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看到江暮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月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江迟。
江暮澄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沈月华和江迟。
有意思，果然很般配。
“你刚才走的时候看你爸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楚云霁一直关注着江暮瑾，自然也没有放过他最后的那个小眼神。
江暮瑾被问得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小表情都被楚云霁尽收眼底了。
“没，没什么。”江暮瑾又换上在楚云霁面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没有瞒过楚云霁的眼睛。
“别装了。”楚云霁叹了一口气，“我算是看出来了，扮猪吃老虎？”
江暮瑾看着楚云霁的侧脸，心里没由得一紧，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是怕我说了，你会讨厌我。”
楚云霁笑出声来：“多大的事儿啊，说出来我听听看要不要讨厌你。”
“沈月华有一个情夫，约会的时候被我撞见过两次。”江暮瑾隐去自己刻意调查的部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楚云霁。
“你才回来多久？就撞见两次？”楚云霁笑道，“调查过吧？熟人？”
江暮瑾沉默地点点头：“好奇。”
“所以你刚走的时候，是在同情江迟？”楚云霁问道。
江暮瑾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在外面也养了不少人。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看上去挺般配的。”
楚云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
说完他看了一眼副驾室的江暮瑾，小孩一脸平静，还挺能装的。
江暮瑾见楚云霁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心里长舒一口气，应该是没有暴露。
可楚云霁是什么人，从小在上流阶层的人精堆里长大的，又是传媒公司的老板，见惯了那些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人，江暮瑾这点伎俩，如果不是楚云霁被他的脸蒙蔽了，根本骗不了楚云霁。
不过倒也是没有必要继续戳穿。
楚云霁感受到身旁的小孩放松了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别的知情人士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白翊之一大早就被楚云霁叫到公司了，他推开楚云霁办公室的门，打着呵欠不满道：“干什么呀，一大早的！”
楚云霁看向他的眼神着实是非常不善，呵欠打到一半，白翊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江暮瑾跟我演戏呢？”楚云霁示意他坐下，然后就开始兴师问罪。
白翊之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楚云霁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不是你一头扎进去，当局者迷嘛，我还以为是你们俩的情趣嘛。”白翊之丝毫不脸红地直接把锅扣到楚云霁自己身上。
楚云霁没有否认，他只是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