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不再说话,从热水中拧出帕子,给蔺泊舟擦洗着腿。
黏黏的,应该是刚才磨出来的东西。
孟欢脸有点儿红,眼神一个没管住,又往他那儿瞅了一眼。
——甚伟。
“……”
绝了。
孟欢为自己这突然想到的词。
他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心乱如麻地给他擦洗着身子,大概是半蹲在他身旁,高低位的差距,忽然感觉后脑被一双手轻轻扣住。
被扣住后脑时,出于看了这么多年黄文的自觉,孟欢猛地升起一股危机感,脊背顿时僵硬如死。
蔺泊舟低笑,说话带着气音:“为夫那天看春宫,好像看到过和这姿势相近的一页。”
“……”
不知道古代叫什么。
现在叫口。
孟欢僵硬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使劲儿,就把自己摁上去。
蔺泊舟手松缓了,似笑非笑:“以后试试,好不好,欢欢?”
孟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真把他当床上的另一半了。
而且……这么大,应该不太好吞不进去吧?
“………………”
会想着怎么吞进去这个想法就很奇怪啊!
孟欢脑子里继续嘀嘀咕咕,终于穿好了新的裤子,洗干净手,回到床榻边。
他刚想说“那我就先回去啦!”
门外,太监游锦端着药和粥趋步上前,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说:“王爷,该喝药了。”
蔺泊舟顿了顿,眼神微暗。
刹那间,他眉间涌起一股恹恹的情绪,似乎非常不悦。
孟欢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蔺泊舟从眼疾至今,吃药太多,导致他认为医生没什么用,对喝药也非常的叛逆。
所以现在……
他应该是又叛逆了。
蔺泊舟幼年罹患眼疾, 吃药吃了十几年,大概是眼疾依然时有复发,他对吃药的态度很复杂。
总觉得治不好了, 吃药就好像是走个流程。
蔺泊舟恹恹道:“放下吧。”
游锦坚持站着:“王爷,老奴这一走,只怕王爷要把药倒进花盆里。”
蔺泊舟:“本王喝。”
“现在就喝,王爷脾胃不好,得先喝了药,然后吃饭。”
不管蔺泊舟多么位高权重,位极人臣,他的衣食住行都得按游锦那把尺子量着。
蔺泊舟侧头,不轻不重看他一眼,意味不明:“本王都娶妻了,你怎么还像管孩子一样管着本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