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碰他,大概率是血泪飞溅的场面。
“夫人脸红成这样,害羞了?”蔺泊舟手指冰凉,附上来时犹如蛇信,让孟欢手指颤抖了下,脊背绷紧。
细小的动作,蔺泊舟一览无余,他缓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夫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是不愿意与本王行房?”
蔺泊舟在笑,但孟欢的第一反应是他没笑。蔺泊舟这个人典型的笑里藏刀,越笑越让人觉得惊悚,越笑越让人头皮发麻。
孟欢心想,按照他喜烈性的脾气,如果说不愿意,他一定会更兴奋吧?
孟欢下定了决心:“并非不愿意行房,只是妾身有些害羞,也有些感慨。”
“感慨?”
孟欢深呼吸了一下:“王爷身份显赫,才貌无双,多少人盼着和王爷行房都来不及,我当然也一样了。”
孟欢眨眼,俨然一副思慕他至深的眷侣模样:“妾身对王爷更是仰慕已久,既然有机会当然愿意侍奉,和王爷做生生世世的眷侣,死了埋在一起才好,怎么会不情愿呢?”
说完,孟欢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举动。
“王爷,就让妾身为你宽衣吧。”
孟欢一副无比爱慕他,急着和他同房的模样。
但他在赌,赌蔺泊舟会不会真的动他。
书里蔺泊舟的高傲有目共睹,曾说出过一句话:
“本王这半生,最擅长让不屈的脊梁弯折,坚硬的白玉粉碎,清澈的水流脏涸,憎恨我的人下跪,傲慢的人臣服,可唯独不爱勉强别人喜欢自己。”
这是他的高傲,众人深深厌恶他,他心里也深深厌恶着他人。只有强者才配得到他的眼神,顺从的人根本不配。
扮演顺从者的孟欢说完后静静等着,脊背泛起难言的紧绷感,和蔺泊舟对视。
蔺泊舟倒映火光的双眸像暗沉的血,半晌,他抬起了手指,轻轻靠在孟欢的额头:“骗子。”
“啊?”孟欢被他戳的歪头。
蔺泊舟再戳:“本王说,骗子。”
孟欢:“……”
很低的声音,带起轻微的涟漪,让孟欢一时楞在原地。
“把别人当傻子?演话本?”蔺泊舟示意左右,“不愿侍寝就回去睡觉。来人,掌灯。”
“……”
仆人进门候着。
明白蔺泊舟不睡自己,孟欢心情蓦地缓和下来。但绷感突然消失,额头还泛着被他轻轻一点的凉意,心臟涌起空荡荡的感觉。
那声“骗子”在耳中回荡,出乎意料的是,蔺泊舟似乎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单纯觉得兴味索然。
那当然了,蔺泊舟喜欢聪明,心怀天下,有能力和他一战的人。他权势滔天,身旁也尽是趋炎附势,当身旁再多一个谄媚的嘴脸,自然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看来咸鱼摆烂法还是奏效的,孟欢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