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一根,怎么有点软,但还是往嘴里丢。
甜,还黏牙,就是这个味道——
天杀的!这不还是番薯?!就是变成了干而已!
“老公~我不想吃番薯了,咱们吃个鸡蛋吧?放在水里煮开的那种啊。”
傅野的眼神落在谢元禾的脸上好一会儿,怎么看也看不明白,明明就是同一个皮囊,怎么好像装入了一个新的灵魂一样?
谢元禾被他看的头皮有些发麻,许久没听到他出声,只好装作很忙的样子,合起篓子。
“算了,我不吃了,我待会儿去找我伯爷开个介绍信,我们一起去县城呗!我堂哥也去,正好坐他的驴车了。”
“你去吧,不开思想会的话,我去不了县城的。”
傅野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平静,说完之后,将竹篓绑回原来的地方。
县里的思想会,就是把傅野这样的人叫过去做思想汇报。
谢元禾看着他那宽厚的背影,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那家里的肉要怎么处理?
其实不处理也可以,她们可以想办法找个地方储存起来,之后的洪灾,也可以用得上。
于是她舔了舔唇,又开口了,“那崽子可以去吗?就一小孩儿,去街上逛逛呗!”
傅平一听,蹭的一下冲到了傅野的身边,他当然可以去!
在他记忆里,还没来大宁村的时候,有那些高高的楼房,红砖青瓦,宽阔的街道……
别扭的吻
而这里,只有望不尽的川野,灰扑扑的衣服,躲不过的灰尘。
可是带他的人是谢元禾,他又不是很想去了。
他想起昨天女人给他的那个令他别扭的吻,又想起她答应他给他带肉,还真的做到了……
小崽子因为思考,手指下意识又要抠起来了。
谢元禾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手,定主意了,“别纠结了崽,去呗,家里又不缺你一个捡麦穗的。”
傅野没有说话,看了看谢元禾那真挚的眼神,可怜巴巴盯着他的傅平,最后还是松嘴了:“什么时候回来?要看好平平。”
“嘿嘿,我会准时回来的,崽子也会平安到家!”谢元禾立刻站直,双腿紧闭,伸出右手敬了个礼,“我保证!”
“我也保证!”傅平一看,也跟着谢元禾学了起来。
大抵是记忆还在,他敬礼远比谢元禾标准多了。
谢元禾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她来了这里几天,拢共就去了两次,因为一见到那地方,就很想昏过去。
两块板架在那儿,下头就是坑了,她真怕木板哪一天撑不住她的体重,然后她就掉进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