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早朝,身旁有人的时候,谁还惦记着早朝。
蔺泊舟齿关咬住了孟欢的衣带,轻轻拉开:“欢欢,今天早些熄灯?”
孟欢知道他想干什么,剩余着残存的理智,示意旁边的药碗,“药,药还没喝完——”
他刚弯腰挪了一步,伸出手指去勾药碗,就被搂腰拖了回来,强势地抱坐在蔺泊舟的腿,大手放在他的腰际,按的稳稳当当。
蔺泊舟伸手摸到了药碗,放到唇瓣,一饮而尽。
孟欢衣衫都被他撕开了,白净的肩头坦露,忍不住捂着眼睛:“……周太医说,最近不要行房太频繁。”
他和蔺泊舟,虽然不是小说里从早干到晚,但每天晚上都得彼此融合一下。
孟欢性格乖巧,一向很听老师或者医生的话。
他真诚建议,声音求饶:“王爷,要不算了,伤身体……”
蔺泊舟唇角轻轻弯了一弯。
语气从容中,带着难以抑製的失控:“没事,明天补药一起喝。”
夜深人静。
细滑的皮肤摩挲, 晕开了几缕轻薄的热意。
孟欢头髮让帕子擦干净,往后捋到耳朵后,露出白净的脸和耳垂,枕在蔺泊舟颈间,跟个小猫似的蜷着脚,正点着头犯困。
这趟药快要喝出人命,蔺泊舟生龙活虎,孟欢却备受折腾。
孟欢半梦半醒时,看到跟前男人裸着的肩颈,皱眉,抬手将衣衫勾到了蔺泊舟的领口:“要守男德。”
“……”
以免再被他勾引。
孟欢手指翻了翻,再“啪”地拍了拍,“睡觉!”
黑暗里,蔺泊舟悄无声息地扬起唇。
他靠近孟欢耳畔,低声呢喃:“明日为夫要去上朝,欢欢允不允?”
孟欢呆住:“真去啊……”
“有事要和陛下商议, 议完就回来。”
孟欢明明困得要命话都不想说,还撇了下唇:“那行吧。”
蔺泊舟指尖触碰到他的脸,感受到眉宇的褶皱,唇角忍不住轻轻抬了一下。
嘟嘟囔囔的,真的对他很不满呢。
蔺泊舟自小接受儒学正宗,雅正礼仪,如果不是眼睛出事,他也许会成为一个身心正派至极的人。可眼睛出事以后,蔺泊舟心里挤压的阴影越来越多,却完全不能在父亲和母亲面前释放。
他后来喜欢上了游猎, 喜欢猎物被箭镞击穿喉咙时的鲜血和惨叫, 也喜欢在权力争斗时释放掉理智里好杀,那时能感觉理智回笼了些。
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暗,脱掉衣服后扭曲的欲念,失明后无尽的丑态……这一切,躺在自己身侧的孟欢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