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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你不是雕像吗?每次找你都说要站岗,你乾脆永远都守着雁门关好了!」
鲜少动怒的秀姐气呼呼的把手中jg致的餐盒丢在了雪地上,撑着伞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苍爹却像是脚被灌了水泥般站在那,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他蹲下身,默默的收拾着被扔在雪地中的餐盒。
「又跟秀坊姑娘吵架了?就说那种江南nv子,最难伺候了。」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兄弟像是深感同情般说着。
苍爹也不回话,拎着餐盒放在城墙上任由雪花落在食物上头,执起筷子就是往嘴里塞。
「唉,被骂傻了。」「脏东西也吃下肚,不怕拉肚子。」
苍爹靠着城墙,望向看不见尽头的雁门关外,他垂下眼。
「我只是想保护你。」
这句话在她面前永远说不出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甚麽,他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常常惹秀姐生气,所以他学会了沉默,但又被说是木头。
人人都说江南nv子柔情似水。
他们的初相遇,是和上头的人到扬州办差事时,在码头看见站立在船头的秀姐,一袭华丽红衣的她一手撑着鹃啼红,一手拿着大红扇翩翩起舞,宛如仙nv下凡的她回眸盈盈一笑,让苍爹万年如冰霜般的心如沐春风般被渗透。
他们相隔千里,都说北方天寒,秀姐怕苍爹在那着凉了,除了平时练舞练剑,剩下的时间便执起针线为他准备御寒衣物;担心苍爹在那头受了伤,便到万花谷买了一袋的跌打万花油。
那是她第一次为了男人鼓起这麽大的勇气。
当她揣着衣物膏药出现在苍爹面前时,苍爹却只同她说了几句话就回岗位,看着苍爹忙碌的背影,她落寞的把东西放在一旁就离开了。
最一开始她t谅,便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但这一住就是十来天,她也不晓得自己在等什麽。
而她的苍爹依旧日日站在岗位上,那什麽都没有,没有扬州城外的欢庆热闹,也没有秀坊姊妹的丝弦歌舞,唯一支持她一路北上的信念也渐渐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