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周临的声音:“先生,这两天孟家股票下跌,至少亏了五个亿。”
时漫正要推病房门,可傅斯年的声音就响起了:“嗯,继续做,让柏城的人看看,这就是违抗我命令的下场。”
时漫准备拧门把手的手僵住了,她扭头看傅斯年,眼睛通红,怒意翻腾。
傅斯年倚靠着墙壁,一身西服衬得他慵懒恣意,他还握着手机,目光却散漫玩味的跟时漫对视上了。
周临在电话那边说:“好,我知道了。”
傅斯年看着时漫,菲薄的唇牵着一抹凉淡的弧度,他闷笑着说:“嗯,做得越狠越好!”
就当着时漫的面,下着针对孟家的命令。
话落,傅斯年挂了电话,将手机收进衣兜里后,他眉眼弯弯看着时漫说:“我还有事,你带爸去散步吧。”
他的态度,疏离得好像她只是一个佣人。
而时漫不傻,更读懂了他的眼神,他分明在说,我看你拿什么跟我玩?
那种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俯视,在傅斯年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漫咬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是叫住了他:“傅斯年。”
傅斯年的脚步一顿,而时漫已然过来,拽着他就往楼梯间走。
傅斯年并没有反抗,就由着她将自己带到了楼梯间。
时漫松开他手臂的同时,仰起来的面庞上带了几分恳求的味道:“能不能不要针对孟家?”
在这件事当中,孟晚柠是无辜的,孟家更是。
傅斯年倒并没有直接拒绝,模糊在明和暗界线中的那张面庞,带着隐隐的嘲弄:“这一次,你又想拿什么筹码来跟我谈?”
时漫哪里还有什么筹码,只能尝试着唤醒傅斯年的理智:“孟家是无辜的,你想针对的人,也始终只是我们。”
傅斯年明显的不高兴,轻描淡写道:“我管谁无辜干嘛?”
时漫抓住傅斯年的袖子,急得眼里聚着一汪儿的泪:“你想怎么针对我都行,但是别伤害无辜的人,好不好?”
傅斯年低头看了时漫很久,深邃的目光里终于涌出一抹寒意:“真的怎么样都行?”
时漫头皮发麻,傅斯年的眼神,分明不带好意。
等你过来,看你表现
时漫抓着傅斯年袖子的手,在面对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时,一点点的松了下来。
她的反应,令傅斯年很是不屑:“这就是你想跟我谈条件的态度?”
时漫隐隐感觉不安,可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连累孟家受难。
当初那么困难,是孟晚柠跪着求了父亲才千辛万苦联系上的周砚池。
于时家一家而言,孟家是雪中送炭的恩人。
这份情谊,远超了一切。
时漫咬着唇,像下定了决心一样,闭上眼睛,声音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傅斯年,只要你答应不为难孟家,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