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顿了顿,随即道:“哦,斯年哥哥在给我洗小裤子,要帮你去叫他吗?”
软糯糯的声音,丝毫没有杀伤力,可偏偏就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语调,却像是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肉。
轻飘飘的几句话,时漫就不知所措了。
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为别的女人洗小裤子。
更可笑的是,她作为妻子要找自己的丈夫,却还要通过小三传话。
她算哪门子的傅太太?
即便心头有不满,可她还是压着情绪:“叫!”
对面回了一句好,紧跟着就传来略空灵的喊声:“斯年,你洗好了吗?有一个叫时漫的找你!”
时漫等了一会儿,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醇厚悦耳的嗓音钻进耳蜗里:“时漫。”
他连名带姓的喊她,语气似乎带了点恼怒。
时漫来不及思考,开口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周……”
话没说完,傅斯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时漫,我说没说过,没事的时候不要联系我,就是有事,也要提前问过周临再打给我?你当我的时间都是为你而设的吗?”
他生气了,语气很不高兴。
时漫急得要哭了:“我真是有急事,我爸爸在医院,他需要一个叫周……”
傅斯年毫不在意她的情绪:“时漫,很晚了,我没功夫听你啰嗦,就是天大的急事,也等过了今晚再说。”
时漫忍不住,爆发了:“傅斯年,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想要去找她吗?就是听我一句话的功夫也拿不出来吗?”
忽然,她就不想求他了。
她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却还是不死心的去撞南墙,就因为她知道,只有他才有那个能力去帮她。
傅斯年的表情,她看不到,但通过他的语气,她能想象到,他此刻一定抿着唇,一股子痞气挂在脸上。
“深闺寂寞,你又不是没体会过,半夜扰人好事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还是说,你想就这么听着,以此来满足你心里的空虚?”
他毫不避讳,句句没正形。
时漫到了嘴边的恳求,就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攥紧拳,咬牙切齿的诅咒:“傅斯年,你早点弹尽人亡吧,我时漫再求你,我就是狗!”
她一通发泄,直接就将电话给掐断了。
求助无门,时家最后的房产又被变卖,刘华蓉无处可去,时漫只能带她回了傅家。
……
翌日,时漫刚下楼,就听到客厅里的声音。
傅父似乎是在给谁打电话:“我跟你说啊,我昨晚在家里听到了鬼哭,哭得那叫一个难听,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进了什么脏东西?”