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月例银子要涨,随风笑得嘴都要咧到后根子去了,毕竟他可是个俗人,就爱切实的银子。
“那世子爷金口一开,便不许赖属下的月例银子啊,属下可是还要攒老婆本的!”
顾霄看着随风这副模样,瞬间又气笑了,“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模样,成日里就惦记着找媳妇儿,改日若是看中哪家姑娘,与我一说,我便为你做主了。”
“有您这句话,属下这心也就踏实了。”
随风笑道,“再说了,您都已经成婚了,属下这不是也急了嘛!”
一提到成婚,顾霄便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瘦骨嶙峋的人儿,眉头于是一皱。
她实在是太瘦了。
贺春娘这些年养的都比叶沐芸丰韵。
贺春娘
两主仆一路说笑着,很快便将马车驾到了郊外的宅子里。
可尚未进屋,便听到宅子里头有一妇人底气十足的声音,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成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是给谁看呢!平时尽是叫我家那口子往你家来修家具,可愣是没见他往家里拿过一回钱来,若说你们两个没了个首尾,我却是说什么也不肯信的!看我不抓烂你这个小贱蹄子的脸,叫你今后还如何到处招摇,去勾引男人!”
又有一道浑厚的男声着急道,“你这婆娘,嘴上没个把门的,究竟胡说八道个什么呢!贺娘子本是有夫婿的人,人家与我清清白白的,哪里会什么首尾,你真是吃酒吃醉了,乱说一气,免得乱了人家的名声!还不快些随我滚回家去,免得平白添了周围邻居的笑话!”
可那妇人见那汉子嘴上却是说着清清白白,实则两只眼珠子只恨不得往那贺春娘的身子挂着不下来了,贼溜溜的样子,似乎还真有些蠢蠢欲动的模样,一直着急,便直接往贺春娘的身上上手去了。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叫你勾引我男人!叫你不守妇道!叫你既有了夫君,连孩子都有的人了,居然还敢肖想别人家的男人!”
贺春娘一向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虽然宅子里面一应用度吃穿不愁,可她身边却无人一伺候,她向来自栩不凡,别说让她为顾霄那等子贵为世子爷的尊贵儿洗手做羹汤,她都是不干的。
如今顾霄先前被她骂走后,居然竟有小半个月没有来了,贺春娘自己独守空房不提,既要带着三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还要天天伺候他们穿衣洗漱,洗锅做饭,她不过才忙活了一日,便受不住了,于是隔三岔五的,便引诱这附近的人过来她家帮忙。
可来的,都是些不怀好意的各色男子,竟是一个妇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