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跟着,来人站上舞台,一手握着红酒杯,一手握着红酒瓶。
是冯志明,他喝得有些醉了,面颊通红。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冯志明的公司受到了打压,老婆还天天跟她吵闹,他每天心烦意乱,今天好不容易抽了个空,想着来这里结识一些人脉,看看能不能让公司回转一下。
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了时漫,正是令他头痛的罪魁祸首。
“怎么?三贞九烈的时小姐,也会来这种地方讨好大人物吗?”冯志明醉醺醺的,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周围的人原本只是聆听好听的钢琴曲,可这会儿有热闹看了,就都涌了过来。
时漫的手紧捏着裙摆,她愤愤的瞪着冯志明,咬牙将心里的怒意给压了下来:“冯叔,您是长辈,我尊敬您,可您在这种场合给我泼脏水,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冯志明像是没听到时漫的话一样,往高脚杯里倒满酒后,就要对着时漫再一次泼出去。
只是这一次,时漫闪避得很快,那杯酒泼到了她脚下,白裙上还是溅到了不少红酒点。
终于,时漫忍无可忍:“冯志明,你够了,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冯志明指着时漫冷笑:“你一个职场公关,还敢对我大呼小喝,以为张开双腿讨好了傅斯年,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吗?别说是你,就是你们整个时家,又在我这里算得上什么?一个破落户,还想靠身体而东山再起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再说了,你这种破布烂鞋,谁会想要你?恐怕一身菜花病吧!”
时漫上前一步,拿走了冯志明手里的红酒瓶,她自始至终凝着他,不悲不喜,无波无澜的面孔,看着莫名的有些瘆人。
她反手将红酒尽数倒出,任凭红色的液体洒在脚下,即便溅了一身的红点,她也毫不在意。
冯志明竟是不自觉的恐慌,一步步后退:“时漫,你……你想干什么?”
时漫一步步逼近,扬起手中的红酒瓶。
冯志明出声威胁:“你敢动我,得想好自己有没有本事从这里走得出去!”
时漫漆黑的瞳孔闪过明显的幽光,渗出比枪子还要凌厉几分的杀意。
她没有接话,手中的红酒瓶重重朝着冯志明的头落下。
“咣当”一声巨响,酒瓶在冯志明的头上炸开。
红酒液体、玻璃碎渣、鲜血,顿时炸开。
时漫距离最近,脸上和裙子上都被冲击到了,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捂着头,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的冯志明冷冷说:“时家是没落了,可没有当初时家的帮扶,现在的你还能站在这里叫嚣吗?都说商人最讲情义了,时家困难,你不帮衬,我们无话可说,可像你这样搞背刺这一套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也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呢。”
时漫的白裙早已经染得面目全非,头发也凌乱不堪,可她不在意,继续说:“好歹我也叫您一声冯叔,你却还想搞职场潜规则那一套,我不同意,你就当着这么多人面让我难堪,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想要撇清自己,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