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情不自禁开始思索。
可他扒着碗寻思了半天,除了干掉两碗米饭,什么计策都想不出来。
“……”
孟欢非常憋屈地再吃了一碗饭。
转眼到了傍晚。军营里不能乱跑,今天一整天,孟欢便跟着他们去府库清点兵器,帮忙记帐,帮一些忙。
等他出府库大概是傍晚了,陈安和山行一群人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满头潮汗,嘴唇干燥得脱了皮,想必是一口水都没好好喝上:“王爷今天巡回了大营足足十五座营,从中挑选精壮士兵组成新的团营,十万人拨走五万人,再到班军里带走十万组成编制,忙来忙去,这一整天真是连口气都没喘上。”
蔺泊舟是个工作狂,连带着他们隻好一起奔波。
孟欢给陈安倒了杯水,他双手捧过:“谢谢了。”
他们如此疲惫,想必骑了一整天的马,陈安的膝盖内侧被磨出血泡,坐板凳上的姿势十分古怪。他是文臣,不太习惯骑马,山行要好一些,但也是腰酸背痛。
战事紧急,蔺泊舟昨晚连夜杀人,今天便巡回大营编练新军,让他们明天便收拾好行装跟随粮草辎重,开拔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营帐内有了战事前的焦灼感了。
孟欢在一旁看他们歇息,脑子里想着蔺泊舟累不累,可又不好意思问,就眼巴巴站一旁着急,唇瓣开合了几次。
陈安拧着帕子擦脸,看孟欢黑润的眸子眨动,他“啊”了一声。
接着,拿起一封信递给他,慈爱道:“侄儿,替叔叔递给王爷去吧。”
信里显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见面的幌子。
孟欢心臟悬紧,手指攥紧信,莫名有了初恋时见面的感觉,往中军帐过去。
守卫通报“陈安来信”后并未阻拦,孟欢进去,隔着屏风看见半截衣衫褪下的肩膀,晒了一天烈日,肤色通红。蔺泊舟半侧过头,乌发垂落在了肩颈,没看他:“什么信。”
语气不冷不淡。
孟欢走近,声音很轻:“夫君……”
蔺泊舟目光斜了回来,便顿住。
军队里条件不好,他想洗澡隻得提一桶冷水来衝。
走近,孟欢才发现他这一天恐怕晒得够呛,握紧马缰绳的手背晒脱了皮,肤色深了些,本来是朝廷里书写笔墨的文臣,如今浑身躁烈,逐渐磨出了武将的锋利气息。
下意识看了看帐篷外,孟欢摸他的手背,语气沮丧:“疼不疼啊?”
蔺泊舟扶着他的腰一搂,搂到了屏风后,手放在他屁股:“不疼。”说完亲他的耳颈。
有些炙热的气息,漫过鼻尖,两个人一整天也只有这样一会儿时间,说一会儿话。孟欢拧起帕子给他擦了擦身,往下看,果然,骑了一天马,大腿内侧都磨脱皮了。
“我听说你骑了一整天的马,好累啊。”孟欢都替他嘀咕。
重新拧帕子擦拭他的肩颈和胸膛,还有腰部结实的腹肌,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给蔺泊舟擦拭身子时,蔺泊舟似乎赶着时间,掐着秒,动作很快地抚平着他一见到孟欢就开始躁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