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被他亲的脑子里晕乎乎,舌尖失去知觉,懒洋洋地趴他怀里,半眯着眼,像一隻被挠下巴挠舒服了的猫。
终于,他终于贴贴尽兴了,满意地挠了挠肚子,用下巴轻轻蹭蔺泊舟的下颌,“夫君,饿了。”
语气理直气壮。
像颗暖要融化掉的小甜豆。
蔺泊舟嗯了一声,拿起衣裳,拉着孟欢的手穿过,抱着他下了床。
他将孟欢抱到桌前,说,“马上叫膳所的人上菜。”
孟欢身子不好,这段时间要好好调理。
拿起一旁的药碗,蔺泊舟轻轻舀了一杓药汤,“现在,换为夫照顾欢欢了。”
孟欢穿着一件白衫, 身子瘦弱,让他抱着放到大腿坐着。
白净的脚趾没有落地,半悬在蔺泊舟的衣袍之间,有点儿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像极了暴君怀里的小美人。
侍从们识相地移开了目光。
蔺泊舟说的伺候,第一件事便是喝药。
药味腥苦, 递到唇边。
孟欢低头,配合地将杓子含在嘴里,本来想一口气喝完药汤,没想到腥苦的药味顿时弥漫到口腔,眉头紧皱着,将药汤含着。
蔺泊舟莞尔:“不嫌苦,还尝味道?”
“我咽吧。”
孟欢发出小鱼似的咕噜了一声,眉眼恹恹, 艰难地将药汤下咽。
蔺泊舟再舀起一杓药汤。
遇到孟欢之前,蔺泊舟做这事还是母亲病重临走时,少跪在榻前,亲侍汤药,记忆至今依然沉重清晰。
那时候,他眼睁睁看着母亲病重,离他而去。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情景复现。
他,却不像上次,只能看着失去。
他的小少年勇敢又坚强,努力回到了他身边。
这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药汁渗出了几滴,沾在孟欢苍白的唇瓣,蔺泊舟放下碗筷俯身靠近,轻轻将苦腥味的药汁卷入舌尖,再舔伤口似的舔了几舔。
突如其来的发情,孟欢像是被他吓到,耳朵一收:“夫君……”
蔺泊舟端起药碗,里面还剩几口汤,沉淀着药渣,腥苦不已。他将药汤饮入口中后,凑近堵住了孟欢的唇。
“药……不是……苦吗?”声音断续,“为夫……和欢欢一起……尝尝……”
药汤从舌尖传递,溢出的几滴又被舔的干干净净,扣着孟欢的下巴,确保药汤全递入他唇中。
他扣着下颌的手指有力,孟欢眨眼,明白了他的意图后耳后浮起红晕,手指不知所措地攥紧了他的衣裳,只能启唇,羞耻地迎合着他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