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生成海底监狱的无脸狱卒先去抹布成熟狼系监狱长(1/2)

「怎麽了?今天又走神,真的一直不像平时严谨的你,克雷蒂安。」

「听说至冬的外交使节最近来到枫丹了?」

「嗯,不过这是地面上的那些大人物需要烦恼怎样接待他们的事,他们只是派人过来向我们这边的工厂订购了一大堆零件。全部都是大生意,工厂区根本停不下来。」

梅洛彼得堡本身就是一间巨型工厂,在服刑的囚犯需要在这里工作再获取特许卷。

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莱欧斯利有些头痛地对你道:「我一上任就遇到这些事,我真的完全搞不明白。克雷蒂安你今晚留下来辅佐我?」

「」

「虽然你从原本的囚犯身份,变成监狱长身份这件事,在枫丹中完全是史无前例。」

穿着狱守制服的你只是把手臂负在身後,用一板一眼的语气道:「但既然你已经是新的监狱长,那麽身为下属的我当然是会继续效忠於你,莱欧斯利大人。」

「已经不是囚犯了,我可是好好地服完刑的,而且是我从小就已经开始服刑了。」

莱欧斯利他只是托着下巴笑道:「你也不需要称呼得那麽正式,只要像你以前一样叫我莱欧斯利就行了,毕竟我的年纪比你还小。克雷蒂安,你是至冬人?」

「我是枫丹人。」

「我的耳朵和嗅觉比较灵敏,而且我在监狱中的人脉混得较好。所以我从其他囚犯身上学到一些偏门的观察技巧,我要怎样辨认出形形色色的路人,他们真正的身份。」

「甚至有一个因为犯下经济罪行而进狱的语言学家,他曾经私下告诉过我。」

「你身上有至冬的口音,偶尔也会有璃月、稻妻和须弥的口音,你似乎曾经在很多个国家逗留过。哪怕你在海底监狱当值看守时,你身上也会有来自外面的新鲜气味。」

你只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回答道:「这个很正常,莱欧斯利大人。」

「因为家父他是被外派到至冬常驻出差的枫丹商人,我从小在他的身上耳濡目染。而且他经常在各国之间行商,他偶尔也会让人捎带一些其他国家的手信给我。」

莱欧斯利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连他旁边那杯红茶也被敲出了阵阵涟漪。

「好吧,那麽我们再说一下其他事。」

「那份典狱长贪污腐败的文件出现得太巧了,就像一直有人握着他的证据和把柄。」

「那个时候,我在监狱中多年以来,所攒下的所有特许卷正好被一夜清空。当我尝试说服他们跟我一起反抗时,我发现那些囚犯竟然也正好曾经有被言语煽动的迹象。」

「而且这一切的巧合,还是正好在我服完刑出狱的那一日」

「是你策划那次监狱暴动的事件,刺激我去向对方公开发起决斗,打败上一任的典狱长。再在狱守和囚犯同时的公开拥护下,让我成为新任的典狱长接管所有工作吗?」

「虽然上一任的典狱长最後临阵脱逃,但是我在事後也曾经调查过他的下落。」

「克雷蒂安,你猜我最後调查到甚麽?他最後坐上跑去至冬的船。」

「请停止你对我莫须有的指控,莱欧斯利大人,枫丹是一个讲求法律和证据的地方。」你只是不得不开口道:「他大概是因为害怕受到审判而远遁海外了。」

「不要误会,这个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私下的话题。」

「我并没有举报或者揭发你的意思。我从小就在监狱中长大,我一直视你如长兄。我也知道你没有做过危害枫丹的事,因为我像弟弟般一直在你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当然,如果你在遇到我之前曾经犯过罪,还是请你坦白交待出来。」

「我只知道你一直格守着狱守的职责,从来不会以权谋私或者去苛待犯人。你甚至会酌情帮他们改过自新,私下帮他们联络和照顾家人,让他们在狱中不会过於绝望。」

「但是如果连你这种人也会犯罪的话,我还是要按头让你好好地服刑。」

「直到你终於赎罪完毕。」

莱欧斯利他喝了一口红茶,他沉默了片刻之後还是道:

「我只是一个弃婴,我杀死了我那对罪恶的养父母而手染鲜血哪怕有很多人愿意为我的复仇求情减刑,那场审判最终还是把我送到这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海底监狱。」

「当我被当成少年犯送进来不久时,我对接下来的一切都有些惶恐。」

「身为狱守的你还在一板一眼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很抱歉,如果你觉得太冒犯的话就算了——你就像在对着一只陌生警惕的小狼崽尝试接触和交朋友。」

你也是不得不再次开口打断道:

「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小狼崽的冒犯意思,莱欧斯利大人。」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很多人误会我头上那两撮灰色头发是耳朵。你尽量把我调到脾气比较好的囚犯身边,阻止在监狱中发生欺凌,你也尝试教导我知识和道理。」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上。所以我现在也向你郑重承诺,我会庇护於你。」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得力属下,如果日後有人举报你身上有问题,我甚至会说你只是我所默许和策反的棋子。每个人都有犯错和赎罪的时刻,就连我也不例外。」

「克雷蒂安,你可以回报我的这份信任吗?」

「」

真不愧是最有人情味和人格魅力的监狱长。只是双方寥寥几句的交谈过程,莱欧斯利就已经把他从小摸爬滚打出来的智商、情商和口才,完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你今天做梦时发现自己又回到提瓦特大陆,成为了一个梅洛彼得堡的无脸狱守。

运气不太好的是,你成为了一个潜伏在梅洛彼得堡的愚人众间谍。运气比较好的是,你所遇到的是刚上任的莱欧斯利,而他也愿意给你改过的机会。

「克雷蒂安,你真正所效忠的人是谁?难道就是这次从至冬过来的那个外交使节?」

坐在椅子上的莱欧斯利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有些烦闷地对你道:

「他是试图透过你对我这个新任的典狱长说些甚麽吗?但是我不会犯下叛国罪的。我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我好不容易才已经赎完,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要回到地面。」

「我从小就要服刑的时间太漫长了,我基本上已经离不开梅洛彼得堡。」

「我甚至以为,我从此以後都见不到外面的阳光。现在我终於重新恢复自由身,你应该知道我最後的选择会是甚麽——你就直接告诉他们,我拒绝了。」

「」

你真的不是愚人众间谍啊,你明明只是在监狱打工的无脸狱卒,顺便看看监狱长的胸肌而已。你的眼睛只是在盯着地面这样道:「我并没有效忠任何人,我只效忠於你。」

「请放心,这个只是我的私人行为,我也看不惯对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莱欧斯利大人,你有今时今日全靠你自己的努力,那些囚犯和狱卒都是受到你身上的人格魅力所感染。无论是任何人去调查,最後他们也只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在中间并没有对你提供太多帮助,更加不会以这种不存在的事拿去要胁你。」

莱欧斯利他只是顿了顿之後道:「你最近听到至冬来使的消息之後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克雷蒂安你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後,你就会离开梅洛彼得堡吗?」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狱卒,除了休假之外,并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是吗?克雷蒂安,以你的性格、胆识和能力用来做狱卒太浪费了,他们应该给你安排了其他任务。」莱欧斯利究竟是在真心地夸你,还是在对你阴阳怪气?

你身上既没有面具又没有徽记,他凭甚麽说你是愚人众,就靠唬人吗?

你低头看着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你仍然在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的话,我明天就会自行递交辞呈的,莱欧斯利大人。」

「不过我确实只是效忠於你一个人,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你根本完全无法专注起来,连你的眼睛也不知道放哪里。

因为那位对面的成熟狼系典狱长,他真的长得太对你的性癖了。

他这个紧实有力的大腿,这个伤疤,这个皮带,这个灰色衬衫,这个黑色配灰色的挑染头发,这个红领带,这个耳钉,这个冰蓝色的眼睛。

莱欧斯利怎麽会长得那麽帅,他甚至还穿了制服和黑色的枪套背带,虽然他不用枪。

当时你甚至用留影机给他小时候拍了几张珍贵的照片,可惜他少年时期太短暂了,而且他满身伤痕的样子太惨了。你不忍心抹布他,你只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路人。

他甚至喊你哥哥啊,这个待遇也太好了吧,但请问现在的时间点究竟去到哪里了?

「那麽」

「你可以留下来吗?」莱欧斯利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道:「我会帮你清理那些知道你身份的其他眼线,甚至可以帮你换一个新身份,从此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梅洛彼得堡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我想要控制一些档案文件很容易。」

「只要时间再过多几年,他们也是联络不上你那麽他们就以为你已经被我清理掉了,不再启用你这枚棋子,那麽你到时候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而且我确实很需要你的帮忙,克雷蒂安。我可以给你分一些红茶来陪我加班。」

「整个梅洛彼得堡换了新主人之後,他们也需要有些变化了。」

「」

你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抬起头来开口道:「莱欧斯利大人,请问如果我违反当事人的意愿,强行跟对方发生性行为的话,我需要被判刑多少年吗?」

莱欧斯利他立即眼前一亮,他托着下巴在思考道:

「原来如此,克雷蒂安你也想到要冒充成囚犯身份吗?不过强奸犯这个罪名终究不太好听,我再给你换另一个更普通一些的小偷身份,应该就可以糊弄几年的时间了。」

「没关系,我不在意,因为我现在就要犯下这个罪行了。」

当穿着狱卒制服的你负手在监狱中当值时,穿囚服的黑发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近。

「克雷蒂安」

「有事吗?莱欧斯利。」

原本在负手站岗的你下意识抬起其中一只手,随手摸了摸这个少年的脑袋。他那头黑发上挑染灰色的部分就像耳朵一样,他有些闭着眼睛享受着摸头。

莱欧斯利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他只是太想要摆脱养父母给他的名字。所以他在入狱登记时,把新闻讣告上那个活得很长命又安享晚年的那个人,把对方的名字取成自己以後的新名字。

他甚至把自己的生日,定在自己的入狱日,他从入狱的那一刻就摆脱过去的一切。

他是一个很早熟又懂事的好孩子。无论是审讯时还是判刑之後,也曾经有不少人暗中给予他帮助,最後他也在监狱中长大成为一个很有人情味的男人。

他身上的一切似乎无法跟梅洛彼得堡分离。

「报、报告长官!我在工作时受伤了,需要去医疗室,但是我不可以自己独自去。」

「没事,我带你过去吧。」

你们安静地在布满了金属的走廊中走路,莱欧斯利他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

囚犯不是整天都被关在囚房中,他们囚犯除了需要在工厂的劳动工作之外,他们之间还有打黑拳的活动。特许卷就相当於在监狱中流通的货币,可以换取一切生活所需。

海底监狱内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连你也不能过度插手,必须让他独自成长起来。

「很痛吗?」

「没事,这种小伤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

「是吗?」你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少年在单薄的囚服下,他所裸露出一片属於颈部和肩膀的肌肤。他的颈上全部都是已经癒合的伤疤,这个是他入狱时本来就有的伤痕。

他的疼痛忍受能力一直都很强,虽然它们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当你半跪下来在医疗室帮他消毒敷药和包紮治疗时,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在四处打量道:「还好护士长不在,不然她就一定要给我打破伤风针了。」

「哥哥。」

「」你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忍不住把自己的良心拿出来再擦一擦,它又在闪亮了。

也许是他终於找到两人独处的时机,少年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克雷蒂安,你上次说你曾经坐过会在天空上飞的枫丹飞艇,是真的吗?」

「天空上的云应该很漂亮吧。」

你只是在对方的手臂上包紮着白色绷带,你在用平静耐心的语气描述道:

「嗯,当时我在登上枫丹飞艇时正好是夕阳时分,整片天空就像在燃烧一样的红。」

「如果从天空上俯瞰的话,整个枫丹都在地面显得宏伟壮观,那个大瀑布还有那个沫芒宫也很漂亮。水面上倒映着金红色的天空倒影,整个世界都变得瑰丽无比。」

「哪怕是再怎样心情平静的人,只要他们一登上天空,也会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

「只要你能看见它,你就会变得开始期待旅程。」

坐在病床上的莱欧斯利笑起来,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着脸颊对你道:「太好了,等到我未来出狱时,我也要登上飞艇去亲眼看一遍枫丹的全境。」

「那麽须弥呢?他们那边也有飞艇吗?」

「甚麽须弥?」

你低头在他手臂上的包紮动作顿了一下,连你原本正在用双手帮他仔细打好的绑结也歪了一下。但是少年时期的莱欧斯利他托着下巴对你道:

「你上次说须弥的月光很漂亮,千年的树林就像参天巨木一样,根本看不见尽头。」

「在树上羽毛鲜艳的鸟类,会在趴在地上睡觉的长鬓虎,会在河边晒太阳的鳄鱼,还有在雨林中的古代遗迹和金属废墟。」

「当阳光穿透到被绿意蔓延的废墟时,你第一次看到时有一种很强烈的震撼感。」

「嗯,是家父寄给我的照片。」你头也不抬地继续帮他重新打好绑结道:「你想看的话,我下次休完假之後可以偷偷带照片进来给你看一眼,不过请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一言为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你说过璃月的天空有满天灯光,稻妻的天空有闪电雷鸣,那麽至冬的天空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冬。」你仍然没有表情地道:「因为家父从来不愿意给我寄至冬的照片,他们那边看上去很规矩严苛的军事化,大概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童话世界吧。」

「童话世界?」

「嗯,明明是很残酷高压的生存环境,但我不知道为甚麽拥有这种温柔的印象。」

包紮完毕的你终於重新站起来了,你随手摸了摸莱欧斯利他这个少年的脑袋道:「包紮完了,你该回去工作了。如果他们找不到你的话,你本来应该有的薪水就没有了。」

「我们下次能交谈时是甚麽时候。」

「不知道。」

在充满蒸汽朋克风的海底监狱办公室中,在天花板上悬挂的金属风扇正在缓缓地转动。它的影子安静地落在你们两人的身上,令你们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明灭不定。

「确实,强奸在枫丹的法律中,也是常见的一种违法行为」

「碰——」

你直接俯身朝他的椅背上伸出手臂,新上任的黑发典狱长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你。

被你强行按在办公椅子上壁咚的莱欧斯利他撇开了头,他似乎有些紧张起来地道:「但是强奸与否,取决於当事人意愿。如果我是同意的话,你就永远也无法强奸我了。」

「所以克雷蒂安你这样做,在我眼中就不构成违法行为」

他仍然在笑着,但是莱欧斯利他的额头上已经在冒汗,连他的脸颊也要变红起来。

甚麽意思啊,你连抹布他也不行吗?你俯身低头沉默了片刻,最後你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臂道:「很抱歉,下属刚才一时失神时冒犯了你,莱欧斯利大人。」

「你需要惩罚处分我吗?还是我先去脱掉这身狱守制服,再去停职休假几天。」

「惩罚吗?你确实是需要一些惩罚——」

莱欧斯利毫不犹豫地在你已经松开的手腕扣上了手铐,再跟他自己的手腕铐在一起。「这枚手铐是特制的,除了我这个典狱长之外,任何人也无法打开。」

「没关系,反正我可以从你身上拿到锁匙。」

「是吗?」

莱欧斯利他先是抬起手,向你展示一下他手上的锁匙。

他再把这枚锁匙直接丢进他身後用来排水的下水道栅栏,反射着闪光的金属锁匙「咯当——」一声,它就直接掉落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你也眼睁睁地看着金属锁匙消失在你的视野范围中,你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再找到它。

「抱歉、抱歉,我身上的锁匙竟然遗失了。」

莱欧斯利他抬起头来,对你充满自信成熟地笑道:「看来直到工匠帮我重新打造好新锁匙之前,克雷蒂安你在接下来的时间,也要跟我这个典狱长同食同住了。」

「你会因此错过了你回去至冬的约定时间,甚至被你的上司视为叛变失踪了。」

「」

「哪怕你在事後主动回去报到,他们也不会再信任你了。」

「」

「怎麽了?你在至冬那边有家人吗?」

看到你竟然一直在沉默,莱欧斯利他似乎不确定地道:「还是说你在外面其实真的有一个弟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家人,但是你在入职的申请履历表上明明是独生子。」

「不,我本来就是枫丹的孤儿,所谓的【父亲】只是收养了我的直属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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