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华听罢,却是不屑地勾了勾唇,随即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旁出自香韵堂最新出品的香膏,味道却是叶槿华比较喜欢的依兰香。
这香韵堂卖的香膏味道的确要好,但也实贵,只不过大概一寸左右的小瓷瓶,只有一钱重,居然就要上一两银子一瓶了,还是试用款。
然而虽是试用款,但她也相当豪气的将香韵堂几百种的重约一钱重的香膏都买了一个遍,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叶槿华抹得勤快,不过一会子的功夫,一小瓶的依兰香便又见了底。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香韵堂也是叶沐芸的产业。
她又给叶沐芸送钱了,而且还是香韵堂的贵宾,一年就要上百两银子的会费呢。
叶陆氏见状,微微蹙眉,伸手扶了扶额头,轻声责备道,“华娘,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何必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这般吵闹,实在是不成体统。”
叶槿华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顺从地抬起了头,看向叶陆氏,“母亲的意思是,我应该放过这个小丫鬟?母亲别忘了,这小丫鬟的卖身契如今可是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既然母亲见不得血腥,那这样吧,我这就派人去找牙婆,拿了她的卖身契,将她打发出去,这样如何?”
有样学样
叶陆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即摆摆手,“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而已,便随了你的意思吧!”
叶槿华得了叶陆氏,便朝身边的红桃使了使眼色。
红桃会意,当即便不顾那小丫鬟的哀嚎,使唤着人将那上药的小丫鬟无情的拖了出去。
其实叶槿华从小便见过叶陆氏的狠厉的手段,这两母女说话不过是个场面功夫罢了,实则叶陆氏手上也不干净,叶槿华如今教养成这般,又哪里没有叶陆氏的手笔。
不过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两母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听到叶陆氏无奈的说道,“那个芸娘,我早就说过她心眼子多,又攻于心计,你偏偏不肯听,当初你偏偏不信我的话,非要嫁入那不显的门弟,如今他凌乐尚且还未考中功名,便敢接二连三的往府里纳妾,甚至还对你动手,若你真的是有什么好歹,那么我也不会放过他!”
“母亲休要这般说!”
叶陆氏放出狠话,扬言要狠狠教训凌乐,叶槿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急切地辩解道,“母亲,您就别怪他了。这一切都是那些下贱的女人引诱他,还有那个既无知又没教养的养娘在一旁煽风点火。虽然凌郎动手打了我,但他本性并不坏。您看看,我脸上的这些伤痕,都是那对无耻的母女留下的!如果不是凌郎及时出手,那些疯女人恐怕还不会停手。他其实是在为我解围,才故意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