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的手硌到了桌角,磨破了皮,明明很痛,她却一声不吭。
暗处,她揉了揉痛处,可她的目光一直睨着傅斯年,她不怒反笑:“打扰你的好事了吧?”
时漫的神情令傅斯年不自觉的产生不安,可他只是看着她说:“视频删了,不然别怪我跟你动粗!”
这话,时漫听到后笑了,可这笑,无比悲凉,她缓缓站直身体,一步一步走向他:“傅斯年,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想着维护你的情人,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傅斯年不动,却别开了脸不看时漫:“别问没用的废话,视频不删,你以为你今天能走得出这里吗?”
时漫无比平静的耸了耸肩膀:“我猜你一定在想,我会用这段视频去伤害你的爱人,去网络上引战,可是傅斯年,我不稀罕这么做,我留着证据,我是为了要跟你离婚!”
傅斯年跟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冲她伸出手:“你是自己给我手机,还是我来拿!”
他面色冷漠,时漫甚至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为了江橙,哪怕是伤害她又算得了什么?
时漫不给手机,杏眼盯着他,眼里的猩红骇人可怖。
傅斯年无视她的愤怒,欺身过来就抢夺手机。
时漫力量小,被他拎小鸡崽一样轻而易举的就给钳制住。
手机也被他夺走!
时漫非但不难过,反而更加平静的注视着正在手机屏幕上点点戳戳的傅斯年:“我爸爸发病之前,你是不是见过他?”
傅斯年看着手机相册里的视频删除成功后,他才颦眉看时漫问:“什么发病?”
时漫压抑着心头快要决堤的情绪,她尽量平静,可已经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我爸爸住院两个月,你别告诉我,你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傅斯年刚将手机熄屏,听到时漫的话,眉心蹙得更紧了。
正要开口问什么,时漫忽地冷笑一声:“也是,你日理万机,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陪江橙,就连家也很少回,我爸爸住院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呢?”
傅斯年没解释什么,只是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时漫稳住发抖的身体,她仰起脸跟傅斯年对视:“两个月前,你去老宅见过我爸爸,可是在见过之后,我爸爸就晕倒了,请你告诉我,你那天跟他都说了什么?”
傅斯年的记忆被打开,两个月前,他确实见过时乾,两个人也确实吵架了。
只是时乾晕倒的事情,他怎么没有印象?
他的沉默,让时漫看得很生气:“傅斯年,回答我的问题!”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寻找一个答案。
傅斯年想到那天时乾的态度,心里窝着的一口气被再一次提了起来,再加上时漫这么咄咄逼人,他一时有些不满,言语犀利的反问:“我能说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