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静静注视着傅斯年,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在这里谈一份工作。
傅斯年也没想过时漫会应对得这么好,竟从心底里生出了些许的赞许。
她三言两语的,就将自己给撇干净了,一是说明了自己不知道东郊项目内情,二也没想过推辞这瓶酒,三要是她喝了酒,东郊项目,他就必须给出去。
傅斯年的脸上无波无澜的,笑容也轻漫,他回答得果断、干脆:“当然。”
等他话落,时漫举瓶仰头,酒才刚到嘴里,林淮序拉住了她:“行了,傅先生跟你开玩笑呢。”
时漫放下了酒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傅斯年总不至于连林淮序的脸面也不给吧。
才刚刚想到这里,傅斯年冷冷的气场迎面扑来:“谁说我跟她是开玩笑了?”
语气寒凉,态度强硬,半分不带私情,那双凝着时漫的眸子里,像是带着刀一样,刮着她的肉。
时漫看懂了傅斯年的意思,他今天是存了心思的为难。
时漫喝醉,我讨厌你
傅斯年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林淮序都出面了,傅斯年仍是不领情。
神仙打架,他们遭殃。
时漫还握着白酒瓶,看出一触即发的氛围,也感觉到林淮序的不悦。
真这么持续下去,双方怕是要在这里当场翻脸。
时漫扭头看一眼林淮序,尽力安抚着他,微笑说:“林先生,傅先生这是想试试我的应酬能力,你就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吧。”
一句话,让林淮序的处境不那么尴尬了。
林淮序抬头看她,平常痞气满满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担忧。
这一瓶白酒下去,怕是个正常男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时漫是女人不说,刚刚还打了一圈下来,少说也有二两了。
两人对视的样子被傅斯年尽收眼底,他的心里,竟多了那么一丝不舒服,他给忽视掉了。
看着林淮序,傅斯年不满道:“我们做朋友多少年了,替你试试秘书能力的事情还不能做了?”
林淮序的面色很不好看,却也没有直接翻脸:“别太过分了。”
就算是时漫刚入职,可作为自己的人,林淮序还是有理由要护着。
护不住自己的秘书,那就是任由傅斯年在自己头上拔毛。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糟糕,时漫直接举起酒瓶,大口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