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闪过一个又一个的表格，陆晏昇专心致志地听着，还没等那人说完，坐一旁的王董就打断了他。
“珍珠这方面我们可以和苏氏那边合作。以前那期珍珠耳饰热度很高，复购率也大，更别说苏氏之前就表达过合作意愿，说能为我们让利了。”
李董不同意，“那期做的是淡水珠，量大成本低，价格也低就算不是苏氏供应，也肯定会成为当季热度。苏氏的珍珠价格低廉不假，但放到这里有些不大够看吧？”
“此言差矣，这个时节最缺的就是珍珠，苏氏供应量大，和我们有过合作经验，减短磨合期，我们和那边合作也能够减少一点成本，这不是很好吗？”张董回呛道。
陆晏昇看着这三位平时对自己颇有微词的董事有不同的站队，心里好笑，面上不显。
他懒散地坐那看着他们争执，没有任何表示。
直到李董争得脸蛋发红，把他也拉进场。
“陆总，这事你怎么看？”李董愤愤地看着陆晏昇，“同价位对比，苏氏并不是特别出彩的，马氏……”
陆晏昇眉头轻挑。
他就知道这姓李的没安好心，争来争去，不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马氏给了他多少钱？居然能买下他跟另外俩在这演这场大戏。
有空他得打听下价格才行。
陆晏昇缓缓抿了口咖啡，等李董说完才坐正身子。
“我觉得吧，三位都有道理。”陆晏昇看热闹不嫌事大。
“陆总，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吧……”
“陆总，我觉得还是苏氏会好一……”
“陆总，马氏！你看看马氏的数据啊！”
三个颇有声望的董事又在陆晏昇面前争起来了，会议桌旁其他高层面面相觑，不少人揣度着陆晏昇的神色，想看他会选谁。
选了谁，就代表对那人背后的人也达成共识了。
陆晏昇弯着桃花眼，不急不躁地听他们唇枪舌战，到每个人都说不出新意，只讲车轱辘话的时候，陆晏昇才慢吞吞开口。
他的视线在王董和张董之间游移。
“之前那期复购率高热度也大没错，但是因为设计部做得好。你们忘了售后申请率多高了？上次那批珍珠有很多中瑕都敢投入生产流入市场，在那之后陆氏信誉又在消费者心中降低多少了呢？”
张董眉头一皱，赶忙找补：“那是因为那会都到珍珠生产末期了……要不是设计部……”
“生产末期是一个供应商该给出的理由吗？”陆晏昇直勾勾地盯着他，直让他心里发毛，“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这句话，苏氏不懂吗？难道他苏景没上过九年义务吗？”
插手
“还有，上次那批珍珠我不知道是谁同意验收通过的，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懒得查，但就从那次的事情来看，和苏氏合作不是一件值得的事情。让利让利，让出来的利不知道又进了谁的口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