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在市局停车场停车时,李秋伊又一次打来电话。他没理睬,把证件拿出来放在车里,准备下车时,他拿起手机接了电话。他先是长长地叹口气,然后说:“我在忙啊。我真的忙。”
“你回个消息的时间总是有的吧?”李秋伊着急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们之间永远就是这样了吗,你要是不爱我,你直说,不要这样冷漠,让我猜……”
占彪恍惚间想起了,刚结婚头两年时楼越有时也会这样,动不动胡思乱想,提心吊胆,说些令他困惑的话。后来她好像是习惯了,不再自寻烦恼了,他也习惯了清净,再后来,他开始寻找不一样的东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李秋伊还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占彪一点也听不进去。
“……要是你觉得这样没问题的话,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李秋伊已经从最开始的焦急不满变成了委屈:“连一般同事都比你更关心我……”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占彪仰头对着空气大声说:“为了你我已经离婚了,满意了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李秋伊站在走廊,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对不起……我们回去再说,” 她声音发颤地补充道:“爱你。”
变通
李秋伊盯着电脑屏幕,在 excel 表格里来回地输入空格、删除空格,心神不宁地等待着下班。
“我说,泼妇骂街这种事情有必要喊我吗,你一个人搞不定啊?”
“开玩笑,一个拿菜刀,一个拿剪刀,这种武力值的骂街得喊刑警特警去。”
几个同事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办公室,他们的警服都汗透了,贴在身上。每当这时候,作为内勤的李秋伊就感觉到有种无声的谴责意味。果然,他们拿起茶杯喝了几大口,一坐下来,又提到了她的神秘男友。
他们说,李秋伊有个出手大方的男朋友,对她如何如何好;她李秋伊不用遮遮掩掩,她能到派出所来肯定是有关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谁没有点关系?
“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呀?”一个已婚女同事问:“哪天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我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另一个单身女同事说:“你们看秋伊同志背的这个包包什么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