也能意识到花间奏并没有厌恶自己,只是讨厌他使用了这种方式。

这也只能感概照间清季时运不济,遇到的是经历过一次重生的花间奏。上辈子游戏花丛中的恋爱高手or职场可靠前辈照间清季成功过,做到了简在帝心。是新任花间社长工作上最得力的下属,私下里贴心体贴的情人。

至于现在,只能说成熟可靠男人的滤镜,在这一刻是彻底碎掉了。

就像有钱阔佬喜欢用钱为所欲为,用金钱让人折腰,玩弄美色。可在挑选结婚伴侣的时候,又会十分矛盾的不希望被贪图身上最大优点——钱,这类迷惑想法。不过精明的商人们当然心里门清,枕边人越是表现出一种不贪图,才是最有所企图的。

花间奏现在还不是有钱阔佬,身上也没有了花间财阀继承人的光环,所以照间清季看上自己的理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脸,十分的肤浅。

花间奏看着照间清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睨视,又拉长尾音说到“部长,好像一只孔雀哦。”

照间清季疑惑道“孔雀?”是夸奖吗?

“嘶……”照间清季发出嘶嘶地抽气声,因为花间奏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上。这只手似乎有着魔力,极了解他身上的敏感点,有些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硬了。

只是片刻,照间清季腿间的欲望就彻底抬头,让他格外觉得没有面子,明明还是在被人强迫的状态下呀……

他的眼神闪躲“奏君,在这里不行的,这里是公司。”

游戏花丛中的照间清季当然也玩的很开,车震,户外野战,情趣旅馆角色扮演这些方式刺激的性爱。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公司大楼和人做爱,而且看起来要做承受方了。

花间奏按着照间清季的臀“这里,是监控死角。

照间清季扭着屁股,想要躲开男人的手“根本不是监控死角的问题!唔!!!”

手指只是探进照间清季的后穴,花间奏就微微憋了憋嘴。

……好干涩,要扩张很久。

是在嫌弃这个要被开苞的男人,也是在对自己不爽。

明明不久前还在打定主意要放生照间清季,现在,只是被对方言语轻佻的戏弄。以及想通了上辈子他们会在一起的一些细枝末节……难道身体变得年轻后,自制力也会倒退变差吗?

这种莫名的不爽感,便直接让在花间奏身边的男人承受了“因为孔雀张开羽毛开屏的时候,总会被人一直用漂亮啊漂亮,优雅之类的形容词称赞啊。”

“啊,谢谢夸奖……奏君?”照间清季虽然一直在扭着身体表现抗拒,却又不敢太奋力地挣扎,一是怕引来不相干的人,影响到自己和花间奏在在公司的前途。

再来,他此刻正被在自己身体内作乱的手,一点一点的撩起了欲望。又在近距离下闻着花间奏身上传来的气息,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再对上原本就是喜欢的人,自控力就会变差。

这个时候的照间清季已经产生了左右摇摆的想法,一边希望花间奏就此停手,一边又觉得已经这样了,和花间奏发生点什么,本来就是计划中最终的目的。

现在……只是突然被略去了很多很多的过程,还要在自己不太喜欢的场所,突然进行本垒……

总之,都已经这样了。

也,也没关系的吧?

照间清季咽了咽喉咙,想法也逐渐偏向其中一边。

……唔啊,屁股被奏君摸得好麻好痒。

他在心里努力说服着自己,“嗯~”他喘着气,想驱散身体内攀升的热意。

“部长现在就仿佛一只转过身的孔雀,脱下衣服,没有了明亮光鲜的仪表。正光着下身,张开腿撅起屁股,等着被我肏。”突然,一句十分下流的话,被低沉声线用十分冷淡的语调说了出来。

下流的·光屁股孔雀·照间清季:……

花间奏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感觉到埋入男人后穴的手指被穴肉一阵阵夹紧。

正被形容成姿态下流,等待被肏的照间清季,感到了一阵赧然与羞耻,磕巴的辩解道“裤子,明明是被奏君强行扯下来了……”

“但是。”花间奏出声,同时手指在穴肉中大幅度地搅动了几下。那处从来无人到访过,现在被手指扩张玩弄着的地方,便发出了更加色情的声音。

“啪唧,啪唧……”是淫水与媚肉相互摩擦交织在一起,才会有的响声,“部长的身体,在很诚实的表示着喜欢呢。哼~”末了在浅浅的哂笑中,花间奏又加了一根手指。

“唔,别别,别再插进来了……”照间清季皱着眉头,露出一脸无措表情。

他的后穴里已经被塞进了第二根手指,虽然有异物感,可前端的阴茎依然是完全勃起的状态,铃口上还渗出的许多的腺液,一点也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反而像是身体因为被如此对待,而更加兴奋起来了。

显然他的身体反应同样瞒不过花间奏,“一般,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的男性,第一次被开发后庭,是不会马上就勃起,获得快感的。部长,在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啊。”

一句下流又略显刻薄的评价,从花间奏唇中吐出。也许是他的长相实在太具有迷惑性,又或者到了这种情况下,他的声音依旧不徐不疾,没有急切感,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仿佛是为了回应花间奏的评价,照间清季的勃起的阴茎在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下,铃口堆积了一段时间的前列腺炎,如粘腻的丝线一般,一点一点落在了地面上,“啊……”照间清季慌张的用手按住自己的阴茎,一副心虚又掩耳盗铃的样子。

还有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又宣泄不出的痒和热,一寸寸侵蚀着照间清季的身体和意志。只有男人在自己后庭进进出出的纤长手指,缓解了这份难耐的不适感。

“啊啊……奏君,请慢一点,我……我还是第一次……不然,还是停手吧。”照间清季有些扭捏的开口道“在这里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去楼下的男卫生间吧,我,我可以帮奏君口出来……”一边说自己是第一次,一边要求对方停手,本就是相互矛盾的话。照间清季说是在服软,不如说这已经是一种变相的求欢了。

“不要紧的,部长适应的非常良好。”放进第三根手指后,花间奏就开始模拟后穴被抽插的样子,进出手指扩张着,“不管是部长后穴吃着我的手指的样子,还是你现在的心情,好像都迫不及待了。”

花间奏拆穿了此刻照间清季虚假的挣扎和身体内的反馈“想着,要被我肏。”

照间清季还想继续否认“我不……”

花间奏埋进后穴的手指也在这时摸索到了照间清季的g点,指腹用力按进那块小小的突起。

照间清季立刻紧绷了后背和屁股“噫!!!”

花间奏问到“舒服吗?部长的g点位子实在太浅了,用手指就能碰到了呢。”

他连忙扶着墙壁,撑住自己酸软下滑的身体“唔啊……那是什么?!别,别那么用力,我想射了!啊哈,啊哈,太快了……”嘴上让花间奏不要那么用力的照间清季,却摆着自己的腰,想要延长这份快感。

花间奏勾了勾唇,不停地戳弄着对方身体里的g点,继续恶意的询问“那部长,现在想给我口交吗?”

照间清季摇着头,又晃动着臀,整个人因为突然而至的强烈快感,晕乎乎的“不,现在不想……等以后,我会再补偿奏君的……唔……”

只想要射精的照间清季用单手搓弄着自己的阴茎,但被按压前列腺的快感和用手自慰阴茎的感觉是不同的。明明爽的想射精,靠着自慰又似乎差了一点感觉,始终到不了那个点,照间清季撸着自己的性器,又不自觉抬起了臀,样子淫荡“现在……请奏君,先肏我,啊哈!”

“还不行呢,部长的穴没有被使用过,太小太窄了。弄了好一会,还是只有一点肠液,水还是太少了,这样会让我不舒服的。”说着花间奏加快速度按起了照间清季的g点,没有给照间清季缓冲时间“所以,要多弄出一些东西,做润滑。”

“啊!!!奏君,好酸……想要,想要……唔!!!”照间清季的龟头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大股透明的前列腺腺。

“啊,啊哈……”他的头和肩膀抵靠着墙壁,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在快感中感到一阵虚脱无力。第一次被男人用手指按着前列腺达到高潮,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刚刚这一下,照间清季以为自己失禁了。

而且,射的太快了……

既有种在心仪男人面前失态丢脸的羞耻感,又十分的……爽。

这是一种,他作为一个男人,正十分以羞耻的样子,的被另一个男人弄着屁股和后穴,搞得乱七八糟的。可同时,他又喜欢着这个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男人——花间奏。并且他的身体在花间奏的玩弄下,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陌生快感。

他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花间奏看见了。

照间清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花间奏开凿,征伐着。而自己的心也会逐渐沦陷,被花间奏彻底征服。

总之,心情矛盾,难以平复。

但,就算照间清季闭着眼,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中,身后花间奏的动作也并没有停止。

“部长是第一次这样吗?射出来好多啊……”花间奏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前列腺液带近男人的后庭。

涉及到男人尊严,照间清季不得不睁开眼睛,喘着气解释道“啊不,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怎么发泄,所以稍微的……”

实际上从确认自己对这位年轻后辈有着不一般心思以后,照间清季就开始无意识的断了和那些保持着露水姻缘的女人们的往来,过着自己都感觉到离奇的“清心寡欲”生活。

“嗯???唔啊!奏君,不要……”照间清季自己刚射出来的东西,又被身后的花间奏塞近了他的后穴,让身心同时感到一阵不适。

微凉的精液被捣入湿热的穴道中,让照间清季下意识收缩着自己的臀肉和后穴。

“啪!”就被花间奏的手掌用力拍了一下屁股“别夹得这么紧,好不容易才弄进去的。”

“要是全部被挤出来,我会一直按着部长得g点,让你再射一次。然后,在你正高潮的时候,直接插进去。”这样色情充满着性威胁意味的话,却被一种十分冷淡的口吻说了出来,仿佛他只是真的太嫌弃照间清季把屁股夹得太紧,妨碍到了自己得动作。对于接下来的性事,并没有那般急切和期待。

“……唔!”被打到屁股的照间清季脸颊泛红,这明明是一种羞辱和惩戒,他却觉得,这个时候花间奏的声音真是格外的涩气撩人。

在照间清季晃神中,花间奏又打了照间清季的屁股一巴掌,并且用十分抖s的口吻说到“然后,做到部长腿软,求我停下来。”他捏着照间清季的臀肉,轻声问到“部长,猜一猜,你求我的时候,我会停下吗?”

“啊哈……奏君,请解开我的手…我会照着你的要求做的。”此刻,照间清季当然没有了先前那副,高高在上的上司驱使新下属的做派。

他,想要了……

想要,被身后的花间奏肏。

照间清季不敢告诉花间奏,刚刚在被打屁股的时候,他爽到了……

自己也许有些属性?

还有,花间奏声音,和他对自己说的那些包含性虐意味的话,都让照间清季心跳加速,仿佛精神和肉体获得了双重快感。

他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这般得不像样子,被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反制,弄成了现在这副难堪得境地。一边又控不住内心,被花间奏愈来愈吸引了。

花间奏解开绑着照间清季的领带“我的要求?”

照间清季舔了舔唇说到“像这样。”

他塌着腰把腿分开,得到自由的手掰开自己的股缝上的臀肉,方便花间奏手上的动作。

“哦?”花间奏微微抬眸,看着男人的样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哂笑。

……

让听见笑声照间清季的脸更加的红了,但两人都没有在这时开口说话。

扩张过程花间奏的手指当然也不可避免地碰触到照间清季的g点,让刚刚释放过前列腺液,还湿漉漉的阴茎再次硬了。

照间清季单手扶着墙低下头,就看见了这一幕。花间奏漂亮修长的手指,正在他的股间进进出出着,手法色情又下流。

满是水迹的手指在探入穴肉时搅动出‘叽咕,叽咕’的水声,手指从穴内抽出又会带出更加粘腻淫靡拉着丝线的淫液。手掌随着抽插的动作拍打着照间清季的会阴和臀肉,淫液四溅,他的阴茎在后穴被这样下流的侵犯下,慢慢地再次完全勃起了。

“啊哈……奏君,奏君……”照间清季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他好像又快要射了,照间清季忍不住呼唤着花间奏。

被花间奏打趣“部长,现在看起来就像完全湿了。”

“嗯……是因为奏君,奏君让我湿成了这样。”曾经的玩咖一旦接受了自己要被撅,会被喜欢的男人肏的很爽,这个事实后。接受能力十分良好的他,开始说起骚话。

“部长,不愧是部长呢……”花间奏含糊的说着“我以前,就挺喜欢部长这种样子的。”

说着,花间奏在一阵让人面红心跳的‘叮当’,金属皮带解开拉链的声音中,扶着自己的阴茎,缓缓顶进照间清季的后穴。

第一次被浸入,身体有了一种被陌生器物慢慢破开的感觉,照间清季吸着起,直白的说出了自己此刻的感受“啊哈……进,进去了……好胀,好酸……”

在日本贞操观念其实很淡,但照间清季从不和处女交往,因为会第一次性爱的对象和场景,总会被记住和在意。而且女人和男人不同,生理构造的原因让她们在第一次会有痛感,疼痛会让这层记忆加深,不管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的初体验,它都会被烙印在脑海中的一个角落。

他,可不想被某个女人,因为这种在他认为是无所谓的事情上,记住一辈子呢。

可照间清季此刻就有了很奇怪的想法,仿佛自己也有了,他被一个男人占有了,这样的感觉。这种怪异的想法,随着花间奏的阴茎一寸一寸的侵入他的体内,越来越重,挥之不去。

他可能,真的会把这天,这一刻,这个当下——叫花间奏的男人,正用硕大的性器慢慢碾开他的身体,这场“无所谓”的性爱,永远记住吧。

花间奏唇中呼出的热气喷在照间清季的耳道,他被抵在墙壁与花间奏的身体之间,鼻尖吸进的似乎全是属于花间奏的味道,花间奏的手贴在他后腰的皮肤上,这只手刚刚还碰触过他身体中更加私密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成了花间奏的猎物,被看不见的丝线一层一层的包裹了起来,已经动弹不得了。

原本只是被手指扩张出一道肉缝的后穴,被硕大的龟头慢慢撑开,柱身随后碾平穴道内层层皱褶。然后阴茎会退出一些,接着又很快顶进穴中,顶到更深。

小小肉洞随着阴茎插得越深,逐渐变成了容纳花间奏性器尺寸,完全贴合阴茎大小的肉穴。

一个,只属于花间奏,被花间奏使用的性器官。

“唔……奏君,完全进来了!我感觉到了奏君的阴茎,好大……好粗……”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被男人插入,照间清季却仿佛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久违感。

被肏弄到g点,他的身体发出欢愉的信号,在快感中失意的照间清季觉得,他好像一直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能被花间奏进入和使用。

被男人的穴肉夹着阴茎,花间奏顶着跨,鼻尖发出哼声“嗯……”算是一种回应。

照间清季呻吟道“……啊哈!奏君在肏我的穴……唔唔……”

龟头微微上翘的弧度在每一次撞击穴心时,都研磨着肉穴,然后慢慢顶开前端紧闭着的肉缝,再让龟头继续钻进去,到达不可思议的深度,那是照间清季身体内无人碰触过的秘密花园。

有过许多情人的照间清季,此刻有了一种自己也是一朵,被花间奏采摘着的花的错觉。

但此时,他们做爱的场所并不是香槟美酒,玫瑰铺大床的高级宾馆。照间清季赤裸着下身,趴在中央区最高的大厦顶层的,被身后的花间奏肏着穴。

花间财阀建造的这栋大厦,顶层外观是两个圆拱弧形设计,因为是这片区域高度最高的摩天大楼,因此又被戏称为花间财阀打造的王座,是花间这个金钱帝国的实力象征。

正下方就是东京最繁华的金融区,再抬眼看,过去一些就是市政办公区域,南面还有东京最高等的几所学府,东京大学和学费非常昂贵的私立高中。还有一些散落在各处的,只有东京才有的标志性名胜古迹。

在这样视线极好,可以俯视全城的地方,照间清季完全无心欣赏,因为他真在和花间奏做爱交媾。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在感受着花间奏。

“真是一片绝景啊,部长看见了吗?”倒是正在肏着男人的花间奏,可以一边按着照间清季的臀,用阴茎撞着穴肉,一边抬眼欣赏眼前的景色。

此刻不一般的体验,稍稍让一开始不太情愿再和照间清季再有超出上司与下属瓜葛的花间奏,心情愉悦了起来。

“唔!啊,啊……奏君,顶的好深,啊!啊……感觉,就要撞到内脏了!穴里被奏君肏的好爽!奏君,好厉害……啊哈!我还要……”花间奏的问话,照间清季是无法给出回答的,他的身体正因为被体内的阴茎肏弄,不断晃动前倾。

“唔,看不到也没有关系呢。”花间奏的声音透出了一种愉悦。

“因为,就算部长这个时候能抬头,看到的景色也和我的也不太一样~”在花间奏的视角中,他的性器正在男人的后穴中进出,阴茎每次抽出时带出穴道中糜红的淫肉和粘腻的肠液。等自己将阴茎完全插进去的时候,又会发出一阵‘啪唧!’肉碰肉的淫靡水声,同时将照间清季圆润的屁股撞出一阵肉浪。

“部长。”花间奏坐在副驾驶位上,朝着身边的人喊到。

“啊,什么事……奏君?照间清季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心虚,眼睛也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况,等待红灯没有转头的意思。

花间奏露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夸奖道“部长,不愧是年纪轻轻能做到部长位子上的人。”

照间清季干笑了一声道“啊…哈哈,哪里哪里。”

“这个时候,部长不打算稍微和我说明一下情况吗?我们,现在是准备去工作吗?”正在提问的花间奏内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是记得就在前一天下午,照间清季用怪异的走路姿势,站在台上对着部门里的所有人,安排分配着一周的工作计划。

可在开会后,花间奏就被另一位前辈叫住,被通知自己将要和照间清季一起公出三天。

会议结束,花间奏打算再找照间清季,就已经找不到他人了。花间奏有理由怀疑,那个时候照间清季正在躲着自己。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隔天花间奏就遇到的照间清季,这个时候已经是他们要一起公派出发的时间了。

现在,花间奏和照间清季一同坐上车,照间清季十分自觉地坐在了司机的位子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与花间奏接触,就这样车子发动,他们一起在路上,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后,花间奏开口了。

“如你所见,奏君要和我一起公出,三天三夜。”绿灯亮了,车子再次启动,照间清季尽量控制着情绪,用平缓的语调说到。只是,从他再次见到花间奏后,心跳就一直很快。

花间奏微微转过头,视线淡淡扫过正在开车的照间清季,问“只是这样?”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照间清季握了握方向盘“奏君……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在收到要和部长一起公出的通知时,想到了部长是打算让我肏你,三天三夜。”

觉得自己被污蔑的照间清季高声道“奏君,请不要把我形容成一个色情狂!!!”

花间奏靠着车窗,用手撑着下颚“哦,难道你不是吗?”

被反问男人慌张得解释“不是的!那天,真的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被男人上……”说完他不自在地微微挪动了一下臀部。

可令他扎心的话仍然没有停止,花间奏又说道“那,部长是在被男人上过一次之后,就上瘾的·色情狂吗?”

照间清季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奏君,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嗯?喜欢我……然后呢?”花间奏这样问到。

说是在问对方,不如说也是在问自己。算上照间清季……已经,是第三个了。

照间清季微愣了一下,说实话他也没有想过,因为他们之间的发展并不正常。

他抿了抿唇“然后……让奏君也能了解我,了解我这个人,也让我知道更多奏君的事情。我登入了我们学校的论坛,找到了很多关于奏君的事,奏君是真的很受欢迎啊。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眼中所见到的,认识的奏君。”

他越说,眼神中就越是认真起来,带着一种执着“我和奏君还只接触了短短一个月,我承认自己是先被奏君的容貌,言行谈吐和优秀的个人履历吸引到了,然后做出了一些让人奏君反感的追求行为。对不起,奏君。”

“请给我一个机会,我很希望以后,是由我自己,我的眼睛,我的手,还有……我的身体,来感受奏君,了解奏君……”说到最后,照间清季变得脸红起来,大概是又想起了那天,在公司顶楼发生的荒唐,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性爱了。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咳。所以,请你和我交往。”

照间清季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奏君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开心的。而且工作上,我也能帮得上奏君的忙。”照间清季说出这辈子他认为最有诚意的告白,既不是精心计划过的示爱台词,也不是带了某些不纯碎的目的。而是真的因为喜欢上花间奏这个男人,在这一刻有感而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在说完后,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花间奏,像是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回应。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

花间奏开口,声音平缓,像是并没有因为听见告白而有任何外露的情绪“但是,部长应该从昨天的对话里知道,我现在并不是单身。”

“我知道,所以我在争取奏君,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按照照间清季的理解,花间奏做了花间家的养子,却没有被重视。本身就是一种没有被家族当作重要成员在意的信号。他和花间瑞江就算有什么感情,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关系。

显然,不清楚其中具体情况的照间清季,又一次误判了。

花间奏微微叹了一口气,想到了那些男人,他开口“不是他,是他们。”

照间清季立刻问“谁?!”

花间奏提醒到“部长,不要转头看我,要看前面的路况。你还在开车,注意安全。”

“抱歉,奏君。”照间清季握紧手中的方向盘,目视前方,脸色却在听见花间奏的话之后,变得十分不好看。

花间奏继续说道“和我交往的人,不只一位。我的情况很复杂,也不具备值得让人憧憬的美好品格。部长如果介入,当然也会变得更加杂乱,于你也不益。”

在花间奏说完后,商务车内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沉默,这种寂静的只有汽车在行驶的声音,让时间变得极漫长,但又似乎并没有那么久。

“奏君。”

“嗯?”

照间清季鼓起勇气坦白道“公派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在今天,而是三天之后,是我特意调整了时间。因为这样,就算三天时间里奏君没有接受我,到了第四天,我们依然要在一起参加这次的公派工作。”

……

花间奏这才放下手肘,认真打量起照间清季。

握着方向盘的照间清季眼眶微红,他没有哭,但表情依旧算不上太好。

花间奏问到“那么,现在部长和我坦白了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可以调转一下方向,先回公司了呢?”

连照间清季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做出这样不理智的行为。照间清季只是想到如果停下车子调头回去,他和花间奏的关系也一定会像这趟换向行驶的汽车一样,彻底调转,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想到他以后的人生里将会没有花间奏这个人,他就感觉心脏的位子,好像缺失了一块。

照间清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回答道“不。”

“我早就已经定好宾馆最贵的情侣套房,付了三天的全款。被你嘲笑是色情狂也罢,看不起我…也没有关系——奏君,你要肏我,三天三夜。”

宾馆,情侣套房

花间奏坐在正中央的大床上,无聊的打量起这间套房。不愧这片区域最昂贵的星级酒店,装潢风格十分优雅气派,即使用十年后的眼光看,房间内的器具摆设也不过时。

浴室传来打开花洒淋浴的声音,是照间清季正在洗澡。不仅是水声,连照间清季现在裸体洗澡的样子,花间奏都可以通过刻意隔出来的半面玻璃墙,透过水气看见男人自我管理下,十分帅气有资本的身材。

不久后,照间清季只在下半身包着一条浴巾,就这样从浴室里直接走到了花间奏的跟前,浴巾之下当然是什么也没有穿的真空状态。

“让你久等了,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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