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孟欢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且……
——还是他的丈夫。
这是孟欢心里最柔软最甜蜜的念想。
祝东挥舞着双手,振奋道:“我也要打仗,我也要骑马,我也要立功劳!我也要向王爷一样!”
孟欢笑了笑,仰头,看着刺眼的太阳:“走吧。”
主将掠过后则是精壮的士兵,士兵没有马匹可以骑乘,而是握着武器快速行进,连绵在整条道路上,长达几里路。
孟欢便走在这支队伍旁,初秋的傍晚晚霞漫天,天空是渲染开的浓重烟霞,地里是刚收割完的庄稼,翠绿色中分布着金黄色,传来瓜果成熟的气味,清新怡人。
眼前立着营寨的门栅,祝东眼泪横流:“终,终于到了,亲娘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孟欢直接一个大破防,膝盖跪在地上艰难地往前爬了两爬,站起身进了营门,找到王府里的营帐。
大家都在吃晚饭了,笑看他俩:“年纪轻,脚嫩,走不快是吧?”
孟欢都没心思不好意思了,连忙喝水,喝完,又去舀饭。
家人们,大米饭啊!
吃过大米饭吗哥们?吃过大米饭吗哥们?
白胖胖、热腾腾的大米饭!还有菜啊还有菜!这辈子都没看米饭这么亲热过,孟欢含泪吃了三碗。
吃到肚子里满了,孟欢到这会儿终于感觉到浑身回过力气,闻到自己这一身的汗臭味。他这身棉布衣裳,特别吸汗,闻着味道只能用上头来形容。
孟欢有些洁癖,问:“咱们能洗澡吗?”
“能,我们不是沿着河驻扎的吗?你出去洗就行了。”祝东懒得,“我不洗,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不想动,孟欢自己拿着衣裳出了门。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以为会有很多兵将在河里洗澡,其实并不,他们军法严明,不让下水谁也不敢下水,违者以军法论处。
上游的水要供人马饮用。
孟欢抱着一卷衣服去了下游,遇到一些洗澡的人,都只是各府营的随军,而不是有编制的将士。天大黑了,这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脱了衣服,吭哧吭哧搓背搓衣服。
孟欢也想找个不会被人看见的角落。
他走了一段距离,沿着浅滩走到了河流的对岸,那里有树枝遮挡着,确定地方隐蔽后,孟欢才试探地把手伸到冰凉河水里。
-
另一头的中军帐内。
饭菜呈到桌面,蔺泊舟借着烛光看着兵书,将兵书放下了,拿起筷子,换成陈安接到手里在他耳边念。
他以前治国的书读得多,现在要读治军的书,才好博闻强识。
一边听他念,筷子动了几下,想起:“欢欢呢?住的惯不惯?”
“王妃似乎不习惯,但在适应,没有抱怨过。”陈安笑着说,“王妃性格很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