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了，没什么。”苏黎以为他不想要解释，想让自己猜，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打算继续问下去。
可陆晏昇似乎反应了过来，他直勾勾地盯着苏黎：“你以为我这些是为了谁准备的？嗯？”
陆晏昇的声音相当有磁性，这点在很久以前苏黎就已经领教过了。
这会在他的凝视下，苏黎莫名生出了点心虚的感觉——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为了谁准备的……”苏黎嘟囔道：“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在卖关子，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卖关子？卖关子的究竟是我还是你？”陆晏昇拿过一旁手巾擦手，丢下手巾后又来到苏黎身后，将她圈在桌边。“苏黎，要是我不问的话，你是不是想偷偷把孩子打掉？”
“什么孩子？”苏黎一惊，睁大眼睛瞪着他，“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有孩子了？”
“还嘴硬？！如果没有孩子，那你今天在中心医院妇科呆那么久干什么了？你只和我一个人发生过关系，别告诉我你是染上妇科病了。”
苏黎被气笑了。
“陆晏臣，你派人跟踪我？”
陆晏昇眉头微皱，“我没派人跟踪你，是顾飞去帮我办事的时候见到你在那里，发现你进去了很久没出来。”
“哦，他告诉你我进去了，那有没有说我是因为在妇科迷路了被护士带出来的？”苏黎好气又好笑，“还有，别傻了，我和你怎么会有孩子？每次那之后我都会吃——”
苏黎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晏昇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脸上多了丝嘲意。
“每次都有吃药？真是聪明啊苏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
苏黎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她嘴唇还是嗫嚅了几下，气势也弱下去了不少：“我了解过了……体外还是有可能——总之我不可能和你会有孩子，你要是不相信我是在妇科迷路就算了。”
话音未落，苏黎的下巴就被陆晏昇紧紧攥住了。
苏黎吃疼地喊了声，眼里攀上水雾，神色满是控诉。
陆晏昇注视着她，声音比刚才沙哑了不少。
“苏黎，你是不会和我有孩子，还是不能和我有孩子，还是不想和我有孩子？”
喊我名字
“有什么区别吗？”苏黎梗着脖子看他，“反正我们是不会有孩子的。”
除非她是疯了才会怀上他的孩子。
陆晏昇死死地盯着她。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苏黎的顾虑所在，可听到苏黎说得这么掷地有声，他的心头还是不由得多了些怒意。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好一会，直到消息提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趁陆晏昇看手机的间隙，苏黎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仪态。
她抚平发皱的领子，又擦了擦眼里那层水雾，正准备继续吃饭的时候，陆晏昇拉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苏黎愠怒的视线扫到他身上，“这顿饭还让不让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