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因此而愧疚,反而不屑的笑了:“放过?我凭什么要放过他?”
妻子名分,徒有虚名
树荫下,有过路的人张望着这边,傅斯年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就任由时漫跪在面前。
时漫仰起头,满脸的泪,眼里的光黯然,死寂一样的沉默。
好久,她才终于张口,只是声音喑哑:“我们谈条件吧。”
她还跪着,因为她也不确定傅斯年会不会同意跟她谈。
他们之间,傅斯年永远是站在高位上的那个人,他想要拿捏时漫,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晚风拂来,时漫的身体像置入了冰窖一样,冻得她瑟瑟发抖。
从前的喜欢,早已经被现实磨得干干净净了。
要真对傅斯年有什么感觉的话,时漫想,除了恨,大概就是畏惧了吧。
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一家人把玩在手中,总能轻轻松松的让她不堪。
傅斯年低着头,英挺好看的面庞模糊在明和暗的界线中,他像是对待一个宠物,眼神充满了不屑:“谈条件?你有什么价值能和我谈?嗯?你配吗?”
时漫的牙关颤颤,她和傅斯年对视,纵然被贬得一文不值,可她仍旧不敢生气,只是小声的说着觉得自己能打动他的条件:“我回去照顾傅延廷,你放过哥哥。”
傅斯年被她的话逗笑了,大手轻轻圈住她的脖子,细细的临摹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
片刻,他语气充满鄙夷道:“你不应该回去照顾吗?”
傅斯年的话,凌迟着时漫的心。
凭什么应该?
哪有什么应该?
只不过是在傅斯年心里,她的价值仅仅只有这么多了。
时漫撑着地面站起来,瞪着傅斯年的眼睛通红、凌厉,夜风吹拂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眼里的泪已然落不下来了。
她觉得很受伤,冷冷看着傅斯年:“应该?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应该?我是亏欠他?还是他生了我?”
傅斯年冷笑:“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媳妇,你就有义务照顾他。”
时漫嗓音浅淡:“是名正言顺,可不过徒有虚名,义务?你跟我谈义务?那你是时家的女婿,你就没有义务照顾我的父母吗?”
傅斯年睨着她的眼神很凉薄,冷哼说:“跟我扯这些?时漫,有什么用?”
自始至终,傅斯年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好像什么在他眼里,都掀不起波澜。
他越是这幅无所谓的模样,时漫就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