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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老国企有什么好,大概就是员工住在一个小区,同龄孩子在院子里玩玩闹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收获知根知底的爱情。

哥哥是邻家哥哥,两户一层门对门的格局,我们两家做了快20年的邻居。说是哥哥,他其实只比我大了半个月,而且因为女孩子发育得早,我到初三都比他高了半个头,一直直接叫他名字来着,后来发现,这半个月的差距生生让我占了无数便宜。

我的父母是没长大的孩子,见天儿呼朋唤友出去浪,他的父亲是在役军人,在外地服役,每年只有一个月左右在家,导致整个楼层通常只有我们两个精力旺盛的皮孩子和他母亲一个成人看顾。阿姨是个很温柔顾家的人,因着我父母的不着调,她经常让我到她家吃饭写作业,睡前送我回家,第二天送我和她儿子一起上学,再接我们一起放学。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我真心觉得阿姨把我当亲闺女在养,对我比对她儿子还细心,导致很久以来我都觉得他是真的很心大,从来没计较过这点。我从小就是个假小子性格,又没人管,经常到处疯跑,阿姨就日常放他儿子出来跟着我,叮嘱“要照顾好妹妹啊”。他个实心眼的只怕那会就真的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从小就是我的尾巴,有事先挡我前面,出事主动背锅,好东西第一时间跟我分享。一直到现在他都认为照顾我、对我好是“应该的”,这谁顶得住啊。

学习上阿姨还是抓得挺紧的,上小学后他开始有了各种辅导班,我家还是放养,我就趁他上课的时候写作业,他下课写作业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书打游戏看动画片甚至干脆看他的辅导书,看不懂直接拉他过来给我讲,也不管打不打扰人学习。亏得他一直好脾气得任我打扰还给我讲题,后来这变成了日常,他上课好好学,回来再给我讲课,也因此我俩的成绩一直很不错,初高中都有选择权,还都在一个班。

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其实就有人说我俩“连体婴”“跟屁虫”“对他/她有意思”之类的,纯属恶意起哄,根本没法讲道理。他那会个头不高,气场倒是不弱,有人这么说他就往我前面一挡,冷冷地盯到别人不自在或者觉得没意思自动退散。我是很讨厌这种,所以偏要跟他们反着来,越说我就越跟他腻在一起,甚至缠着他教我打篮球以及陪我打游戏看动画,他也就乖乖跟我一起待着,只有我跟女生们凑一起的时候才会去跟同学打球什么的。后来我问他为什么没有疏远我,他说:“你是妹妹,不看着你你被欺负了怎么办。”有时候想想也是没脾气,总觉得我跟他青梅竹马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不过还是有影响的,正好那会还没开始扫黄,因为这些起哄和生理发育,我从小六到初二看了无数我这个年龄“不该看”的东西,也是第一次接触字母和耽美这两个概念,后来想想我应该是天生的s吧,不过喜欢耽美而且只看主攻文大概就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女攻文了,直到大学才第一次知道第四爱,打开新世界大门。当然小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偷偷看的,还会小心翼翼记下网址然后清除浏览记录。总之,我在初二初三的时候就开始慢慢把他当成了幻想对象,也对他生出了一股占有欲。但到底那会羞耻心还没死光,每次幻想把他铐起来,鞭打,幻想他任我折腾,幻想他身上的伤痕之后都会见到他就害羞别扭一阵。这会他就很可爱了,会觉得是他惹我生气了,默默做各种事情讨好我,有时实在摸不着头脑还会直接问:“对不起,我错了,晓晓罚我好不好,别生气。”

这可太勾人了,天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动手。然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就算我真的无故罚他了他也会乖乖听话,发现这一点后我暗恼之前错过了好多机会,无理取闹要他补偿我,然后把憋着尿的他按在腿上好好打了次光屁股,最后他屁股被打得红彤彤的,脸也红红的,还自己用手堵住出口,泪汪汪地向我求饶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虽然早就在幻想中把他折腾了无数遍,但现实中关系突破的记忆其实不怎么美好。

初二那会其实净网已经开始了,慢慢的我之前常驻的网站通通变成了404notfound,新找网站费时费力不说还有各种病毒和弹窗,为了不让电脑出事以至于被我爹发现端倪,我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任何爱好相关三年。到初三的时候,升学的压力,被压抑的欲望,再加上家里的一些事情,我的心理出了一些问题。

之前说过了,我爸妈见天儿不着家,连我也不怎么管,家里一堆零食泡面面包给我对付肚子,还可以找阿姨蹭饭。蹭饭这种事,小时候无所谓,懂事一点之后其实很难为情,还好阿姨是真疼我,也不计较这些,我后来感情上基本把她当妈妈了,做饭也是跟阿姨学的。但再怎么样,我还是渴望父母的关注的。之前没太大感觉是因为从阿姨这得到了弥补,也不清楚父母对孩子的爱应该是怎么样的,但表弟的出生让我知道了,然后一点点在羡慕嫉妒中坏掉了。每一次,看到/听说舅舅舅妈带表弟去旅游,表弟报各种班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舅妈陪着在图书馆或者游乐园一整天,每天的打招呼、微笑、拥抱,每一顿亲手做的饭,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饭聊天,坐在一起看同一个电视节目并吐槽,表弟生病了会第一时间被知晓并送去医院……越是长大,我看到的懂得的就越多,就是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构成了我难以企及的温暖的家,而我,只能日复一日地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不曾开过火的灶台,以及整天不一定能见一面的父母。

那会挺钻牛角尖的,再羡慕也不说,不表露出来,也逼着自己减少了去对门的次数,逼着自己习惯冰冷冷的家。家里没人的好处就是,我可以疯狂地打游戏看动漫看,可以放肆地哭,大声地叫,甚至可以一个人缩在床上脑补,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担心任何后果,肆无忌惮地对他做任何事。可惜现实里不行。

无人倾诉,还得拼命做出无事发生的样子,有时真的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一样,形影不离,因为跟他和阿姨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仿佛也是被宠爱的孩子,可以暂时忘记求而不得的痛苦。但在我因为幻想觉得对不起他的时候,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远离,以免被他看到我畸形的占有欲。但越是远离,我就越是难过,就会愈发放肆地在幻想里找补回来,然后更加依赖他却也更不敢靠近,恶性循环。

到高二下学期快期末的时候我已经撑不住了,一个周二晚上取报纸的时候脚滑仰躺着摔下楼梯,整个人在楼梯上做了个后滚翻,最后双膝着地跪坐得起不来,后来想想那会应该是脑震荡了,对时间的时候发现自己可能晕乎了20来分钟。然后全身哪哪都疼,双膝磨破,多处撞青,头上也破了个小口子,好不容易扶着墙回家,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断断续续说明出了啥事,她说:“现在太晚了不方便去医院,你先洗洗睡吧,明天再说。”第二天我爸趁着午休带我去打了一针破伤风,没有任何其他治疗和检查。我之后几天都是能不动就不动,有机会睡觉就睡觉的状态,撑到周末,趁阿姨不在家抱着他嚎啕大哭,边哭边说我的委屈嫉妒不甘心,到最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了。

他从一开始被抱住哭的茫然,到心疼,到后面我在撕心裂肺地嚎,他跟着流泪,然后回抱我,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说:“你有我。”这下可好,我一边全力搂紧他,一边哭得更上气不接下气了。

“晓晓?”他更迷茫了,忍着被勒住的不适继续问:“我在呢,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好吗?”

被安抚到了的我就着扑在他怀里哭的姿势蹭了蹭他的脖子,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不过还是忍着没动。

我抢先开口:“你说在的,不许推开我!”

大概是我没藏住声音里心虚和颤抖,他继续用温和的声音安抚:“不会推开的,没事,不要怕。你想干什么,告诉我?”

我开始得寸进尺,抓过他的胳膊作势要咬,一直留意他的反应。这次他倒是很放松,也完全没有抽回手的意思,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咬出一个牙印,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想只说让他做我的男朋友,但又害怕之后会被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爱好,我可承受不住得到再失去,最后拉他去了我家。找不到小黄文和图,我就搜了一些刑讯视频和截图,又给他看了一些我以前收藏的文和图,厚着脸皮解释了几句,然后说:“我想对你做这些。”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是不是很恶心?”我猜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又快哭出来了。

他大概是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下有些理解不能,但还是握着我的手没放开不然我绝对当鸵鸟躲起来了。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也没露出什么恶心、接受不能的表情,只是问了我:“晓晓喜欢这些吗?”

我彻底破罐破摔:“对呀,一看到就特别喜欢,特别兴奋。”

“看起来挺疼的,不过晓晓喜欢……我愿意试试。”

父亲再婚时,他4岁她7岁,没有什么插足狗血,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即使继母是难得的好人,对她跟弟弟没什么差别,弟弟也乐意跟她亲近,只是她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总觉得怪怪的,无法融入,无法敞开心扉,还患上了抑郁症。

两人关系破冰还是在他高考结束,毕设和找工作的压力导致她病情加重,还有长时间紧张及作息不良导致的胃病,暑假大部分时间都卧床休养,受到他很多照顾,大部分时间只见着他一个人,也慢慢愿意说些心里话。病愈后他们还是保持联系,渐渐的,对生活圈很小的她来说,他成了最佳倾诉对象,直到后来突然醒悟,她已经很是依赖甚至有些喜欢这个弟弟了。

这样的感情让她羞耻,既为两人的关系,也为自己居然依赖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人。她小心维系着两人间的沟通没有表现出异样,藏着每一次靠近他的欢喜,看着他恋爱,结婚,生子。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笑脸迎人亲和力强,小侄子很喜欢这个姑姑,放不下这段感情一直单身的她几乎把侄子作为自己的孩子疼爱。可惜她永远压抑着自己,在35岁就因为胃癌病逝。

睁开眼,她回到了7岁,继母和弟弟刚刚来到家里。原本这段时间她情绪波动巨大,经常躲起来哭,这一次有了上一世的习惯,她同继母相处融洽,却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些怪异。

这会他还是个可爱又有些淘气的孩子,不是后来那个阳光的大男孩,更不是日后成熟的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亲近他,想对他好。等回过神来,弟弟已经成了她的跟屁虫,她也彻底移情无法自拔,甚至趁着年纪小做了许多过去关系不够没做过的事,比如不自觉地捏脸摸头,或是一起午睡。感觉到自己上辈子几乎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她决定不放手了,虽然有些对不起未来弟媳还有小侄子,但这个弟弟她要了。

简直像是养成游戏,把继弟当作童养媳养成她喜欢的模样,只是这样想想她就兴奋得无法自拔。她一点一滴地侵占了他生活的每一部分,和他一起上学、写作业、玩耍、聊天,作为姐姐关心、教导、陪伴他。带侄子的经验和对他的了解让她轻松变成了他最重要也最信任的人,甚至青春期也只别扭了一小阵子,就和姐姐继续亲密无间了。

然而,看着他渐渐长大,甚至比记忆中的他更好,更符合她的口味,她不满足了,大学还是选择了离家远的城市。靠着日常频繁的联系和假期的相聚,他俩一点没有生疏,反而在一起时更加亲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高考结束后,他选择了去姐姐的大学,为了方便,两人在校外租了房。他大一寒假,两人回家过完年提前回学校的某一天,她将他拷在了床上。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拷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是懵逼的,还有些担心家里是不是进了贼。

“先别挣扎,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对姐姐的信任让他放松了下来,还有心情说笑:“姐,我忍你生气了吗,这架势我有点怕~你有什么话直说呗,给我拷这干啥呀?你哪来的这东西?”

“还不是怕你溜了我逮不着。”

“怎么会,你要教训我我啥时候跑过。姐你出什么事了?”

这话倒不假,这辈子他对姐姐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她恶作剧、甩锅他就乖乖接着,惹她生气了就陪着哄着,做错事闯祸了也乖乖听训挨罚,有什么事基本都第一时间和她分享,换个身份妥妥的二十四孝好男友。不过,就是因为他这么好,她才会更贪心,更不愿意放手呀。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叹息:就算他对她这样好,她也只是“姐姐”,他从来没有发现她对他的感情,也不曾对她产生任何恋人间的情感。她突然觉得很无力,很悲伤,却不愿放弃,她不可能再把自己的感情压抑一辈子。既然老天让我偷来了这辈子,干脆也让我偷到他的心吧,这次我会自私到底,就算可能伤到他也不会放手,这么一想真是庆幸做的这些准备啊。她这么想着,脸上却绷不住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他注意到了,焦急地问道:“姐你出了什么事吗,哪里难受吗,怎么突然要哭了?别憋着跟我说,让我帮你。”

莫名有种套出了想要的话的感觉,她确认道:“你真想帮我?”

他急急应下:“当然是真的,姐你怎么了,快说呀,你这样我很担心。”

看他这样焦急她反而有些开心:“那把你自己给我吧。”

他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把我,给你?”

“我想要你呀,我喜欢你,不是亲人间的喜欢,是对恋人的,我爱你。”她直说。

“!!!姐……姐你说什么呢,你在开玩笑吧,你是我姐啊……”

“又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她面上满不在乎,身体却绷紧了。

“不是,这……你是姐姐。”

“你讨厌我了?”摇头。

“觉得我恶心吗?”“没有!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不喜欢我吗?”“当然不是,姐姐是我最重要最信任的人!”

“那为什么不能爱我呢?”沉默。“这不是……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们是姐弟啊,姐你这是乱伦!”

“说了没有血缘关系。”“那也一样,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你不接受吗?”“当然不,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不是我太黏你了?对不起,你要不要试试找个男朋友?”他一边急促地辩驳,一边挣扎起来:“姐你放开我,我不走,但你不能喜欢我,这是不对的!”

“没用的,没有误会,我确定,我爱你,很多年了。”他被她决绝的语气惊到一时失语,也忘了挣扎。

“觉得我恶心了?一直觊觎自己的弟弟,还表现得这么亲近?”她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嘴唇颤抖,看起来更像是在哭。不忍看到她这样,他慌忙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欲言又止,虽然不是恶心,但确实感觉很不自在,很不对,让人难以接受……

看他久久不说话,她的心渐渐下沉。“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姐,该冷静的是你。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聊,想想办法。”

“不行!没用的,我不会改变想法,你答应之前我不会打开手铐的!”这明摆着逼迫他答应的囚禁宣言让他感到难以置信,为姐姐突然的变化,自私,还有对他的不尊重。他为此焦虑,伤心,也感到屈辱,气愤,挣扎得更激烈了:“姐你怎么能这样……”

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她匆忙打断:“别说了,我就是这样的。我先回房了,你好好想想吧,手铐我不会解的,你要找我就叫一声,或者按这个铃。”落荒而逃。她把自己蜷缩在床上,默默想着,求求你答应吧,之前只是没说开,现在换个角度想想,试着爱我吧,我会很爱很爱你的,否则……还有三个星期才开始上课呢。

后面设想的是:

弟弟死活不答应,还各种劝说,然后就真的被囚禁+调/教了,从喂食、排泄控制,到抚摸、亲吻、手淫、道具乳夹、项圈、鞭子、跳蛋之类的,甚至想要开拓他的后穴最后怕逼太狠放弃了,她一点点实现自己两辈子的幻想,盼着他能接受。

弟弟则是感到屈辱,被欺骗,气坏了完全不配合,甚至说一定不会同意这事,她的逼迫只会起反效果,但到底跟姐姐感情深厚,没有开口怒骂,还希望两人能回到原来单纯的姐弟关系。时间有限,她没有经验又不忍心下狠手,两人僵持着。

开学只剩一周的时候,前世的弟弟重生到这会了,一来就发现了问题,干脆开诚布公。至于姐姐的小秘密小爱好啥的,他在前世整理遗物的时候基本猜到了,遇上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算很诧异,还因为姐姐早逝有些自责,又有前世14年加这辈子14年的记忆混合,真的对姐姐有了依赖+好感。又僵持+谈心了一段时间,弟弟干脆从了。

然后两人借助前世的记忆达成更高的成就,各方面独立自主之后也不在意别人说啥,日常互宠发狗粮,他还满足了姐姐的小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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