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这多年的种种袭来,除了当年的维护,时漫想,傅斯年没有一刻对她有过真心。
她就是死了,他也未必能激起一丝涟漪。
她绝望的想,如果她死了,那爸爸妈妈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突然,她感觉氧气源源不断的涌入肺腑,她好像活过来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看到傅斯年的面色难看至极,他倾身靠近她,威胁说:“你就是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容易。”
时漫呛了两口,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捂着胸口看傅斯年,眉宇间不染半分怒意,反而是平静、淡然:“气出够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心死得不能再死了,她也不怕再有什么更可悲的事情发生。
她的从容,倒让傅斯年烦躁起来,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威胁:“时漫,你最好想清楚,你还有没有时间跟我耗。”
话落,他先进了希尔饭店。
时漫站在九月底的夜风中,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时,手机响了,是希尔饭店的对接人。
他要她回去再弹一曲,并且将价格追加到了两千,说是来了重要客人。
时漫知道,是傅斯年。
在金钱面前,她本来应该妥协,可是她拒绝了。
……
饭店,包厢。
傅斯年刚推门进去,坐着的一些人有几个站了起来。
等傅斯年坐下。
距离他最近的林淮序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同时调侃说:“今天可是迟到了,怎么?不罚两杯吗?”
傅斯年斜了林淮序一眼,就往椅背上靠:“今天不想喝酒。”
林淮序这才注意到他发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哟,这是被哪个小情人给打了?说来听听,你的女人里,还有这么火辣敢不给你面子的?”
傅斯年倏然睁开了眼睛,递给林淮序一个眼刀,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林淮序是这拨人里除了傅斯年之外最有能力的,所以跟他也最没正形。
看傅斯年脸色不好,林淮序也识趣的不再提。
倏然,他又凑过来,不怀好意的提议说:“外头来了个弹钢琴的,那长得才叫一个水灵,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弄到床上,你今晚泄泄火?”
这个女人,他说要了
林淮序是出了名的情场圣手,女朋友多如牛毛,可即使这样,名声也仍旧很好。
在每一次分手后,林淮序都会给与女方很高的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